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活虎高兴的不行!
她那时还怕他是强装的呢,故意在她跟前逞强,可后来仔细看他脸色,虽不算红润,但也不是瘦骨嶙峋毫无血色,也就是比正常人白了些,虚弱了些。
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但又想,或许是这些日子情形好转了也说不定,便依然没怎么怀疑。
可后来,让越昀给她看过伤口,问过他伤口之后可还有溃烂后,听越昀答她的话,她便发觉情形有些不对了。
越昀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说他伤口没溃烂过。越姜眨眨眼睛,默然一会儿。
她和越昀四目相对反应了些时候,接着想了想,便照着信上裴镇和她说得,都问了越昀一遍。
之后便见越昀挠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他和她说:“我是昏迷过,也发了三回热,但昏迷只昏迷了几个时辰,发热也只第一回热的高,之后都是小热。伤口是没溃烂的,尹医令处理的及时,也就头两日会时不时渗血,再之后情形便稳定下来,一直趋向好转。"
至于昏迷中有没有喊母亲和她的名字,越昀便不知了,他心想,或许是喊了的。
越姜听到他这些话,怎么还不明白裴镇信里其实是夸大了,亏她当时还以为他是怕她忧心,故意往轻了说……合着还是她猜重了。
越姜一时都说不出话来,神情略恼,心想当时怎么就被那一个急印给弄慌了神呢……直接就顺着裴镇那些只有五分可信的话,脑补成了十分的危险,慌急慌忙一路马不停蹄跑来。
"姐姐?
"见她久久不说话,越昀在她跟前摆手,唤她回神。
越姜没出神,只是有些懊恼罢了。
不过他没出事到底也是好事,她道:“你无事便好,往后战场上多长个心眼,一切以性命为要。"
越昀连连点头,“我知道,再不敢轻忽了!”这回要不是越松,他这条命就没了。
越姜点头,他知道便好。她又问:“中午的药换过了?尹碣可说过你这伤还要养多久?”
越昀笑:“都换过了,我换的勤着呢。医令大人说我这伤最多再将养一月也就能完全结痂了。”
"如此便好。"越姜放心了。
她停住话峰,没再说什么。
不过,才沉默一会儿,记起在蓟城时叔母的频繁来信,信里叔母虽没怎么提他们,但叔母作为母亲,肯定是念着二人的,估计是怕给她添麻烦才没怎么向她问两人的情形,而如今,越昀受伤了,他这伤将来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她再次开口:“回头你这伤肯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回洛都了,你记得归家便和她说一声,别等她后面自己发现了,瞎猜瞎想。"
越昀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越姜嗯一声,没再在他伤口的事上多说。只又和他闲聊些许时辰,见外面时辰晚了,这才慢腾腾回寝居。
回寝居的路上她以为裴镇应该还在前院呢,但没想到,走过长廊时,倒是正见他回来。他也看到她了,穿过小道往她这边来,“才从越昀那回来?”
越姜点头嗯一声。
嗯完,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说他,可这时正在外面,不大好。于是一直等到回屋里了,才翻出那封信件让他自个儿好好看看。
她瞪他一眼,“越昀哪有你说得如此严重。”裴镇瞄一眼,到此时却依然镇定至极,面不改色,“大差不离!”
越姜:“……”胡说,差的远了!
“哪有你这般吓人的?这几日我都要吓死了,时时担心越昀情况不好,别是已经半死不活要入土了!"
裴镇:“没吓你,上面的话都是先生说过的。”一点没掺假。越姜觑他,还要狡辩。“那我去找先生来?”
裴镇四平八稳,回望她的眼神,"先生事忙,今日无
空。"
越姜才不信。又观他竟然还气定神闲,觉得他实在脸厚,合着便全是她多想多虑误会他了?
把信纸放在一边,忍不住也如他旧日爱掐她一样,掐他一把,“你想我来便直说,拐弯抹角的!"
裴镇并不觉得疼。
不过,这般被她掐着脸肉有些没形象,也不再和她装着,握下她的手,同时忽然把她拽坐到身上,点头终于承认,“嗯,是想哄你过来。”
那时的念头怎么刹也刹不住,就想她来。之后又确如预料般收到她要来的信件,心中也只有期待。
当然,今日见过她,从屋里离开去前院时,心中不是没有心虚的,毕竟那封信中到底有多少水分,他心知肚明。
当时为了确保她一定会来,他还昏了头似的盖了个急印。如今想来确实有些鲁莽了,但后悔,却是没有的。
因为看到她确实很高兴,从收到她要来的信起就高兴,为此还特地让识得她的大二每日去南城门看几回,想着能早些把她带来。
如今,她就在他身边。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