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她弄醒的,她睡着后一个劲往他怀里钻,还不时动一动,他睡中只觉胸膛跟前软绵绵,还挪来挪去,再然后……他就醒了。
注视着她,眼神里的黑意愈来愈沉。身体里有些亢奋了。
忽然,翻身压过去。
越姜被闷得喘不过气,睁眼时脑袋完全发懵。下意识,伸手去推跟前的人。
也是在推动中,明白了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近在咫尺的嗤嗤鼻息,鼻梁上深深抵着的滚烫力道,腰上塌下来的沉重感觉,还有肩头两侧结实撑着的铁臂……
越姜瞬间精神了。
他他他……越姜心肝直颤,呼吸都要停住了。
闷头立即避开,躲开他悬停于上方的炽热呼吸,但下巴尚且没逃开呢,便被他手指掐拢,牢牢固定住。
男人眼神翻滚着看不到底的漆黑,定定盯着她,鼻息愈发重了。
越姜眼神骤缩,心跳响得几乎要炸裂耳膜,砰砰砰锤击她的脑袋。紧随而至的,是勉强维持清明的懊恼,懊恼自己明知他是什么脾性的,夜里竟没熬过去,睡着了……
早知他今日不会再忍,她一定时刻警醒着,一定……
不等她继续懊悔
,男人挺直的鼻梁重重压在她的鼻梁上,一声浓沉至极的声音开口,"醒了?"
话落,却不等她回答,已经猛地压低下巴堵住她的嘴。
嘴巴亲的极其用力,封住她任何声音。
这是他马上就要娶为君妇的人……裴镇愈亲愈用力,浑身紧绷,身体里的血液在汹涌。
梦里那种快要爆炸的感觉,在此时此刻冲进他四肢,拉扯着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他捏紧她下巴,毫无章法只压着她的唇猛亲。
越姜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用尽全力拿手推他,膝盖也挣扎着往上推他的腿脚,要把他的腿脚踹开。同时脑袋缺氧的想,他果然是悍匪!蛮横至极。
力道大的像要把她拆了一样。
裴镇感受着她的踢踹,结实的大腿一抬,结结实实压拢她作乱的两条腿,越姜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嘴又亲下来,越姜气恼,肩头急的一动一伏,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张开贝齿朝着他的嘴唇很咬了一口。
裴镇嘶一声,吃痛。
但他却不停顿,捏住她两颊,五指深陷进她的颊肉里,又来封她的唇。
男人呼出的气息完全压制住她的,越姜脸上又红又羞,恼的不行。
他且没吃醉,今夜作何比上回登基之日还要野蛮,还要不讲道理!
越姜又要咬他,可裴镇防着呢,哪里还会让她再次得逞。
指腹下才感受到她两颚咬动的动作,就立即掐紧,不让她嘴巴闭合咬下来。声音嗡声裹挟着热气,他低哼一声,“牙尖嘴利。”
话毕脑袋一低,又是亲下来,越姜生生被他亲出一脖子的汗。
她现在是真的完全呼吸不过来了,两颊又被他捏住,想咬他又咬不到,心里又恼又气,被他钳在脑后的手动了动,想挠他。
但他就算只用一只手也把她手腕压的死死的,完全挣脱不开。
一番挣扎下来,越姜呼吸如鼓。
裴镇也不遑多让,她不老实,他压着她却又要控制着不伤了她,废劲的很,鼻息嗤嗤的扬一下,他压着她鼻尖道:“成亲六礼已行五礼,只剩亲迎一事,却是亲也不肯我亲一亲?”
声音低极了,嘴巴一压,再亲
她,愈亲愈蛮横。
越姜被亲的眼睫紧颤,因为呼吸稀薄,更是浑身瘫软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施为。
裴镇鼻梁压在她脸上,呼气声在身体感官放大下喷薄似蛮牛。他咽一咽滚动的喉头,感受着腹中愈加紧绷的感觉。
有些不满足了,还想做些别的。
最初压过来时,只是想亲一亲她的。
但现在这一番下来,她又是挣扎又是动弹的,各种感觉变得极其敏锐,有些压制不住了。
离开她的唇,只压着她的额头,他哑声道:“不如提前把洞房洞了?”
越姜眼睛睁圆,他在说什么混话?这事岂是说能提前就能提前的。
脸颊红艳,气怒:“陛下何其荒唐!”
裴镇啧一声,预料之中。
捏着她的脸看一看,看,不过亲她一下便生气如斯,若是他提前行了洞房之事,别是想咬死他。
舔一舔嘴巴上发疼的小口子,是刚刚被她咬的,现在冒出血腥味了,用的力气不小。要不是后来捏着她两颊,这会儿嘴巴里还不一定有几个口子。
再舔一舔刺疼的地方,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那便罢了。”
压制她手腕的手也同样松开,往旁边一倒,胸膛滚动着喘气。
他刚翻下去,越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