放在副驾座上,给她席上安全带,那小白狗从车门里挤进来,在景一的脚边蹭着,呜呜地哼咛刷着存在感。 邵深坐进车里,将外套扔到后面的车座上,没扔好,一部分在车座外耷拉着,车子一启动,外套就掉在了车厢里,那小狗从车座下面钻过去,然后就找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美美地睡着了。 路上,邵深一直两眼注视前方专心地开车,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紧张得不行。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怎么脑袋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可是却一时间都问不出来,只觉得心口像是塞着一团海绵,吸了水,越膨胀越大,堵得他透不过气,又沉甸甸的,像压着块石头。 景一局促不安的坐在那儿,这会儿脑袋还有些疼,可是已经没有刚刚在饭店的时候那么的疼了。 她偷偷地去看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害怕自己开口撞在枪口上,所以也不敢吭声。 前方是个大十字路口,红绿灯有90秒,车停了后,邵深点了支烟,将他边上的车窗户打开,抽了一口后,就左手夹着烟,手搭在车窗户上,神情冷漠地盯着前方。 景一扭头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看他抽烟,她还是想说之前一直都没勇气说的那句话。 “邵深……” 邵深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在两秒后,“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着。 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虽然已经鼓足了勇气说,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了。 于是,车厢内继续陷入了沉默,沉默得尴尬,又在尴尬中沉默。 90秒很快就结束了,邵深右手扶着方向盘,车子起步,他左手依旧夹着烟,不时地抽一口,抽完后手就搭在车窗上,弹一下烟灰。 又到了一个路口,车子再次停下来,邵深手里的这支烟也快抽完了,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然抽了两大口,然后将烟头摁灭在车内的烟缸里,缓缓吐出口中的白烟。 景一并没有对烟味特别的厌恶,甚至她还觉得抽烟的男人看起来特别的酷,特别的帅气和潇洒,可是酷,帅气,潇洒,这些在这个男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或者她漠不关心的时候,这些是吸引她眼球的因素,可是当这个男人跟她扯上了关系,或多或少,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不会再认为酷,帅气,潇洒,她所看到的是那被熏黑的肺部,那满目疮痍的内脏。 绿灯了,邵深给了油门,车子启动。 经过路口,他又抽了一支烟,准备点。 “别抽了。”景一忽然说出口,声音急促,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原来说出口也不是那么的艰难,只是有些尴尬,她的脸更红了,眼神闪躲开不去看他,解释说,“你刚才都已经抽了一支了,那会儿吃饭前你也抽了一支了。”这只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你就抽了两支,那么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能抽多少支?你会抽多少支? 邵深握着打火机的手一顿,两道视线依旧看着前方,可那眼底却渐渐地泛起一些类似喜悦的浪潮。 他收了打火机,随手丢在仪表盘上,将已经噙在嘴里的那支烟扭头,从车窗吐了出去,白色的烟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落在地上,随即被后面上来的车子给碾碎。 他点头,“好,今天不抽了。”仅限今天,至于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你不说不让抽,我继续抽。 景一心头一颤,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她意外又掩饰不住的内心欣喜,扭头看他,嘴角露出了灿若桃花般的笑容来。 男人并未扭头看她,可余光却看到了那张带笑的脸,他的唇,也悄悄地弯起,上翘三十度。 记得看过一首煽情的诗,上面有一句话现在她觉得写得特别的好—— 你嘴角30度的微笑,百度搜不到。 景一看着这弯起的唇角,好想伸手去将那个角度定住,这样,以后的每天,他都是微笑的。 这个男人,明明笑起来那么的好看,却偏偏板着一张脸,一副全天下的人都跟欠了他钱似的。 到了医院做检查,景一的意思是只用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可是邵深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哪里还敢再发表什么意见,虽然受伤的是自己的脑袋,可她似乎并没有发言权。 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 具体的景一并不知道检查了什么,反正挺折腾的,检查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她的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想吃什么?”邵深问她。 “随——”便。 刚说了一个字,邵深就瞪了她一眼,“去吃粥。景一你多大了?” “啊?”景一愣住,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她眨着那双澄澈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瞅着他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她。 邵深骂了一句,“笨得跟头猪似的!爬个山还能从山上摔下去!” 景一脸一红,这才反应过来他问她多大了是什么意思,她反驳道:“我,我,又不是我想摔下去的!” “你是不想,可是你却的的确确的摔下去了,你说你这是幸运没摔死,这万一摔
《一往而深》054:你摔死了,我该怎么办?(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