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下桌子,他黑脸道:“昨日中午你拿的酒是什么酒?”尹碣:“不过寻常补酒。”
裴镇瞪他一眼,“那昨日朕喝时你怎么不说?”
昨天有许多事要处理,不敢多喝喝醉了,中午犒赏将士们要喝酒时,便提前让尹碣把他的酒换成了性温不醉人的酒,结果后来醉确实是没醉,但大晚上的直接让他火气旺的流鼻血。
啊,这个……尹碣摸摸鼻子,“臣想着,酒多伤身,您既然不想喝醉了,臣便干脆拿了壶性温的补酒,如此,既不伤身又能补身,岂不两全其美。"
声音越说越低,音调也越来越讪讪,尹碣心知好像是办岔了事。天子现在特地坐在这说来找他算账,显然,好像是喝得多,补过了。
他悻悻的又摸了把鼻子,心虚的不行。半晌,看天子盯着他还是脸黑,弥补道:“臣给您开副药,帮您把药效压下去?”
裴镇瞥他,现在再压有什么用?火气早消了。
哼了一声,道不用,只冲他摊开手掌,张口就剜他心血,“你那宝贝似的玉雪膏,给朕两瓶。”
尹碣张嘴木愣。
两,两瓶,他这统共就剩五瓶了,天子一要就是几乎拿走他一半,尹碣肉疼的不行,哪有这般狮子大开口的。
实在是不舍,不禁讨价还价,“要不,一瓶?”
裴镇坚定,"不行,就两瓶。"
他夸大其词,“昨日喝了你那补酒,我几乎整夜都没睡着,夜里还流了鼻血,让越姜好一顿笑话!"
尹碣歪嘴,他才不信。
真是火气旺成那样,天子能干搂着越姜什么都不做?今日一早又如此精神满面的来找他?
别是已经占够了便宜,今日却还到他这来倒打一耙,讹他一把。还狮子大开
口,一要就是两瓶。
尹碣继续还价,“一瓶。”
裴镇摇头,不行,“说了要给越姜两瓶的,你只给一瓶,回去她要气我了。”
尹碣嘴角再歪。
实在是心疼,不禁小声嘀咕,"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膏药多麻烦,我这统共也就五瓶。"
裴镇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挑好东西要。"你别心疼,回头我拿药材跟你换。"
如此,尹碣勉强答应,满面肉疼的回屋翻瓶子,把两罐东西珍而重之的放天子手里,“您和皇后说说,省着点用啊。"
等他这的用完了,到时还能找借口到皇后那要点。
裴镇:“知道。”他满意的揣着两罐东西走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把东西给越姜,而是先去前院忙事情,忙完了,这才回屋。但回屋没见到越姜人,皱眉,招人来问越姜哪去了。
"行署里仆妇起了冲突,娘娘过去看一看。"皇后来了,内院的事如今自然都由她处理。
裴镇点头,坐在屋里等她回来。等了足足两刻钟,才见她姗姗来迟。
裴镇起来,在门口等她走近。越姜看到他倒有些意外,离他只有几步远时,道:“今日回的倒是早。”
裴镇嗯一声,“事情处理完了?”
越姜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普普通通的仆妇起冲突,就是冲突的大了些,两人都闹出血来,这才闹到她跟前。
她刚刚去看了眼,两人谁都有过错,一人嘴不饶人,一人冲动先动了手,已经按照轻重都叫李媪训过话,罚过了。
裴镇颔首,与她一起往里走。往屋里走了几步了,他把今早从尹碣那要来的东西翻出来,给她。
"好东西,你拿着。"
越姜:“什么?”
“尹碣那拿的膏药,他昨日给我喝了些补酒,赔偿我的。”
越姜明白了。
所以昨晚他是补过了闹的?难怪忘形如此。
“往后不许再喝了。”昨日他的情形,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发飘,他要是再喝那补酒,她就把他关在门外,不许他进屋了。
/>裴镇点头,痛快的道好。
他也压根用不着那东西!
答应了她,裴镇这之后不仅没再饮过补酒,平常的酒水也少饮。当然,不仅仅是她今日一言的原因,还有一重原因,那就是自那之后也确实没什么心思喝酒。
他日日都在看那深入草原的五千精兵的来信,琢磨着北夷人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乱起来。同时,洛都那边也时时来信,让他没有那个空闲去做别的。
六月十二,距离派遣精兵几乎一个月过去,裴镇收到了一个极好的消息。由公仪武领着的那五千精兵,事成了。
公仪武乔装成北夷人,领着五千精兵一路朝深入王帐的地方走。
期间因为有舆图,而他一向又对方向敏感,便走得极其顺利,沿途并没有发生大的冲突,只偶尔与一些边缘小部落起些小冲突,但那些人也被公仪武收拾了,偶尔几个漏网之鱼侥幸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