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届时她们虽不是正头上她必须孝敬侍奉的婆母,可她们到底也担着个太上皇侍妾的名头,面子总得过的去。
裴镇低眸,对上她目光。她一张脸小小的,仰头在看他。
和她对视许久,半晌,他叱地笑了声,揉一把她发顶,“放心,没了!”两个祸头子早死了,如今这个安分的,因为身体不好,也去了。
想到吴氏是因为什么才身体不好,而上回他跟前这个为了让他答应盖天子玺印,竟在他兴头上说不答应她,她到时就把孩子流了的事……
低头撇一声轻哼,坐下把她往里挤,裴镇半边手臂撑在矮榻边缘,看着她眼睛道:"知她为何早死?”
越姜眨眨眼,她自然是不知的。
裴镇也不要她答,恶劣在她跟前掀唇而道,故意吓她,"早年她怀孩子时,刘氏那个迷信的祸头子着她肚子圆滚,便信了姿子们说她肚中必是双胎的话,她怕吴氏诞下龙凤麟儿分簿了父亲宠爱,便在她怀胎时使阴计让她落了胎。”
“当时胎儿已经六月,出血甚多,是以事后吴氏孱弱不止!”
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神色果然微有怔愣,他抬手,稍捏了把她脸肉, “如此可还敢在我跟前说甚把孩子弄了的话?"
越姜:“……”
瞄他一眼,把他手扒拉下来,虚抓在手中,轻轻哼了他一下,“你颠倒因果!”
“是你父亲侍妾甚多,这才至后宅争斗,吴氏才会被人陷害失了胎儿。不是流了孩子致她体弱,是有人阴谋害她,才致她体弱。”
"可见
还是纳人纳的多了,引出的祸头!你若学你父亲也大纳美人,来日我估计也是一般下场。”
裴镇皱眉,不喜她这话。
抬手又想捏她,可手正被她虚握着,两人这样的姿势怪亲近的,又不想把手抽出来,便只扬唇道:“胡说八道,我怎会让你变成那等下场?”
越姜哼哼而笑,“你不纳美人什么的,自然不会,你若是有违当日一诺,那便不一定了……”
裴镇舔牙,忍不住低头咬了她一下。真不喜她说这些话。
越姜笑着躲了下,歪在身后,又道:“而且流胎与生胎也没太大区别,吴氏既怀双胎,当日她没被人害了,来日生产时不好好看顾的话,也有风险!"
裴镇馏她,她还真是逮着话头尾巴翘上天就不肯放了!捞着她脑袋过来,在她嘴上又啮一口,“嗯,就你懂!”
越姜:“本便如此!”
裴镇管它如不如此,亲着亲着心中烧灼,哪里还管的了别的,把她一抱,直接回了榻上,大力撂下龙帏,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李媪伺候在外面,在天子一句都滚远些时,便快步往外退了好些距离,不敢在跟前窥伺。
站了不知多久,在肩头都要被夜风吹凉了时,终于又听到里面再次传来吩咐,是要她去备水的。
李媪哎一声,立马催着宫人们去备水。
越姜沐浴完回来,脸红手红,身上一身热气。见裴镇还挨着她坐,推他,嫌他热。“那许多空位置,你坐过去些。”
裴镇看她一眼,并不动,依旧是挨着她坐,“回蓟城后我可能在府里待不了多久,之后你一人待着时,莫要怕。"
越姜:“你还要去别的地方?”裴镇: “嗯,今夏准备夺取忽冶马场。”
越姜点头道好。
见她就说一个好字,裴镇看她,他叫她别怕,她就只道一个好字就什么都不问了?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待得惯?
见他一直看她,越姜于是也看他,“还有别的事?”
她都觉得没问题,他还能有什么事?“没了!”裴镇淡淡的说。
越姜唔一声,正要道那就去用饭罢,正好她已经饿了,但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呢,跟前这个才说了一句"没了"的人,突然又改口:
"你记着出门时刻带着人便是!"
越姜失笑,点头道好。
裴镇认真看她神情,见她是神情不是敷衍,这才没继续看她,挪开目光。
之后几日,便是一直在为回蓟城收拾东西。
越姜还把叔母召进宫里一趟,和她说她即将去蓟城的事。
王氏笑着点头,"叔母知道,此番越松越昀也去,都和我说过了。"
他们被知会要跟随天子北上的第一天,就和她说了,所以她清她这侄女也是要去的。
她倒不担心两个小子,他们生龙活虎皮实的很,只对越姜道:“蓟城您从来没去过,此番头一回去恐怕会不适应,路上不适应了千万记得要叫医官,轻忽不得。”
越姜点头。
“叔母您放心。”她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倒是叔母,这一去越松越昀都走了,家中就只剩她一人,她可会孤单?
越姜倒是有点忧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