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男儿不能见色起意了?他是明媒正要的她!更何况他一张面貌也不差啊,且不委屈她。
低低哼一声,捏着她的脸再用力,几乎掐红。越姜嘶一身,瞪他,他要指死她啊!
“疼了?”裴镇松手。
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也不压着她了,伸腿坐起,顺便捞着她也起来,让她跟坐着, “你也别明里暗里讽我,当我听不出来?”
当初见她时,若真仅仅是见色起意,爱她一张脸皮,他第一天就要了她了,但显然不是,不然后面也不至于容她使那么些小性子,更不会有那一场纳采迎亲,随便给她个美人名头不就是了,反正都是在宫里。
越姜心想就是要他听出来的。
也懒得和他再说,再说不过是争执他会不会答应的事,不管他答不答应,就他如今连表明都不表明的态度,她也绝不答应。
声音疏离,“夜已深了,您歇着罢,我也回宫去了。”
裴镇皱眉,走什么走?把她拽回来,“好好待着!”
越姜也皱眉,还待着做什么?他今晚还真就非要要了她?瞠目看着他。
她都已经表明了,他不觉得膈应?
裴镇怎么不膈应,她口口声声全是不怀孩子的事,忽然又沉默背对着他要走,他当然会觉得糟心。
这会儿还平平淡淡看他,真是能把人看毛了。眼皮压着,冷哼,“今晚你就在这待着!”哪也不许去。
越姜皱眉。
但她也没说什么,看他一眼,径自在脱了鞋后要躺到床里。
不过刚脱完鞋,想到这张榻上才被她的鞋踩过呢,依然还是下榻,往外去。
裴镇再次拽她的手,这回拽的更用力。
越姜被拽了个翅趄,嘶一声,声音不禁高了些,“榻上踩脏了,我去唤宫人换被褥!”他真是蛮横死了!
迟早有一日得给他拽脱臼了,拽人都没个预兆的!
裴镇:“……”
默一会儿,不过依旧是拽着她,还把她往床里一压,压着她的肩让她坐得结结实。
“你坐着,我去!”
声音刚落地,背影已经大步而去。
越姜坐在原地,冲他的背影虚虚踢了一脚。
很快,裴镇回来,催促宫人们手脚麻利些,给床上重新换一床被褥。
宫人们被催得动作极其麻利,全程几乎都是以小跑的动作在忙碌。匆匆整理好,又迅速退下,不敢在此间打扰。
越姜不看裴镇,兀自上榻歇在最里。
裴镇看她动作,倒没说什么,只又出去了一回,这回是唤马岩庆叫水洗浴。
去洗浴时还不放心,当着越姜的面吩咐马岩庆,"皇后今日在这歇着,你在这好好看着,别让她出去着凉了!”
马岩庆保证,“奴一定伺候好娘娘!”
裴镇看一眼背对着他的越姜,提步离开。
越姜在他脚步声远去后,面对床里低低哼了一下。还特地让人看着她呢!扯过被子,兜头睡去。
裴镇以最快的速度洗完,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就这么回来了。回来先往榻里看了一眼,鞋子在,脑袋顶也露出一半,没走。
于是抬手冲马岩庆挥一挥,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上榻后,干躺了一会儿,裴镇把床里的人拉过来,搂在怀中。
越姜皱眉。但没动,继续闭目。
裴镇瞄她一眼,心知她并没睡着,不过他也没更近一步,且这么躺着。
夜至平旦,越姜醒了。
身边许久不曾睡人,她这夜睡得不是太熟。
往旁边看了看,因为深睡,他环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了。
越姜睁眼一会儿,过上些许时候,她慢慢的从被子里起来
。手脚放的极轻,尽量不把他吵醒。终于下到地上后,她回头看了眼,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这回他睡得很深,而且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他就算自然醒也得再过一会儿。
越姜抱起衣服去外面穿。穿罢就直接朝殿外走。
马岩庆正守夜打瞌睡呢,不过他一向警醒,刚听到点声音就醒了,见竟然是皇后出来,眼睛瞪大,赶紧跑到近前来,着急低语,“娘娘,您去哪?”
这还没天亮呢!
越姜没想到他竟然醒了。
不过被他知道无妨,点着下巴道:"醒的早再无睡意,我先回宫去。"
马岩庆有心想拦,"陛下还未起呢,您要不再等会儿?"
越姜还是往外走,"也就半个时辰了,是早是晚没什么分别。"又摆手挥退他,“公公继续去守着罢,别等会儿陛下起了你不在。”
马岩庆左右为难,这……
越姜已经快走几步,和他拉远距离。
马岩庆也不敢继续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