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连日来闭门不出,谢绝所有人探访。
对外一致宣称摄政王在太上皇的灵堂上悲伤过度,因此昏厥过去。
从此闭门不出,拖着病体竭尽全力给太上皇抄经书,好让太上皇能早登极乐。新船说
这是叶梨临走前,吩咐如风安排下去的,只要莫尘不醒,就一直“抄经书”。
天枢国重孝道,没有什么比孝义这个理由更恰当了。
尤其是遇上朝中的官员递帖子求见,那些言官的唾沫子能淹死人。
所以不管真相如何,莫尘如今不出席朝堂,就一定是在为大义而奋不顾身。
百姓自牧念尘入狱之事后,便时刻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后续,如今见到莫尘自己累倒了还惦记着太上皇,纷纷夸赞他仁义忠厚,实在是难得的忠臣。
这些坊间传闻传到了莫尘师父的耳中,气得他摔碎了一地的上等青瓷:
“真是岂有此理!枉费我花那么多心思,跟二王子合作才能把那个人杀死,偏偏自己的好徒儿去给他守灵,还要抄经书?!孰不可忍!”
一旁的下属噤若寒蝉,静默低头。
白发老者到底还是不喜欢莫尘为了那个人伤心,吩咐道:
“备马,我要去摄政王府!”
这时候一个下属禀报:
“回大人,摄政王府闭门谢客,所有人一律不见。”
“哼!不见?我就要进去,他能奈我何?”
言罢,一抹身影使上轻功,倏然消失了。
莫尘师父气急败坏,便马车也不坐了,用轻功冲到了摄政王府。
他从后院翻墙而进,才一进来,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有人守着。
莫府的守卫他最是熟悉,不然不会选择此处进来,却发现这里也遍布守卫。
于是很快摄政王府的守卫便和师父打了起来,还是如风听闻有人闯入,迅速赶来才阻止了下属们伤人。
如风让守卫们停手。
莫尘师父见如风对自己还算客气,倒是没太多表示,沉着脸问道:
“怎么?连为师进门都要拦着了?摄政王好大的气派……”
如风上前,焦急道:
“师父您误会了,少主如今陷入昏迷,情况危殆,因此我才加倍地严防死守,这都是为了保护少主!”
“你说什么?”
如风把事情简短地说了一下,白发老者闻言皱了皱眉:
“速速带我去见尘儿!”
如风把人带到的时候,侍女也正好煮好了参汤。
莫尘的师父一进去寝殿,便闻到了一股药味,这跟习武之人的气息截然相反。
寻常人哪怕只是学个武功防身健体,房间里也不会有这么浓重的药味。
师父暗暗心惊:看来莫尘这次伤得不轻!
他走上前给莫尘把脉,脉象虚浮无力,一瞬间连师父也不可置信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有请大夫?”
如风:“当世圣手牧神医正在府上,也是他在给少主调理的。”
白发老者眉头紧皱,更是不可置信了:
“既然他在,为何尘儿如今这般严重?!”
如风自责不已,但是也束手无策。
见状,莫尘的师父叹了许久,道:
“我也不瞒着你了,太上皇的事情,有我的一份。”
“什么?”
“我原想着,既然尘儿已经当了摄政王,便顺势改了这天下,所以二王子的人出现在皇宫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时候到了……”
如风诧异于整件事情的真相,怔住了,久久未能回神……
“我原想着,大仇已报,莫尘可以过上他想要的日子,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让他忽然身染恶疾……”
“这孩子,实在是命苦呀……”
如风回神,仍然不敢相信,居然是莫尘师父参与了毒杀太上皇之事,他惊呼道:
“少主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层想到要弑君夺位,师父您这是……”
如风跟随莫尘长大,自然也受过师父的教导,他不敢把话说得太重。
却是师父已经恼怒了:
“我这是替天行道!若不是那个男人强行把他的母亲召进宫里,怎么会最后落到如此田地!”
言及往事,师父的声音多了悲怆:
“我的主人呀!她本该是前呼后拥,无忧无虑地活着的!就是因为来了天枢国,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从此便也失了所有……”
白发老者在莫尘的床边痛哭流涕:
“昔日我没能保护好她,只好照顾着她的孩子,想着总有一天能为她报仇,没想到我大仇得报,却迎来了尘儿的噩耗……”
如风心情复杂,他无法评判莫尘师父的做法。
如今少主昏迷不醒,师父也伤心至极,令他也踌躇万分……
“如风,我有些话,想跟尘儿说,你先出去吧。”
莫尘师父拿起了参汤,正欲喂给莫尘,如风见状,便不再打扰,带上门便出去了,留给他们师徒二人空间。
师父一边拿起勺子,一边把参汤递到莫尘的嘴边。
艰难地把参汤灌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