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上的流寇没有了最初的嚣张,他面如土色的看着自己跟前的萧十晏,瞬间就抖成了筛子。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艰难的蠕动着身体,眼睛躲闪,躲避着萧十晏压迫的视线。
“死鸭子嘴硬!”
萧十晏冷嗤一声,一脚狠狠的踩到了流寇的胸膛。他唇角勾起一抹恐怖的笑容,幽暗的眼底散发出对猎物的逗弄之意。
“大哥!”
那几名在打杀的流寇看见他们老大被萧十晏踩在脚下,瞬间就急了。
但是,自己这边也再纠缠,根本抽不开身,只能远远的看着。
“三哥,别犹豫了!快,大哥那边快顶不住了。”
一名年纪看起来较小的流寇,面露慌张,着急的朝着一位身材高大,健硕无比的男人喊道。
那男人担忧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奋力的往与自己厮杀的侍卫那里砍了一刀。
他趁着侍卫向后躲避的机会,从怀里掏出一个号角,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吹响。
号角声穿透树林,轰鸣的号角声中夹杂着刺耳的金属声,鸟雀经散,马匹嘶鸣,金戈铁马,刀刃碰撞。
流寇们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拼命的打杀,由攻转为守,不断地拉长着战线。BIqupai.
不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连带着地面都被那动静震得持续颤抖,马车上的流苏也在不停的摇曳。
众人手上的动作皆为一顿,抬头远眺,只见漫天的灰尘里出现一队人马。
他们挥舞着张狂的旗帜,把萧十晏一行人瞬间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原先那几名流寇看见了援兵,脸上都浮现出“你们都死定了的狂妄”,他们退到包围圈外,趾高气扬的盯着里面。
“萧十晏,把我们大哥给放了!”
骑在马背上的男人,拿着长矛,不可一世的笑着,嚣张的指向萧十晏。
“萧总管的名讳,岂是尔等宵小之辈能叫的!”
萧十晏身侧的侍卫拿着长刀,眼里冒烟,咬牙切齿,扬指怒骂道。
“哟,萧十晏,没想到这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会有人来维护你。
真是可笑!”
萧十晏没说话,对着身侧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松开了踩着流寇的脚,转身便朝着里侧沐卿卿的马车旁走去。
侍卫一把抓起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流寇,拖着他的腿跟在萧十晏身后。
“你们,欺人太甚!”
流寇们被萧十晏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他们一个个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怒视着他们老大被羞辱的画面。
流寇中的二把手,声若洪钟,朝着队伍挥手,高声下令。
“给我杀!”
“停,都给我退回去,否则我一刀捅死他!”
侍卫听见动静,回头瞥了他们一眼,拿着刀朝地上那人的脖颈比划了两下,威胁的瞪着他们。
流寇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停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大哥!”
“萧十晏,要杀要刮,给老子来个痛快!”
“把咱家的爱犬放出来。”
萧十晏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狼狈至极,还在不断叫嚣的流寇,对着关押那两头黑狗的马夫说道。
“是!”
马夫颤颤巍巍的拿出铁笼的钥匙,解开了缠绕在笼子上粗壮的锁链。
打开铁栏杆的那一刻,他立马僵在原地,屏住呼吸,任由那两头口水横流的恶犬在自己身上轻嗅。
黝黑的毛发,满是褶皱的头颅,沉闷凶狠的叫声,压迫感十足。
周围的侍卫一动也不敢动,视线伴随着那两头硕大的恶犬移动,最终停留在萧十晏身侧。
那两只体型硕大的黑狗,卧在萧十晏腿侧,亮晶晶的眸子凶狠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地上的流寇在看到面前的黑狗时,倒吸一口气,不住的颤抖,恐惧不停的侵袭着他的大脑。
“我说,我说!”
大抵是流寇惊慌失措的声音惊扰到了那两头黑狗,它们迈着沉稳厚重的步伐往流寇身侧走去,黑紫色的长舌在他脸上胡乱的舔舐。
众人看着这画面都紧跟着汗毛林立,冷汗直流。
他们呲牙咧嘴,瞪着双眼,双拳紧握,但是却无一人敢动。
“豺狼,虎豹。”
土地上流了一道水痕,萧十晏皱眉,嫌弃的看了眼流寇那已经湿润的裤裆,轻声叫了下那两只狗的名字。
听到萧十晏的声音,豺狼和虎豹慢吞吞的抬起头颅,往后撤了几步,在萧十晏身侧站定。
但,它们的眼睛依旧盯着地上的“食物”。
“说吧!”
“是丞相,是他给我们透露的风声,都是他说你们带着粮草来到了西北。”
地上那流寇浑身瑟瑟发抖,他余光撇着那两只虎视眈眈的黑狗,迫不及待地跟萧十晏解释着,声音颤抖且急切。
“刘,林,旗!”
萧十晏目光阴沉,一字一句地从嘴里吐出丞相的全名。
他又抬头看了眼远方的天空,使劲的揉搓了一下豺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