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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田猎再抓些进来。"今年是不行了,今年太忙,没那个闲功夫。
越姜低低穹了下唇,笑意浅浅。他倒是也知道自己此行有错,没指着跟前小猫三两只硬是狡辩异兽成群。
裴镇看见了她的笑。
表情微顿,不由得多管她几眼,心想胆肥了。
“行了,走罢。”低哼一句。当先已走在前头,这时倒是不拽着她了。
越姜巴不得他不拽她。
被他拽着走路跟赶命一样,气喘吁吁。
她慢慢走在后头。
裴镇走出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于是又停住,转头来盯她。但被他盯着她却依然是慢腾腾的走,都不知道加快几步。
就她如此速度,挪到太阳下山都挪不到北章台!
低低暗哼一声,过来一把又拽住她的手,大步而去。
越姜差点踉跄,懊恼,"走慢些!"
裴镇步履稍慢。
越姜还是觉得他太快了,扭着手腕想自己走。裴镇心说她不知好歹,斜眼回头瞥她一眼,拽得更紧。
终于上到辇驾,越姜一坐下就大口吸气。
现在是丁点不觉得冷了,手上热烘烘,脚上也热烘烘,走得浑身都发热。
裴镇看看她手心里的红,往边上一靠,长腿宽敞着几乎占下一半辇,“不冷了,是不是?”
越姜一语不发,扭头看边上雪景。
裴镇横揽着她的肩膀拉过来,看着她眼睛,“嗯?”
越姜心想他不依不饶。哼声一句,勉强:“嗯。”
/>裴镇笑笑,摩挲摩挲她肩头,“你就该多走走。”“成天用炭火取暖,越暖越怕冷。”
歪理……越姜暗暗嘟囔。
回到北章台。
当晚,除夕夜宴,宫中人少,只裴镇与越姜相对而食。
裴镇自斟自饮,偶尔用几口饭。
但喝着喝着,觉得没趣,瞥她一瞥,酒瓶子往她杯子里再注一回酒水。
“陪我一起喝些。”
越姜:“……已经喝过一杯了。”
那杯是岁分酒,是除夕夜里必须得喝的,因此他刚给她倒时她也就喝得痛快,但这时不行了。
裴镇点点头,长腿懒洋洋撑开,“嗯。再喝一杯!”
越姜不喝。
裴镇掀一下眉,定定看她。
越姜还是不喝,喝了谁知道会不会过会儿就醉了,中午时还喝了两杯椒柏酒呢。
裴镇从喉咙里撇出一声轻哼,托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他喝酒就像喝水一般,从来都是饮得面不改色。
在他把那一瓶都喝完后,越要怕他吃醉了本性毕露,不由得多嘴一句,劝他:“饮酒伤身,您少喝些。”
裴镇点头嗯一声。
但才嗯完又冲宫人示意,示意她们再捧壶酒来。
越姜暗暗皱眉,还喝……
裴镇心懒意懒的靠向后边,目光睇过来,“放心,这点酒醉不了我。”
越姜觉得他现在就有点醉……实在是拦不住他,待宫人们把酒送过来后,她轻声吩咐她们,"去备热水,等会儿陛下喝完了泡一泡,也好解乏。”
“是。”
裴镇挑肩。
越姜在他的目光中已经放下筷子,“您吃罢,我用饱了。”
裴镇看一看她的碗里,已经吃光了。
嗯一声,但拽住了她手腕,示意她陪他再用一会儿。
就这般拽着她一边手腕,他又喝了几杯酒。但一个人喝着实在没意思,才一半下肚便放了杯子。
微微眯眼,有一搭没一搭把弄着她的手。
越姜见状叫宫女去拿衣裳,同时冲裴镇道:“您去泡泡罢。”
裴镇懒声:“
嗯。”
知她已经洗过,也就没说什么让她一起的话。往后退开凳子,直腰起身,他大步往浴所去。
窄腰长腿,背影很快消失。
裴镇在池子里泡得浑身松懒,脑袋也有点发空。
两刻钟后,起浴,裹上衣裳回寝宫。
被寒风吹得清醒了些,但……依旧心粗气浮,浑身发懒。
一路走到殿内,入得寝殿时,正见越姜守在矮榻灯烛下,在翻着本书打发时间。
除夕有守岁的规矩,需得过了三更才能去睡,而此时才是二更时分。
掀了掀身上好像有些热的大氅,裴镇大步过来,才靠近便一把把她抱住,搂着她腰坐于他腿上。
与他面对面。
他的动作忽如其来,越姜全程有点情,待他鼻息都凑过来了,才回神往后退一退,用手隔着他的肩。
他不是说那点酒不会醉?
裴镇是没醉,但有些想闹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