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去解决腹下的鼓涨,憋着难受。
过上一阵,身上的感觉终于消了,他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回到屋内,敞着双臂平躺到床上。
翘起一条腿,半眯起眼睛,他觉得他或许也有点醉了。可惜,他没她那个福分,没人来伺候他。
拍了拍手边的软枕,暗自笑了笑,闭眼消着醉劲。
裴镇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他睡得好像有些沉,是外面有人喊他他才醒。
揉了把脸,他翻身而起,抓了一边早前脱得横七竖八的衣裳,边穿边冲外喊,“进。”
传出去的声音沙哑低沉,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才醒不久。
于是孙颌闻声进来后便也未再往里去,只站在内室垂帘处,道:"主公,篱火已起。"上午猎的鹿肉中午并没做来吃,而是留待晚上做烤肉。
“嗯。”
伴随着这一声的,是裴镇走过来的步子,他随手系着腰带,跨过垂帘,掀眸眼向孙颌,“已是入夜了?”
孙颌摇头,“尚未,但已至傍晚。”
边说,边忍不住瞄主公这身衣裳。唔,和上午的不同,主公换了一身。
抱着越姜回来后,主公这会儿换了身衣裳……孙颌眼神飘忽,忍不住浮想联翩。
裴镇眼神盯过来,撇眉觑他,"先生在想何事?"
孙颌摸摸鼻子,含糊:“没,没。”
裴镇嗤的一声笑了。
孙颌闹了个大红脸,眼睛都不敢对着主公了。
他也
扛不住主公的眼神,匆匆含糊几句,"再过个两刻钟,烤肉便能吃了,主公您记得来。"
草草揖上一礼,人影已迅速消失。
裴镇暗暗失笑一声。
他没急着去,慢条斯理又往屋里走,喝上几大口水解了口里生起的渴意,又往一边床上抄起随身短七,这才不紧不慢的出房门。
出来后也没直接去前院,而是先往越姜这边来,把伺候的婆子唤到跟前,“还睡着?”
婆子点头,“回主公,姑娘还睡着。”
那行,裴镇颔首,“别扰她。等她自己睡醒了,让她去前院吃东西。”
“喏。”
越姜终于醒酒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一醒就是一脑袋的晕乎,让她撑着身体的手都发软,才支起的半边身子又突然倒回褥子里。
轻轻嘶一声,她抿着唇整个人天旋地转。
脑袋晕乎乎的转上好一会儿,眼前好像终于清晰些,她扶着额头睁眼,浑身发软的放空目光盯着帐顶。
记忆渐渐回笼,但只记得她从席上出来,又进了一处亭子,之后的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捞着被子起来,她撑着发软的身子下榻。醉酒后喉咙里太渴,她得喝些水。
几大杯茶水灌下肚中,嗓子勉强舒服了些,她的精神也勉强能疑聚一些。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只一身里衣,而且里衣还不是她昨日穿的那身,是另一身。有人在她醉酒时给她换了衣裳。
闭眼揉一揉额角,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房门边,冲外面喊张婆子。
她喊她时,张婆子正靠着柱子打瞌睡呢,突然听到两声喊她的声音,她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抹一抹嘴角的口水,堆着笑跑过来。
“姑娘,来了来了。”胖胖的身子跑得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时,脸上的笑挤成一堆。
这位可千万别觉得是她怠慢了,她就是偷空眯了会儿眼,真没偷懒!而且她一整个下午都有老老实实守着,就主公离去后才敢靠着眯上一会儿。
越姜看出她眼里讨好的笑,她轻轻笑一笑,只问:“我身上的衣服可是你换的?”
张婆子猛点头,是啊是啊,主公叫她换的。
越姜放心了。
是她就行,都是女子,倒没什么好介意的。
至于别的……她潜意识也以为是她送她回来的,毕竟这一路上裴镇手底下的人都极其守礼,他们肯定不会趁她醉酒时做上什么。
“没其他事了,你去歇着罢。”她转身欲要回房。
不过这时候张婆子往前来了一步,道:"姑娘,主公之前来过一趟,说前头正篝火烤肉,叫您醒了就过去吃。”
越姜被她一说,也记起好像是有人提过这么一回事。中午提的,但才醒她脑袋有点糊涂,差点忘了。
点一点头,继续往里,“知道了,我穿上衣裳稍后就去。”
“好!”
越姜往箱笼里翻衣裳。
上午穿得那件她已经看到了,被张婆子洗过已经挂了起来,她得重新翻一身。
随便提了一件落霞色的宽松衣物,————妥帖穿好,她往外去。
出了院子,尚未走近,已经闻到被晚风吹过来的柴火烟气,以及极其丰富的烤肉香气。
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