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悦她还与他狡辩。
越姜不料他计较的如此清楚。
她默一下,道:"进出宫门繁琐,耽误了些时辰。"
“哼。”更重的一声不满之音,还是认为她在狡辩。
分明是他不讲理,却还来哼她……越姜也有些不满。但瞒一眼他脸上的不快,终究怕他醉后怒起,便没表现于脸上,也没有再驳斥于他,只静默不语,随他怪罪。
她不说话,在裴镇看来就是默认,不过好在她知道不嘴硬了,心道孺子可教。
满意了,手掌扯她一把,忽然拉她靠近,醉意沉沉的带她来到凭栏边,倚靠在那。
说是倚靠,其实是他倚着她,他只单手搭在凭栏上,另外大半边身子却把她圈于臂弯,手掌沉沉压在她肩上。
越姜被扑了一鼻子的酒气,全是他身上的。
他目光趴远,忽而抬手指向一个方向,要她看,"可知那边是何处?"
越姜望过去,他摇手指的方向正是洛都北边,也不知具体指的是哪。
裴镇也不要她回答,自顾答道:"那是我裴家祖地。"
“我父死于祖地。”言及此时,虎目中满是煞气,他的父亲是遭人毒手,并非正常亡故“哼,豺狼之辈!当诛!”裴镇冷笑。
血气翻涌,念及当年父亲之死仍是不快。父亲走的那一年,家里事情频出,所以裴镇深记那一年,至如今登基醉酒,依旧难以忘怀。
若是父亲尚在,裴氏早两年前便已事成!
血气上涌的嘴巴干渴,他往旁边一捞,又想拿酒来灌,却哪想捞了个空,早前叫宫人备的那些酒早就喝完了,还被他洒了一地的酒瓶子。
裴镇皱眉。朝后高呼,“马岩庆!”
“奴才在。”马岩庆立即从殿后小跑过来,不过却不敢跑近,只远远停在一处。
实在是心
有余悸。
不止越姜刚刚被裴镇一剑吓到,马岩庆不久前也被吓了一出。
那时他不知分寸,一听陛下唤他便匆匆到跟前听令,但正在他跑到离陛下半丈之距时,突然,陛下手中重剑刺过来,直指他的眉心。
甚至,剑尖上反射的亮光都已经几乎刺进他眼睛里,他凝着眼前变故,吓得当场傻住,呆若木鸡不知反应。
好在陛下手中重剑未再往前再近一寸,终究饶了他这条小命,只淡淡吩咐他去拿酒。
马岩庆至今想起依然后怕。
再之后又瞧连越姜竟然也差点被刺到,此时更是万万不敢靠近,只远远驻足。
他可不敢赌陛下会像顾忌越姜一样顾忌他,刚才越姜比他走得还要近,但陛下出剑时却好像是收了力,剑尖也离得她尚有一寸。要是换作他……只怕是剑尖要再近一寸,戳进他骨头里。
不敢赌,所以只敢远远听令。
“去取酒来。”
“喏。”他小心翼翼退下去。
越姜眼皮大跳,还要再喝?如今便已如此,再喝……越姜都不敢想。
忍不住看他一眼,但不等她犹豫着决定要不要劝,马岩庆已经把酒拿了回来。
裴镇取了酒水,又挥手让他下去。
他举瓶正要喝,可手抬到半空,又忽然停住,目光朝她看来。
她一直在看他。
瞥眼看一看她,忽地,把酒凑到她唇边,“想喝?”
越姜立刻摇头,生怕慢了一刻他误会了。
裴镇却突然想让她喝,瓶子又往她跟前递,看着她道:“言中玉酿,滋味不错,且尝尝。”
越姜退避,"越姜不胜酒力,恐醉后失仪。"“不怪罪你,尝尝。”
越姜:“……”
裴镇点着下巴,示意她快些。
越姜怎么敢尝,开了这个口子紧跟着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她非醉死过去。对着他摇头。
裴镇啧一声,眼皮下耷,突觉扫兴。没了喝酒的欲望,手边瓶子往旁边一放,被他丢开。
才丢开酒瓶,看她一眼,忽然,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抱,让她坐在凭栏前的矮台上。
事
出突然,越姜低呼一声,惊魂不定。
脚上踩空的感觉不踏实,她立即翻身要下去,但裴镇往前一步,双手往她腰两边围起,却是牢牢困着她。
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她。
越姜只觉背后凉飕飕,也不知是被身后凭栏后的风吹得,还是被眼前这位天子吓得。
后背绷的笔直,声音紧的干哑,“陛下要作何?”
裴镇低哼,他盯着她慢慢靠近。
越姜的背更直了,抓着他手臂以稳住身形的动作也愈加发紧。实在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往她唇上扫了一眼时,越姜眼皮一跳,似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