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城外工地上的兵卒前来禀报,说工地上修建的炼铁炉被积雪压倒,死了几个工奴和帮工,公输胜也受伤……” “什么?”陈旭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赵擎的胳膊连声喝问,“公输胜现在情况如何?” “侯爷,现在还不清楚,我已经让英布带领卫尉禁军先去查看情况了,眼下城外积雪三尺,行走异常困难,一来一去恐怕需要一个时辰,眼下他们应该已经到工地了!”赵擎焦急的说。 “走,赶紧出发!”陈旭也不敢拖延,直接撇下两个宫人跟着赵擎匆匆而去。 果然如同赵擎所说,城外积雪太深,虽然有进出城办事的车马和行人踩踏碾压,但通往工地的道路却几乎寸步难行,雪地上有马匹踩踏出来的一条长长的痕迹,此时天气晴朗,骑在马上甚至能够看到十里之外的工地的影子。 带着虞无涯、赵擎和十多个侯府的侍卫骑在马上顺着河岸一路而下,所谓望山跑死马,十里平日看似不远,但眼下大雪阻路,艰难跋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工地。 守候在工地门房的兵卒看见陈旭等人,赶紧搬开栅栏放行,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冲到炼铁作坊,果然看到大雪之中一座炼铁炉已经倒塌,石头砖头散落方圆数十丈,到处都是血迹,七八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一个工棚的地上,许多衣衫褴褛的工奴都战战兢兢的站在雪地里面,场面混乱不堪,而看到陈旭黑着脸骑马过来,全都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死了几个?公输胜呢?伤势如何?” “回侯爷,炼铁炉突然垮塌,正在修建的工奴死了五个,帮工死了三个,受伤七个,公输胜的腿被砸破,腰也砸伤,已经送去医疗室!”提前到来检查情况的英布赶紧回答。 “把所有参与修建这座炼铁炉的工匠、工奴、帮工、监工全部拘押起来,不能漏掉任何一个!” “喏~”英布赶紧拱手,然后呵斥四周的兵卒开始盘查参与修建这座炼铁炉的人员。 等陈旭赶到医疗室,看着躺在炕上的公输胜的时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公输胜受伤并不算太严重,一条腿被掉落的砖头砸破皮,好在骨头没断,腰部也被砸伤,辛亏冬天衣服穿的厚,此时经过工地上配备的医士处理包扎之后看起来并无大碍,只不过暂时躺在床上还无法动弹。 另外还有四个工奴和三个帮工受伤,伤势轻重不一,其中两个工奴还在昏迷之中,身上砸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看起来凄惨无比,但几个工奴都只进行简单的处理之后便丢在医疗室旁边一间冰冷的工棚内没有任何人理会。 “这是谁干的,如此重伤都不包扎放在这里受冻!”陈旭只看了一眼两个重伤的工奴便勃然大怒。 “侯爷,这只是两个工奴而已,而且手脚都受了重创,即便是救过来也没用了!是我吩咐将他们丢在这里的。”一个穿着皮袄的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说。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无视我制定的工地制度!”陈旭大怒,双眼冷冰冰的直视青年人。 “属下周兴,是医疗队的管事……” “呵呵,周兴,胆子不小,竟然敢无视我制定的工地安全制度,随意丢弃重伤员,你可以回去了,以后不用来我科学院了!”陈旭用手里的马鞭指着工地的大门方向说。 “你……你凭什么赶我走,太医令是我父亲……”周兴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跳起来说。 “把他赶出去!”陈旭转头都懒得看这个货一眼,赶紧吩咐随行的侍卫将两个重伤的工奴抬进医疗室放在暖炕上,然后让医士再次进行仔细清洗伤口和包扎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