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越皱越深——摸着并不烫,如此,却为何还说严重了?
“医官来过了?如何说得?”目光瞥向一边的李媪,冷冷冰。
李媪半跪,答:“回陛下,已经来过了。医官说并不严重,只是染了寒风娘娘才觉身子乏,多歇些时候,再注意保暖,这一两天也就能好了。"
至于加重……或许还是娘娘今早醒的太早没睡够罢,这才在一觉睡足后反而更觉得乏。
裴镇嗯一声,示意她下去。
李媪刚走,裴镇的手指又摸上越姜鼻子。
痒痒的,越姜捧着碗想躲,但裴镇捏拢她的动作,接着又摸一摸她鼻梁,问她:"鼻子还是嗡嗡?”
“嗯。”
鼻音更重了,裴镇的眉也就皱得更深,心说昨夜不就那一会儿没盖衾被,怎生就着凉了。
实在体弱……不似他,今早比她早起一个时辰,身上却不觉任何不适。
捏捏她颊边,睨她一眼,道:“你身子太虚了,回头好好补补。”补好了也就不至于才凉那么会儿第二天就喻声嗡气的。
越姜:"……"却说她身子虚,明明是他导
致她着凉的。
白白嫩嫩的脸缩在大红的颜色里,随便含糊敷衍他一句,低头继续喝捧着的姜汤。姜味十足,又辣又烫,喝得她嘴巴冒热气。
一碗终于喝完,脸颊也冒热气,手心捧碗壁更是棒得发烫,她咽一咽口中辛辣的感觉,喊一声李媪,唤她来把碗拿出去。
李媪快速进来,拿了碗后又快速退下去。
手上空了,越姜把手也缩进狐裘里,往后半靠着,仰起有些没精神的脸冲裴镇道:“您朝中事忙,且去忙罢。”
裴镇没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更何况再过个时辰也能用午膳了。
看她,“除了鼻子发堵,还有哪不舒服?”
越姜摇头,不舒服倒是说不上,就是精神头差,总是觉得乏。
像这会儿,喉咙口的姜辣感消失了,便又想眯眼,想躺下睡觉。抬眸看他一眼,他不走那便算了,她身上实在是懒,想躺着。
解了身上狐裘,她缩到衾被中。
见她这就躺下了,裴镇眯一下眼,揉捏一把她的下巴,“又困了?”
“嗯。”答罢,闭眼。
闭目时下巴上的感觉依旧在,他时不时仍然摩掌一下她的下巴肉,但摸着没有不适,她又实在乏极,也就没在意。
下巴窝在他掌中,渐渐的也模糊了意识。
裴镇等她睡着后又摸了下她的额头,依旧不觉得烫,于是回前殿。
正午时分,马岩庆进来,小声问何时传膳。
裴镇:“送到皇后那去。”言罢,大步流星往前走。
至寝宫,摒退左右宫人,一人入殿内。
她仍旧在睡,且因为鼻子不通气,便小小张了嘴巴,脸颊睡得暖热。笑笑,喊醒她:“莫再睡了,先起榻用膳。”
越姜听见了,她虽睡着,但却睡得不深,一丁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但她不太想起,躺在暖呼呼的被中不想动弹。
便含糊,嘴巴缩进衾被里,“您先吃,我尚且不饿,晚些时候再用。”
裴镇挑眉,病的连饭都不想用了?不是说只觉鼻子嗡气?
再摸一次她的额头,确实不烫,未引起温病。
不至于到那等地步,还是她太惫懒了。
r />把余被微微往下扯了扯,露出她的下巴,让她能好好说话,“先用膳,吃饱了随你怎么睡。”
越姜还是不太想起。
裴镇也看出了她的懒劲,他索性先扯了一边的狐裘来,往她颈上一放,紧接着掀了被子便用狐裘把她裹住,半捞着她起来,拖抱在臂弯里。
越姜在他臂弯里歪歪斜斜,浑身被狐裘裹得动弹不得。
他如此,她便是不想起也得起了。
狐裘里的手肘拱一拱他,鼻音嗡,“起了。”
嗡声嗡气的说话,话里总有娇憨之意,裴镇挑眉,扳着她下巴亲一下。
越姜眼皮一跳。
他倒是不怕她的寒气沾染给他。
怕他又来,眼神飘向一边,半撑在他怀中,"我唤李媪进来穿衣,您且先出去。"
裴镇把她往榻边放下,踢了她一双绣鞋过来,“你身子疲,别穿穿脱脱的费劲,便穿着这身狐裘就行。”
说完,冲外喊了一名宫人进来,叫她们直接把膳食摆在屋里的矮榻上,也省的她里里外外的走,又沾上了寒气。
早上兴许就是出去时沾了冷风,才愈加惫懒。
用过饭,消了一个时辰的食,越姜疲的又想躺。
不想,她刚在榻上卧下,便见裴镇冒着寒风进来。
之前才用过饭他便被人喊去,听说是孙颌有事,却不想他此时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