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接连离开,尽管他们非常眷恋人世但能留给程茵茵的只有遗产,数道遗嘱加身程茵茵年纪轻轻已有百亿身家,舅舅的担忧她心知肚明,当年她决定联姻反对最强烈的也是他。
钟向飞看不透商闻,他觉得最好能找一个家世稍弱方便拿捏的人家。
程茵茵索性撒娇:“舅舅,我才不怕,反正我还有您照顾嘛。”
这是绝招,钟向飞根本抵挡不了,一点气都没了,只得暗暗下定决心盯着点商闻,若是敢对他外甥女不利,他绝对会用尽手段去报复!
话说到这儿也该叫外面的人进来了,程茵茵喊商岩端茶进来,他乖乖巧巧捧着茶送到钟向飞手里又被一阵稀罕,喝了茶就手痒想收拾小孩子,男孩子太软乎了也不行,将来被养成个大少爷还不得他外甥女操心?
“来,商岩我们走一套军体拳!”
商岩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还要尽量笑的很礼貌像个乖小孩,舅老爷出手太狠,从前被他当沙包收拾的噩梦又来了。
钟向飞本来拿出了教训自家儿子的狠手,但看程茵茵瞪大眼睛又忍住没打断的心疼样儿还是稍微收了收,只握着商闻小拳头打了一套花拳绣腿的招式,小家伙底子不错,竟然都跟着顺了一遍!
程茵茵嘚瑟:“舅舅,商岩是不是像我一样聪明?”
“是!不过比你能吃苦,你小时候太娇气了还没动一动呢就嫌腿疼!”钟向飞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笑眯眯的。
商闻坐在一旁也不打断他们,唇角淡笑。
钟向飞最终没有久呆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去了机场,他还要去一趟盛市祭拜父母,找当地警方询问事故调查进度和解决方案。
商闻与商岩送他到门外,程茵茵听着他们又寒暄了一些话才分开,她伸个懒腰终于觉得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当年坐月子时程茵茵就痛苦的明白她喜欢躺平但真的不喜欢躺着,应该没那么倒霉猝死了吧?
程茵茵怀着一份侥幸心理下床直奔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手就对着镜子检查纱布对颜值的影响以及T区有没有出油,毕竟她昨天到现在怕伤口沾水一直是擦脸很难说不邋遢,而且接下来来探病的人更多,她可不想被人看笑话。
她观察的入神,没注意到房间里有动静,接着是商岩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妈妈!
“我在这里!”
程茵茵拉开卫生间门险险和商闻碰上,好在他握住她胳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才避免她二次撞伤,程茵茵皱了皱眉,他下手力气有点重啊。
商闻及时松开:“抱歉。”
“没事。”程茵茵着急哄孩子,商岩显然是被她突然不见吓着了,她对养孩子的事一知半解,但她当年是穿越的天才小宝贝还记得父母个外婆外公如何养她,她自小安全感满满,可不想给商岩弄出阴影。
“岩岩,我在这儿!”
商岩焦急神色散去,腼腆一笑:“妈妈,嗯,你小时候也会打军体拳吗?”
程茵茵两手一摊完全没有暴露体力渣的羞愧:“不会哦,我懒得动,不过我爸爸会打,我妈说他当年被我舅舅收拾惨了。”
“啊?为什么?”舅公的残暴一视同仁?
“因为……他把我舅舅当成情敌故意亲了我妈一口,然后舅舅就怒了。”
商岩为不曾谋面的外公深深默哀。
程茵茵来了兴致翻出当年爸爸和舅舅对打的照片,当时舅舅肩膀上扛着她,爸爸为了抢回宝贝闺女越战越勇,拍照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妈妈。
商岩发现当年的老照片单独成册存在妈妈手机里,他也曾看过备份,只是对照片上的人太过陌生,多数都在看年幼的母亲。
太早离开的亲人一直是母亲心里的痛吧。
商岩想说些什么安慰妈妈又忽然被程茵茵戳了鼻子:“不喜欢也没关系,你还很小,等你长大有兴趣可以再学。”
舅舅并没有暴力倾向,大约觉得一个躺平的外甥女就够了,再多一个躺平的外孙就要担忧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好。”商岩心里软软的,粘在她身边看老照片还不时发问。
病房里静悄悄,程茵茵摸摸儿子额头确认没再发烧之后四处望了望,她记得商闻刚才还在这里,很快循着踪迹在小客厅沙发看到了人,阳光洒在商闻身上仿佛消融了两分冷厉显得温和了一些,他难得捧着手机看得入神也仍时刻保持高大身姿笔挺板正,手工西服完美贴合肌肉,从内到外皆赏心悦目。
程茵茵想起预知梦里的商闻,与商业版图不断扩大相反的是他甚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关于他的神秘传闻数不胜数,最多的还是他古板冷漠很难接近,对亡妻无情,对儿子漠视,但他的桃色绯闻几乎绝迹。
是她对商闻的人品抱有自信呢?还是潜意识里希望她死之后商闻仍保持单身免得商岩受委屈?
但无论梦的真假,商闻这一点没让程茵茵堵心受气,她想一想就觉得心情轻松。
沙发里的男人似乎察觉被人窥视许久起身朝病房走来,西裤包裹下的长腿肌肉若隐若现。
“怎么了?”
他弯下腰,俊脸在眼前放大。
程茵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