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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往后靠。

脚腕上同样被绳索捆得很紧,没到一会儿,她便觉浑身僵硬不舒服。

这样的僵硬一直维持到半夜,在她半昏半醒间,突然闻到一股异于平常的味道。

她下意识屏息,可已经晚了,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才飘进来这么一会儿,便叫她浑身发软发晕,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片暗光从门缝里挤进,有人悄无声息靠近她。

越姜极力撑着眼皮,想弄清楚这些山匪想干什么,可这人捂着一张帕子往她鼻前一堵,这点强撑的意志也散了。

她软绵绵的任由人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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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下不停颠簸,腰上似乎紧紧捆着一根麻绳,越姜意识刚回笼,便觉得有人在拿锤子一下下重重的敲她的肚子。

非要敲到她命都要没了不可。

这样还不够,身后的人还时不时提溜她一下,疼的她肚子又勒又涨。

终于,一声呕声,她连带着昨夜吃得那些,一块全吐了出来。

“咦?醒了?”粗糙的声音咕哝了一下,那人好像很诧异。

接着,越姜感受到肚子下不停颠簸的力道停了,马儿被人扯住。

有人解开她腰上的绳索,拎着她下马,把她放在地上。

越姜瘫软,手脚绵似烂泥,伏在地上继续干呕。

胆汁都快出来了。

几声属于男人的脚步靠近,有人在她身边围了过来,昏沉间她听到有人粗声发问,“林寨……”

话还没吐尽,一道不快的声音啧过来,“忘了?”

“嘿嘿,嘿嘿……这不是还不适应。”说话的人挠挠耳朵,讪讪发笑,“那

大哥,她怎么醒了?”

昨儿的蒙汗药用的是最烈的,就是为了保证她路上别瞎嚷嚷出幺蛾子,怎么现在还醒了呢?

不应该啊。

林陌也觉得奇,围着地上瘫软的美人看,美人身形玲珑,肩膀撑着微抖,这会儿正散着乌发呕得昏天黑地。

唔……还是美的。

如果忽略她吐在他马上的秽物的话。

他摸摸下巴,“不清楚,不过醒了也好。”

他蹲下来瞅她,“你呕完了?”

越姜抓在石地上的手指紧张的掐了一下,她对现在的情形完全是懵的。

出于下意识的警惕,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一个脑子混沌被吓懵的人,比一个思路清晰的人,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林陌摸摸后脑,心想怎么不答话呢?难道是还没清醒。

他只好再问一句,“呕完了没有?”

“呕完了就得继续上路了,不然贼老张要追上来了。”

昨晚他是打了张钱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带着几个兄弟和她出来,等张钱反应过来,肯定会边骂娘边追过来的。

但这回声音这么大,她还是不说话,林陌琢磨着,应该是昨天被吓傻了,以为他跟老张是一伙的。

以前他和张钱确实是一伙的,但那不是乱世谋生,将就着凑在一起搭个伙吗?

要不是他,老张也不能有今日的风头。

不过那风头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事,乱世的保命符,盛世的催魂令,等大司马登基了,迟早得收拾这些乱像,他得趁早脱身,不能再跟张钱搭伙了。

至于她……林陌不得不说,她长的是真美,甚至比上回他瞧得画里的还要美,不然他也不能一眼就认出了她,昨儿冒着提前被张钱发现的风险也要先和他大吵一场,阻止对方犯下昏事。

“你放心,我和张钱那厮不是一伙的。”

“昨儿给你下蒙汗药,也是怕你不明就里会慌怕喊叫,招来张钱。那样我们昨晚肯定就出不来了。”

“你是越家女不是?正好,这回我也要上洛都,一起搭个伴了。”

他已经寻到出路了,救下她,是想顺手结个善缘,越家以前在洛都还是挺有分量的。

不过以后吗,林陌不清楚。十几年的乱世,士族大家已经洗牌好几回了。

如今连他这样的草莽庶民,都有机会寻到出路,士族的日子,应该是不如从前好过的。

……

叨叨叨说了许多,见她还在轻微的小呕,林陌心想,还真是打小在富贵窝里养出来的,丁点苦都受不了。

哪像他们这些糙野之人,这世道,有口饭饱肚就知足了。

他抬头看了眼日头,得赶在天黑前离开这片山林,进入亭驿的范围内,到那,张钱才不敢继续追。

抓起她的肩膀,一句粗声的冒犯,他扛着她再次上了马背,扬鞭呼啸一声,策马而去。

越姜胃里再次翻腾,但这回,她已经吐无可吐了。

眼周是快得恍如虚影的黄土地,腹下被马背颠得一阵一阵发疼,越姜现在的状态极其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