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落最近掀起了一股学习热潮,人人朝气蓬勃,走起路来都带风。
原本散漫的游牧民族,最近却是人人拿起小木棍,在地面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互相讨论。
每天而这一切都是源于叶梨开展了学堂的缘故,最初的学堂确实是为了普及基础医疗常识而建立的,但是在实践中,叶梨发现很多牧民连文字也认不全,更遑论辨识每种草药的功效了。
于是叶梨在帐篷外重新立了一块小木板,在上面通过图案,教草原部落的牧民们读书识字。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但是许多人靠天吃饭,每天忙于奔走,连进入学堂的时间都没有,此举一出,整个部落的人都沸腾了!
原来不是一定要去学堂,原来随时随地都能学习!对于普通的百姓,甚至是奴隶们来说,能学文识字,那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此举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了全然不同的人生。
一时间,关于叶梨的事迹传遍了草原,人人都敬佩万分,对于草原王的安排更是感恩戴德,草原王每次出门,都能感受到最近部落里的人精神面貌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们逐渐生出了希望,生活从此有了盼头。
这让草原王更是高兴,下令只要是叶梨想要做的,其他人一定要全力配合。
对于把叶梨“捡”回来的卢婉宁,也是高看了几眼,每次家宴都会表明草原多了一个好儿媳,连带着二王子也逐渐摸到了权力中心地带。
对于草原的新变化,所有人都十分满意。
唯独一人。
草原王后苦口婆心地劝着眼前的男子:“那女子虽说是外人,但是我瞧着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若我叫她来试试……”
坐在毯子上的男子沉默不言,对于王后的建议不点头,也不否决。
王后对于他的淡然也不责备,仍自顾自地说道:“你若是怕跟从前一样,被那些庸医伤了心,那就再等等,且看这女人是不是有真本事……”
对面的男子依旧沉默,仿佛这个世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王后见状,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他的腿,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
“好好照顾大王子,否则我饶不了你们。”随后便离开了。
坐在地毯上的男子,便是草原部落的大王子,随侍的下人等王后离开后,下人跪下来,大着胆子道:
“主子,那个女子治好了巫医都说治不好的人,有好几个呢……”
“奴去瞧了,她用的东西都是从未见过的,想来中原的医术,比我们草原的强一些,或许,可以试一试……”
男子依旧沉默,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转头看向了跪着的奴,道:
“所以呢?”
下人抬头,瞧见了大王子的脸色之后,又吓得低下了头,颤颤巍巍道:..
“奴,奴只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个清冷的男声打断了:
“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跪着的奴隶自知失言,点着头应道:“谢主子开恩。”
房间里长久地萦绕着沉默,谁也没有开口,男子静静地坐着,仿佛木雕一样,孤寂冷清……
——
另一边,叶梨所在的帐篷外则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直到日暮将至,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叶梨按着酸软的肩膀,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可算结束了……”
随着话音刚落,一只小猫灵巧地跃上桌子,蹭了蹭叶梨的脸颊,软软的声音传来:
“主人,我回来啦!”
叶梨抱住了小猫咪,使劲地揉了揉她日渐圆润的脸蛋,打趣道:
“女大不中留,一整天不见你,去哪里玩了?”
安妮小脸摇了摇头,道:“我去刺探情报了!”
叶梨这才敛了神,缓缓把猫咪抱上来,一边抚摸一边问道:
“哦,这么乖,那么小安妮有什么情报呢?”
安妮娓娓道来:
“那个大王子,从前是草原部落实力最强的王子,但是一次堕马之后,他的腿就被踩断了,之后发疯的马匹把他带下了山崖,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快没了半条命……”
“大夫救回来之后,他的腿也就废了……”
“因为这事,从前他没少去找人治病,但是找的大夫太多了,他把所有药一次过喝下去,药物相冲,所以又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奄奄一息,逐渐就不出门了……”
叶梨听完,脑海中大致过了一遍这大王子的生平,不由得感慨:
“都说草原的人性情阔达,到底还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安妮也点了点头:
“我听完也觉得是被人陷害的,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怎么还会被弄到堕马掉崖,而且一次过吃那么多药,这是要把自己苦死呀……”
小家伙的童言童语,逗得在一旁隐身的青龙也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安妮听见后,故作聪明道:
“晨雨,你说这大王子,是不是被陷害的?”
青龙看向了帐篷门口,从此处望过去,乍一看只能看到门帘,但实则他可以穿透空间,看到远处的风景,只听青龙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