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
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车上的时候,陈响明显欲言又止,但最后什么都没问。
“那汉子是这村子的守护神,白衣女子是我的护法仙家,几乎可以确定我要找的人,就在这村子里。”
“那为什么不直接见对方?”陈响问。
“需要一点时间。”
我也很想立即跟对方见面,询问关于断龙闸和奉龙殿的一切细节,也好计划救人。
但显然,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只会适得其反。
“陈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明天就不用你陪着了,改天我登门感谢。”
“实在太客气了。”
到了城里,我便和陈响分开了。
倒不是我信不过他,只是如果麻烦找上门,我怕连累陈响。
旅店房间里,窗帘扇动,人影一晃,白妃出现在窗前。
“有人离开了虎村。”
白妃淡淡的说道:“我跟了一段路,没想到对方鸡贼的很。”
我偷笑,白妃明显是跟丢了,却赖对方太鸡贼。
能够隐世几千年的家族,有这些本事也不奇怪。
甚至我觉得,此时我所在的地方,一定被对方监视了起来。
但无所谓,我并不在乎。
“无所谓了,对方那么厉害应该早就察觉阎罗殿进了奉龙殿,但他们对自己太过自信,不相信阎罗殿会破坏断龙闸,查探清楚对明天的交涉有很大的好处。”
“你倒是很自信,就不怕对方倒戈阎罗殿?”
“当然怕。”
白妃担心的不无道理,其实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当他们觉得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的时候,他们自然毫无顾忌。
但如果他们发现钓鱼台已经是危墙,那么他们肯定会选择一条退路。
我相信以他们几千年的沉淀,退路一定早就安排妥了,并且不止一条。
只是,那退路可能与我有利,也可能对我完全不利。
万一他们倒戈向阎罗殿,那这朝歌就变成了我的牢笼。
“既然怕,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白七七没有给出其他的方案,所以我只能期待他们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眯着眼:“不过就算他们真的倒戈向阎罗殿,对于我来说也同样是一次机会,无外乎就是到达终点的路不一样罢了。”
“疯子。”
白妃笑着趴在了窗台上:“朝歌啊……”
朝歌。
我立即想到了一个故事,当年苏妲己勾引纣王,不就是在这朝歌城中吗?
“当年封神……”
我话音未落,白妃打断我:“都是勾心斗角的圈套,什么无欲无求才能成仙,都是骗人的,不过是一些活的久的奸猾之人。”
我有些吃惊!
看来故事终究是故事,真实的事情,远远比传说来的更加的残酷无情。
一夜无话。
这一夜我没有深睡,一直都处于似睡似醒的状态之中。
第二日一早,我刚要离开旅店。
手甚至已经放到了房门上,但下一刻,我便停下了。
白妃一晚没走,本来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瞬间便到了房门处。
但她也没有动房门。
忽然!
那房门的把手就像是活了一样,竟然自己扭动了起来!
随着一道细微的咔哒声,那原本木制的房门,竟然在一阵伸缩中变了形状!
这奇怪的一幕,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清醒的,我一定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
当门终于停止动作后,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原本的位置。
这不正常!
不符合规矩!
门仍旧是门,但门后的情景明显不一样了!
要知道,我可是在二楼的位置,显然那门后黑漆漆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空间。
“入内详谈。”里面有声音响起。
是昨晚的那个声音。
我看向了白妃:“你等在这里。”
然后我便朝着前方走去。
似乎穿过了一道水流,明明之前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此时进去后,却能够看见身后的事情。
我的身体停在了那里,被白妃扶住,所以我进来的只有灵魂或是意识。
这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手段!
这是一个没有特殊装饰的地方,周围冷冰冰的,空间不大,像是牢房一般。
而在前方,一个老头正站在那里,穿着一件汗衫,放在人群里都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我双手抱拳。
“玄守。”
玄?
这可是一个极其罕见的姓氏了。
老人留着山羊胡,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的明显特征了。
这真的就是一个让你看了一眼,完全记不住的老头。
他长得太普通了,像极了路人的甲乙丙丁。
“玄前辈,晚辈沈南,给您请安了。”
我抱拳躬身。
“沈南,洛阳灵异局局长。”
“前辈听说过我?”
“身在这一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