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有铁骨,主公也能一把大火硬生生把他烧融了!
他竟然还不知俯首服软,竟还意气生事。
呵呵……孙颌心里暗自摇头,心想他昨天是真看错眼了。
都不说有没有眼色的事了,甚至……他此时还不知死活的进一步激怒主公。
左霆也不满,当头给他一个暴栗,把他的头硬生生摁下去,他都是阶下囚了,竟还敢横?
徐炎被摁的一痛,嘶气声更大。
他此时也是气上头了,被左霆如此一弄,竟是火气更旺,猛地扭头一撇张口要咬死他。
他行动快,但有人比他行动更快,尚不待他碰到左霆,一颗份量极重的铁珠猛然弹到他肩上,痛的他身形一歪,竟是躺到了地上。
左霆嫌弃的往后退一步,不让自己的脚被他砸到。
就他这个本事,他还妄想咬他?刚刚就算主公不出手,他也得逞不了!他直接能把他的脖子给拧折了。
连飞云寨一窝山匪都伤不着,他还妄想能伤到他?痴人说梦呢!
也不看看他跟着主公南征北战这些年都杀了多少人,直接能把他徐氏一族用人堆埋了!
嘴角不屑的一瞥,他冲裴镇请示,“主公,依末将来看,此人也别留了,直接杀了了事。”
既然引起主公不快,那便杀了,以绝后患!
孙颌眉心猛跳,眼神当即横过来瞪了他一下。
他当是切瓜砍菜呢,说杀就杀?
更何况主公正恶此人,他不说劝,怎么还火上浇油?!
孙颌心想他这些年是越来越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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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颌继续瞪他,就他刚刚煽风点火不嫌事大的劲,他还敢委屈?他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为人臣者,不说在主公怒上头上时劝慰着些,竟还可劲往主公手上递刀子……
孙颌摇头失望,同时庆幸自己傍晚时没猜错,在主公回到客栈后刻意熬着没歇息,不然他之前没跟过来,这会儿徐炎被左霆撺掇着可能真要命丧于此。
左霆哼气不满,昂起脖子,“先生怎的总是瞪霆?霆说错了?”
孙颌指指他,竟还冥顽不灵。
他心累,“徐炎有错,但罪不至死。”
躺在地上已经疼过劲的徐炎闻言眼波动了动,艰难偏过半边身子往孙颌这边看来。
竟然还会有人为他说话?他还以为这位大司马手下的人,各个都巴不得他死呢。
但,有用么?
徐炎觉得是没什么用的,刚刚那颗大铁珠砸过来的劲,疼得他以为他肩骨都要碎了。
他也极其肯定,肯定这位大司马对他有杀意,很浓重的杀意。
徐炎一面心如死灰,一面又更加怒火中烧。
他怕死,也深知自己现在是阶下囚,任人鱼肉,所以他心如死灰。
但也正因为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活不过今天了,所以他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火气,左右都是死,他怎么也不能死的太憋屈了!
凭什么啊,越姜尚未与他有关系,更尚未与他有名分,他凭什么不能与越姜送堂哥曾经想送的东西!
于情于理,他给越姜拿东西都是在情理之中,天王老子都说不出不行来。
反倒是这位裴侯,他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该离得越姜远远的那个!
徐炎眼睛再次鼓瞪,火气满面。
这位裴侯还认得他堂兄,他就不信他不知道越姜曾经是堂兄未过门的妻子!
可就算知道,他不仅对越姜动了心思,甚至还霸道至此。
徐炎喉头梗血,心想老天何其不公!怎让如此一人得了势!
要是他堂兄还在,要是他堂兄还在……
裴镇微微眯眸,手上铁珠转动,蓄势待发。
/> 这铁头疙瘩!怎还一再惹怒主公。
瞧主公手指一个蓄力,大铁珠似乎要直击徐炎眼瞳,孙颌忍不住大声惊喊,“主公,三思!”
这一珠子砸下去,徐炎必定当场身亡。
裴镇手上蓄势未停,盯着徐炎那一双眼睛就要砸下去。
孙颌都要急出汗了,别啊!不说如此行事过于狠辣,就说事后越姜知道了,那也肯定会心有疙瘩。
他上前小声一句,“主公,您想想越姜。”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徐炎真死于今日,日后越姜回过神了,万万是消不了这个疙瘩的。
裴镇手上的珠子已经弹射出去。
一声嚎叫,徐炎痛的冷汗直冒。
孙颌心脏狂跳,手心也冒了汗,但好在主公好像终于听住了劝,那一个大铁珠子只是射向徐炎大腿,他顶多觉得疼些,但不会伤及性命。
孙颌悄悄摸一摸汗,心想幸好他急中生智,提了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