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合格的透镜,制作望远镜的工作基本上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根据几块透镜的焦距长度来设计望远镜的大小和长度。 透镜的焦距确认比较简单,以前用冰制的凸透镜就已经进行过反复试验了,只要在晴天对着太阳的方向,汇聚的光点完全落在地上的时候,这个聚焦点到透镜之间的距离就是焦距,而这四块凸透镜是陈旭经过无数次冰透镜观察之后确认的尺寸和厚度,用卡尺进行过仔细测量,虽然制作模具的时候肯定会有些微的偏差,但这只是最原始的望远镜而已,能看到远处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就行,至于想看的很清楚肯定做不到,而且也不需要看那么清楚。 因此回到家里后,陈旭立刻让人在暖炕上铺上厚厚的褥子,让四个小侍女坐在上面开始帮忙仔细给透镜做打磨和抛光,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的细致活儿,还是让女人来做比较放心一些。 而陈旭则拿出以前设计的望远镜原型图纸,开始做最后的修改和细节设计。 就在陈旭专心致志工作的时候,虞无涯一脸兴奋的端着一盘子热腾腾的卤羊蹄和卤鸭脖进来。 闻着浓烈的香味,陈旭瞬间感觉自己就饿的不行了,于是把笔一丢跳下炕,洗手之后拿起一个羊蹄就啃起来,同时笑着说:“看来今天厨工起床比较早,竟然还买到了羊蹄子,好几天都没吃过了!” 坐在炕上打磨透镜的几个小侍女都忍不住低着头嗤嗤笑起来,同时还偷偷的看着一盘子卤羊蹄偷偷的咽口水。 “赏你们一人一个!”虞无涯一边啃一边说。 “谢谢虞老爷!”四个小侍女顿时欢天喜地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跳下炕一人拿了一个羊蹄然后一排坐在炕沿上光着脚丫一边晃一边吃。 “你们刚才笑甚子?”陈旭好奇的问。 “奴婢不敢说!”几个小侍女都赶紧把头埋到胸口。 “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是我昨天夜里去一富户家羊圈里砍回来的!”虞无涯无所谓的耸耸肩。 陈旭顿时哭笑不得。 刚祸祸完治粟内史府中数十只鸡鸭,又去祸祸了另外一家的羊圈,而且昨天一群人说了好多种虞无涯还没吃过的卤品,这样继续下去,再过几天整个咸阳就会被他祸祸的提心吊胆。 果然,虞无涯啃完一个羊蹄说:“等今晚天黑之后,我再去割几只猪耳朵回来!” “好呀好呀~虞老爷最棒,我们明天又可以跟着吃猪耳朵!”几个小侍女兴奋嬉笑起来。 “嘿嘿,那是自然,以后你们几个想吃甚子就告诉虞老爷,皇帝养的老虎我都能给你们弄回来,想吃耳朵吃耳朵,想吃尾巴就吃尾巴……”虞无涯得意的拿起第二根羊蹄啃起来。 陈旭叹了口气,专心致志的开始啃手中的羊脚。 …… 接下来几天,清河侯府每天都有浓郁的卤香味道四周飘散,隔着一条大街都能闻到,引得无数路过的人流着口水满脸的羡慕嫉妒狠。 而同时,也有一个令人万分不安的消息在咸阳开始传开。 城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窃贼,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专门偷羊腿猪耳,顺带还偷鸭脖子和鸡脚鸭掌。 许多豪门大户家里圈养的鸡鸭猪羊都已经遭殃。 其中最狠就是昨天夜里,典客府中被神秘窃贼光顾,二十多只羊和七八头猪全部都被砍去了脚割去了耳朵,早上家奴打开猪圈和羊圈看到躺满一地的牲畜,吓的直接就昏死过去。 “陛下,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早朝刚开始,已经六十多岁须发花白的典客令钟离广哽咽着向端坐在龙椅上的秦始皇大声控诉窃贼的无耻罪行。 典客,掌诸侯与少数民族部族首领朝觐事务、接待诸郡县上的计吏,平时还管理一些临时安排的官员出差等事务,虽然位列九卿,但基本上算是和宗正一样,是最闲的两个九卿之一,有也可,无也可,只是顺应周朝的官职继承下来而已,按照陈旭设计的三省六部制度,这两个九卿都被改革成为了礼部和少府下面的两个署衙,权势和地位被大幅降低。 “陛下,此盗贼如此猖狂,连续六日行窃八户官卿府宅,残害家禽牲畜无数,可怜老夫府上数十只鸡鸭被斩去脚爪和翅膀,第二天甚至连风干挂在厨房的鸭脖子也连夜割走,简直……简直是个禽兽……,臣建议一定要严惩不殆!”治粟内史高腾站出来义愤填膺的大声疾呼,说话之时胡须眉毛都在抖抖。 六天前的深夜,他家就是第一家被窃贼光顾的,数十只鸡鸭一夜之间全部被拗断脖子斩去了腿爪和翅膀,家禽而已,死就死了,高腾虽然气愤,但也没太过在意,吩咐家仆拔毛去内脏之后挂起来风干,但没想到第二夜窃贼再次光临,把鸭脖子全部都割走了,剩下没有了腿脚翅膀脖子的鸭子丢了一地,因此第二天一早听到家仆报信,去看过现场之后高腾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高内史说的不错,老夫府上前天七头羊被砍去了羊蹄,死的老惨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臣站出来说。 “臣府上也是,窃贼为了割去猪耳朵,残忍的将五头大肥猪的头都砍了下来,血水四溢,第二天夜里又再次光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