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手脚并用爬离原处,只不过……她才刚爬起一半,脚脖子便突然被男人一握,她咚的一下又被他拽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越姜:“!!”头皮发麻,心骂,暴君!
裴镇不管她的怒气,扣着她的后颈看她,“夜里不睡觉,去哪?”
越姜生气不答。
还能去哪?自然是和他离得远远的!他如此,她焉敢再与他同寝一榻。
越姜此时恨不得离得他八丈远!
暗暗挣扎,膝盖一杵又往后挪开,裴镇压了压眉,手掌一捞,把才挪开的她又捞回来,稳稳压在他的胸膛上。
”偌大的皇宫全是我的,你就算离了北章台等会儿也得回来,偏爱来回多折腾?”
越姜横他一眼。
裴镇压着她的腰,又道,"更何况外面天寒地冻,不怕冻出病来?"
睡中一直怕冷的缩在
他怀中,此刻却是不怕冷了?
又看看她也不知是气红还是热红的脸颊,探手摸了摸,热的,接着又摸她的手,冷的。
如此,却还要折腾,是真要病了才知道教训。
把旁边被子一拽,压她在身边躺下,“别乱动。”
越姜不肯。今晚是再没法睡了!
在被子里折腾着滚动,把被子又踢又踹的掀开,翻个身又要爬出去。
可才起,头皮一疼,腰身软着又重新倒了回去。
原来她一头青丝被裴镇半边手臂压了个严实,刚刚她一起,就扯得她头皮疼。
嘶嘶抽气,眉心皱得冒尖,“您快把手臂挪开!”要疼死她了。
裴镇顿住,接着瞥一眼手臂下压着的头发,倒不是他故意的,纯粹是她头发长,又多,被窝里就这么点地,翻个身抬个手的功夫就能压着。
不过手上却是不松,压着,她才能老实些。别又折腾的要爬出去。
寒冬腊月里又是热又是冷的,回头真要折腾出病来。
“你别乱动,自然就不会疼。”把她那边的被子又掩严实,牢牢把她抱过来。
越姜怎么肯让他抱她,手脚推弄着。
动弹间膝盖无意戳到裴镇那东西,她尚且没反应过来,身边这个人却已经身子一紧。
紧跟着,一个天旋地转,男人再次压身过来。
起贲的胸膛硬实的压在她身上,裴镇的目光自上而下黑浓地盯着她,面无表情。
越姜仿佛被猛兽盯住,心中猛跳,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了。
裴镇低低嗤了一下,心里不大爽快。
之前身体里本就是勉强压下,偏偏她不肯,也就作罢。但她不肯也就罢了,这时又折腾来折腾去,把他身上的感觉再次挑起,压都压不下去。
目光不定的瞧她,眉梢沉沉压着。
越姜的心紧紧提着,呼吸都禀住了,她是真怕他再来一场。
虽然之前那回两人之间只是亲吻而已,可那样陌生的感觉,男人搅弄的气息,每一样都让她心慌意乱极了。
她何时与男子如此过?
裴镇盯着她逼近。
越姜嘴巴一抿,悄悄缩了缩下巴。
裴镇捏住她的下巴,脑袋压下来,越姜心急,偏头当即躲开,与他的嘴角错偏过。
正待她要再躲一躲,他的嘴巴却已经完全堵过来,封住了她的唇。
越姜再次有了那种呼吸不过来和翻天搅地的感觉。
不过片刻,脸上全是红润,她手脚发软。
齿关一合,在完全要呼吸不过来时她又想咬他,好让他吃痛。
裴镇哼一声,把她下巴往下一捏,不让她得逞。他早就防着呢。
“却爱咬人。”他呼哧哼气,声音里恶劣。
越姜趁着他说话的功夫,大口深呼几口气,同时,脸往旁边偏。“陛下若不如此行事,越姜自然不会咬人。”
裴镇心下嗤一下,把她脸又扭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看。
殿内远处点着昏暗的一盏烛光,勉强能看清她的脸色,脸色红扑扑的,嘴唇同样也红,一对好看的眼睛里又是紧张又是生气,微光波动,抬眸看着他。
对于今晚的这场意外,她至今还不乐意。
可他和她也就只差最后一场亲迎而已,只剩这最后一礼了。该给的名头,他也全都给她了,她却依然如此倔强。
心情有些差,心想哪有她这样做别人家妇人的,只剩一个月他和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她偶尔表现出来的,依旧是对他避之不及……
现在仍然如此,那成亲之后呢,她待要如何?眼中微微发沉,裴镇忽然觉得身上的感觉有些没劲。
松开她,他往旁边平躺下,四肢大张只盯着帐顶看。
他可算下去了……越姜悄悄松了一口气。
裴镇听到了她的松气声,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