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越姜强撑,摇头:“没有。”
裴镇颔首,那行。
也才两刻钟,便是累了也该多走走,如此身子骨才结实。
昨天不过捏捏她的脸就喊疼,在裴镇看来,她是有些厚弱了,该多走走才是。
又一刻钟,越姜的呼吸有些重了。
两颊走得艳似三春,她不禁长呼气,缓着节奏。
却不想,目光只视前方,尚有一级台阶未看清,脚上绊了一下,身子歪扭,斜到旁边的栏杆上去。
也幸好越姜挨得栏杆近,手上立马扶住,身形只摔歪片刻便稳住,不见晃荡。
她暗自深深呼气,缓平呼吸。
裴镇早在她身子歪了时脚步便停下。
此时拧着眉步过来,捏上她小臂,目光先去看她的脚踝,“扭着了?”
“没有,只是踩空了下。”她摇头。
裴镇看她一眼,接着再次去看她脚踝,忽然,半蹲下提起她的脚,宽大的手掌在她踝骨处捏了捏,触感明显,“真不疼?”
越姜略不自在,后背抵靠在身后的石栏上,低声,“真不疼。”
裴镇:“如此。”
松开手,冲旁边恭立的马岩庆颔首,“去叫辇来。”
“喏。”
趁此间隙,裴镇抓上越姜手臂,摇了摇,示意她别在这靠着,等会儿别一个不留神靠歪了,直接滚下台阶去。
越姜立正身子,表示知道。
但裴镇却不松手,依旧是抓着她的手臂,待拉着她走过台阶了,又往前走上一段,周边全是平地,这才松开抓握着她的手掌。
越姜在他松开后往旁边走了几步,两人此时站得太近了。
只是,才站定他目光便扫过来,接着,她又被他拉了回去。
越姜:“……”
好在,目光中很快有了辇驾的
身影,她也就默默没再动。
上了辇,裴镇提起她的脚又看了看。
因他这个动作,越姜身形歪偏,坐不稳。
这会儿他不仅捏她脚骨,还把她袜子也去了一半,盯着她脚腕瞧。
越姜不由得动一动脚,抿唇想,怎的还看,不是已经捏过一回了,说过不疼的。
裴镇看她一眼,捋起袜子又替她套回去,道:“看着确实是没有伤着。”
越姜:……早说过了。
把鞋子掩到裙裾下,缩着不肯他再看了。
哪有他这般,光天化日捏着人脚一瞧再瞧的。便是因为想看她是否伤着,但她也已经说过一回了。
暗暗还想偏过身,与他拉出空隙。
这座辇驾位置不小,可他一上来便握着她一边手让她挨着他,好好的宽敞位置两人却是坐得局促又紧巴,肩挨肩腿挨腿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块硬实都一清二楚,勃发又强硬,强烈的感觉完全无法忽视。
裴镇瞥着她暗暗挪臀的动作,平淡看着,倒也不管。
反正她的手在他掌心里呢。思及此,捏了把她细腕,软溜溜的。
至太庙前,下辇驾。
上二十四级青石台阶,入主殿。
裴镇接过一边宫人递过来的香烛,领着越姜跪拜。
“儿将要取妇,妇名越姜,今特领越姜来拜见父亲母亲。”声音雄浑,余音环绕,响彻太庙。
宫人俱是跪而大拜,久久不起。
越姜垂目,手持长香,静静听着他这一句话。
话毕,三叩首,裴镇带着越姜亲手把长香插于香炉。
裴镇奉完香退后一步,静静望着眼前供奉的这些件位,这些是他裴家的列祖列宗,是他们奠定了裴家的世代基业。
望了许久,他沉肃着脸再拜一回。
自家中长辈去后,如今只有裴家的列祖列宗,能让他裴镇有一拜。其余所有人,都当不起他一拜。
拜过太庙,回去后裴镇叫人把孙颌招来。
孙颌匆匆赶来,入内觐见,
“微臣参见陛下,”
“起。”裴镇颔首,“唤先生过来,是欲遣先生做议婚使者,先生可愿
?”
孙颌如何不愿?为帝议婚者,必为三公九卿,陛下看重他,他怎么会不愿?大喜:“颌,荣幸之至。”
“善。”裴镇点头。
“此次婚仪,便全交与先生去办。”
孙颌应喏,当即去操办六礼事宜。
又五日,经精心卜算,宫中拟定大吉之日,定于岁末腊月十一,帝后大婚。同日,遣人往青石巷去议定。
十月三十之日,以孙颌为首,陪位九卿四人,往越氏纳征送聘金,另外有玉璧、束帛、车马等物,不细数。
当日,远远于青石巷外围观之人水泄不通,至纳征众臣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