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络绎不绝。
纳征事罢,由宫中太常,并领太史令,孙颌等议婚使者,及先裴家幕府亲信朝臣,着吉服,献三牲于太庙,请吉日于祖先位前。
至此,纳吉请期事罢。
纳吉请期过后,帝后成亲事宜只剩最后亲迎一事。此时,已进入十一月初。
近来越氏门前每每有宫人出入,是为吉服裁定事宜。
当今天子成亲日期定的紧,一切事宜都操办的紧密,说来吉服之事是早该在着手操办了的,万万不该是到这时才为吉服一事进越家门。
言中也确实早早便开始操办大婚吉服事宜,上回登基之日,越姜尚在宫里时,宫中绣娘便早已经为她量过尺寸,又仔细记下。
此回过来,还是因为前日绣娘来送东西时,发现越姜好像又长了些许。
于是今日便又来了。
绣娘仔细打量越姜,美目红唇,腰身纤量,身材婀娜一如既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她既然特地过来一番,那肯定还是因为越姜身上的变化必须再重量一回。她笑着上前,道:“烦姑娘张开手臂,让我再量一量。”
越姜依言撑开双臂。
但等她撑开了,绣娘却又不过来,越姜皱眉看她一眼。
绣娘是万万不敢惹她的,连忙说来原由,“冬日衣裳笨重,恐量不准身量,姑娘可否把外面的厚农裳脱了?
越姜默然,瞄她一眼。
明白她的意思了,还是要像上回在宫里一样,脱得只剩抱腹了,任由她们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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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烧着炭火,所以越姜脱时并不觉得太冷。
待只剩抱腹了,微微点一点头示意她快些。
绣娘立即拿着量尺过来。
仔细量上一番后,她先伺候她把衣裳穿好,而后才道:“姑娘确实长了些,言里的抱腹需要再改改。”
她刚刚看了,那一对玉团鼓震了些许,当然,腰上也同样长了些,但因为越姜腰本来便不粗,如今看着倒是正好。
越姜被她说得往自己胸脯上看了一眼,接着又往腰上看了一眼,心想这一阵子下来,她竟然还胖了?
绣娘笑道:“却不是胖,是冬日天冷,人懒得动弹,所以长了些。”
原是越姜无意识说出了声,被绣娘听到了,这才答了她这一句。
越姜轻轻嗯了一声。
从青石巷出来,绣娘回到宫里后也向裴镇禀报了这事。
凡是婚仪变动,都是要记下的,而有关于越姜的,陛下又事前说过,得来向他禀一遭。
她请马岩庆进去通报一声,静静在外等着。不过一会儿,马岩庆再次出来,让她进去。
绣娘进到殿内。
“长了?”裴镇重复着这两个字。
绣娘一直垂首盯着地面,不敢直视天颜,"是,陛下。"
裴镇唔一声,摆手让她下去。
在她退下后,他背着手冲外喊,“马岩庆。”
“奴才在。”马岩庆立即小跑进来。
裴镇:“遣车往青石巷去,带她入宫来。”颔一颔下巴,倒没想到入冬一月以来,她长了些。
却是也有阵子没见过她了。
“再叫御膳房备膳,等她来了就送过来。”
“喏。”
越姜听到宫中遣了车乘来时,正在叔母院里说话。
听到时,手指下意识顿了下,没有立时回外面被李媪领到门口的宫人。
心道,是那绣娘回去提及了她?
王氏却是已经先她一步有了反应。
她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了,到一边的木架边取了搭在横杆上的纯白大氅,过来与她披上,边说边碎碎囔囔叮
嘱,“外面又下雨又下雪的,天气寒凉,路上记着小心些。”
越姜点着下巴,道好。披衣出去。
宫人见她出来,当即把油纸伞撑好,举到她头顶。
出了庭院,冬日里的寒风更加凛冽,越姜把大笔拢严实的同时,小心往上提了一些。
雨雪夹杂,路面堆起的积雪与污泥掺合在一起,需得防着脏了衣裳。
但纵然越姜有小心注意着,大氅末端还是不小心脏了些许,除此之外,鞋面也被雪水打湿寸余,往里湿着她的脚面,不大舒服。
宫人注意到了,柔声道:“马车内摆有炭火,姑娘且先进马车烤一烤,待进宫了,再换双鞋。”
越姜点头,便也只能如此。
到宫里时,比平常要晚上两刻钟。
此时,风愈大,雨雪愈急,裹着寒风呜呜的打在人身上。
而一人影,正撑着油纸伞在雨雪之中不时张望着。待终于看到马车影子,人影"休的一下蹿过来,恭恭敬敬弯身到跟前来,声音消散在寒风里:“风大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