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了句,两人回到马车跟前。
"娘娘,已经给那人了,那人也吃了。"
越姜:“嗯,走罢。”
"是。"
马车重新动起来,向郡守府去。
苏阜吃下一块饴糖,目光一直跟着马车。待三块全吃下了,身上恢复了力气,他拍拍身上尘土,立马一路问着人跟了过来。
最终,他停在郡守府远处,望着那处大门。原来她是郡守府里的姑娘。
苏阜牢牢记住,快跑回去取银子,置备谢礼。
他家的家境自然不如郡守府,但该谢得谢,今日若不是她遣人问一声,他在街上还不知要躺多久。
只是可惜,竟是连她样貌也未曾看见,来日想亲自致谢也无法。只能托请郡守府的人把他的谢礼递进去了。
入夜,郡守府中,越姜已经把这事抛诸脑后,她正刚刚用完膳,坐在浴桶之中。
洗的一身湿漉漉,浑身嫩红,她从水中出来,披衣回屋。
李媪带人过来替她绞发。三个人拿着好几块巾子,一个时辰后,终于将越姜的发擦干。
也正是越姜发干之时,她听到了院里的动静。笑一笑,知道是他回来了。
外面的动静的确是裴镇回来发出的,在营中巡看一遭,他到此时方归。巡看的结果挺满意,营中将领未有懈怠,士兵们举手投足也未见懒惰之气,极好。
裴镇负手,不紧不慢朝屋里走来。越姜在他进来后,示意李媪带人去外面候着。
李媪笑着答是,给帝后留出空间。
裴镇不等李媪等人完全退至屋外,已经旁若无人的过来在越姜发上揉了把,接着,便这么顺势搂了她半边肩过来,要她仰头面对于他。
“已经沐过浴了?”鼻端闻着她身上的
淡淡暖香,裴镇黑眸定定,手指在她脸侧抚了把。越姜点头,拉他坐下来。这样仰着看他,脖子怪疼。
裴镇没坐,反而是随意靠着倚在一边,手掌握了她半边脖子,仍旧是一下下抚她浴后的肌理,低头看她, "和卢府中的人处得可还好?"
越姜笑笑,他还担心她受欺负了不成?卢府的人哪会如此糊涂。
"她们待我很恭敬。"
傍晚自她入了这郡守府起,卢府的人就一直很守礼,期间除了刚开始在她跟前陪着说了会儿话,之后是再没来打扰过她,所以她在这待的还算自在。
裴镇点点头,如此便好。
他回忆了下,记忆中卢攸的夫人确实是个会打理内院的,从前次次见卢攸,但凡他夫人在身边时,对方关于内务的一切事情都是井井有条的。
卢攸娶了个好妇人。
决定来他这夜宿,倒是没决定错,起码越姜觉得还算舒服。
裴镇又低眸看一眼越姜,见她双眸明亮,巴掌大的笑脸仰着时白白嫩嫩,忍不住捏着她下巴低吻一下
吻完,不疾不徐撤了抚她颈侧的手臂, "我去洗浴。"
越姜弯唇,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发笑。笑了一会儿,唤李媪进来帮她绾发。这时节睡前披着头发还是太热,绾起来才舒服些。
“哎!”李媪笑着进来。她拿起梳子一下下先把皇后的发梳顺了,接着才一股股绾起。
这边李媪刚绾好,正给皇后簪上发钗固定成型时,那边裴镇也正好洗浴干净。
他顶着额前和暨边略湿的发回来,脸上全是水珠。他还是一如既往,浴后脸上总是懒得擦,偏要挂着一脸的水。
越姜看了两眼,待李媪给她簪好钗时,便示意她去给裴镇再拿块干净的布来,好让他自己擦擦。裴镇湿着眼睫,不以为意坐下, "不必。"
越姜心道他还偏要养坏毛病,这样湿着也不怕眉毛掉光了。
过来,抓着他的大手,她举着让他往自己眉梢抹一下,完后让他看看自己手边的水珠, “还就爱湿着?"
裴镇瞥一眼拇指指肚上的水,笑着嗯一声。
与此同时,长腿一伸一收,绊着她往跨腰间倒来
,仰头就在她下巴上亲一下,黑眸看她: “凉着舒服。"
越姜: “明明是懒来着。”
裴镇弯唇,湿漉漉的手掌扣到她脖后,又要压着她的脖子凑下来。同时,他的下巴往上抬。
但,正要碰上她的唇时,外边李媪在门边敲了声, "娘娘,卢府中来了个婆子,说是府外有人递东西来,她奉夫人的命把它拿来,问您可是要收?"
裴镇听到这一声,顿住。
但他也就顿了那么一会儿,下巴继续往上抬,等如愿以偿亲上了,才往后撤回,眼睛看她, "怎
么府外还有东西来?命人出去买的?"
越姜眨了下眼,没有啊。她听着李媪的话也有些弄不清来路。
她没吩咐人往外去买过东西,她在这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