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采其的惊慌感染了姚芹,姚芹左右环顾一下,给他塞了个锅盖:“行了,你自己注意也挡一挡。” 手拿锅盖的薄采其:???你搞清楚点,锅是铁的,但是锅盖是木头的啊! 姚芹微妙地懂了薄采其所有的意思:“虽然你没眼力见下手慢,锅都被人拿走当盾牌了,有个锅盖留给你就不错了!” 薄采其:行吧,聊胜于无。 当然,薄采其也没忘叮嘱姚芹:“姚将军,我的小命就在你手上了啊,这锅盖只能让我保证箭不会射穿我,但是它可能会射穿锅盖到我身上……” 就在两人还有空贫嘴的时候,姚芹边上的军士偷偷对姚芹说:“怎么办啊,顶不住了,要不然咱扔下匈奴人跑吧?” 听到悄悄话的另一个人连忙来附和:“对啊对啊!匈奴人死了没关系,我看人家也是冲着匈奴人来的,我们没必要同室操戈,就让人打匈奴人去就是!” 亲卫甲和亲卫乙一边安排人射箭,一边还在感慨:“还好匈奴人的发型好辨认,不然我们可能就重伤了自家人了。”不像现在,基本就是朝匈奴人去的,对着南朝人的箭都是没射准的。 这年代匈奴人是什么样的发型呢? 怎么说呢,只能说草原民族的发型都相当的有特色。 姚芹穿越之前,清宫剧正在流行,姚芹看到的满屏幕都是月亮脑袋辫子头,但是事实上,清朝初期是金钱鼠尾辫,就是留一个铜钱那么大块的头发,编成比老鼠尾巴还细的辫子。 蒙古人的发型比满清留下的头发要多多了,人家不仅在头顶留一块,还会在两耳边编个小辫子——就是古代年画里那种小男孩的发型。 这时代北方少数民族虽然叫匈奴,但是也和原时空蒙古人差不了太多。 毕竟草原民族,可以是任何民族。 这么说吧,匈奴人能带着大家南下,所有游牧人都是匈奴,女真人能带着大家南下,所有游牧人都是女真,鞑靼人能带着大家南下,所有游牧人都可以是鞑靼,党项人可以带着大家南下,所有人都可以是党项。 大家既然可以是女真、鞑靼、匈奴、党项,那发型什么的,自然会融会贯通了。 姚芹和云破军卧底匈奴的时候也就是年纪小,留着小孩子的发型,像是其他假装匈奴人的探子,那可都留着匈奴人的丑发型,回了北疆之后都要带二四个月的帽子才敢出门。 纯粹是因为觉得太丑了。 姚芹有时候都觉得,大家北抗匈奴的态度那么积极,是不是就是因为不想被匈奴人的丑发型辣眼睛?! 刚听完兵士的话,薄采其就连忙说道:“可不敢,你信不信匈奴人要是出事了但是我们毫发无伤,皇上能绑了我们去给匈奴人赔罪!” 听到薄采其的话,兵士不由暗暗骂了一句:“日他匈奴人的,真够晦气!” 这么骂完,大家继续抵抗箭雨。 随着时间过去,眼看着还是没有拿 下匈奴人一行,亲卫甲和亲卫乙都有点着急了。 “我感觉杀掉匈奴人是不行了,咱们要不然换第一个办法,把大公子绑回去给将军尽孝?” “这个可以有,正好底下的人因为将军没有继承人人心浮动,还有好多人想要给将军送女人,大公子去了之后,他们总算是可以安静安静了。” “一举双得、一石一鸟、一箭双雕。” “别卖弄了,赶紧撤,跑慢了小心被匈奴人抓住!”亲卫乙招呼道。 “你怎么跑这么快?!”亲卫甲连忙跟着亲卫乙跑走了。 箭雨停了之后,一时半会儿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对方是搞假动作,听了差不多快十分钟,匈奴人才开口让手下去看看情况。 姚芹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不想去凑热闹。 手下出门探查回来,告诉萧虎京:“人都跑没了。” 萧虎京气得冷笑一声:“升虎岭是吧,我记住这里了!” 姚芹没忍住,嘴贱插嘴问:“怎么,你还想用匈奴人的税收养出来的兵,剿南朝的匪啊?” 萧虎京:姚芹你不会说话可以别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很傻一样! 匈奴人憋着一口气,赶路赶的飞快,这可就苦了薄采其等文官。 薄采其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和姚芹共骑一乘,自己不驭马不说,因为大腿内部磨损,他还侧坐在姚芹的身后,姿态很是娇羞。 姚芹无语的同时也只能无奈接受这朵娇花蹭马,心里腹诽了可能有一万句话。 提高速度之后,姚芹等人很快到达了北疆城。 薄采其僵硬着脸跟在皇帝排出来的宦官身后,给姜国公颁发了皇帝斥责他的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