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看作是留给所有人的话,那就还有他的份。
宁墨准备得那么妥当,让人恍惚间会以为她是出了远门,又去摇着角旗悬壶济世去了。
只需要忽略冰棺中宁墨宁静的脸庞。
人死后,似乎所有元气都会散失。他很难在宁墨素白的脸上找到自己熟悉的样子。
她清清冷冷制药的样子,给他放下功法的样子,彻夜不眠满眼血丝的样子,兴奋地喊他清越的样子,似乎都和眼前极为不同,甚至于不像同一个人。
公孙珏最后还是听了宁墨的话。他后来的一生又收养了许多孤儿,每个孤儿送一本不要钱的大白菜。
看着孤儿们学会并能自食其力,他就离开去找下一个孩子。
如此一生,也不算孤独。
托宁墨的福,修炼那本鼎新功法之后,心脏的不适再也没有出现过。
公孙珏想,他应该是完全恢复了健康。
只除了一些例外的时候。例如每年宁墨的忌日。
看着斑驳了不少的石碑,公孙珏觉得,心脏处的血液,似乎慢慢慢慢地冷了下来,连带着唇齿也有些发紧。
只有烈酒入喉能缓解一点,宁墨三杯,他三杯。
这大概是新功法的后遗症吧。公孙珏释怀一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