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师从哪位名士?以后可以多亲近一下!”吃喝之间一个三十余岁的文士笑着问。 “某非文士,乃是商贾!”齐姓商人略有些尴尬和脸红的说。 一圈人都惊异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点点头说:“原来是商贾,难得你也有这份心,不过看你也书写流利,想来也是读过不少书!” 看见几个人并未看轻自己,齐姓商人也没隐瞒,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一下,一下把开始拉他帮忙的文士弄的有些脸红,片刻之后小声提示说:“我听闻这广告就是清河侯提出来的,只要愿意帮忙运送这些衣物去齐东两郡的商贾,到时候他可以将商贾的名字、地址和经营的物品在报纸上登载出来……” 啪嗒~ 文士还没解释完,齐姓商人丢下馒头就往报馆里面跑。 方才寥寥几句话中,他便听出了其中的玄机。 作为一个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名声。 有了名声干什么买卖都是一帆风顺,籍籍无名之辈干什么都困难重重。 如若能够把自己的名字在报纸上登载出来,并且还注明地址和收售的货物,随着报纸通传天下,自己岂不是也会很快名满天下,那样以后自己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有人蜂拥找上门来。 报馆内也是人满为患,运送纸张和报纸的马车进进出出。 报馆的总务室,陈平和付安等几个主编拿着馒头就着咸菜稀饭一边吃一边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叹气。 新一期的报纸已经提前散发出去,而且报馆和城外的印刷厂还在赶制印刷,每天足可以印刷上万份,如今临近中午,售卖出去的报纸已经接近两万份了,但竟然一个愿意来帮忙的商贾都没有。 这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商贾果然就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势利之徒,活该受歧视!”其中一个咬着馒头说狠狠地说。 “就是,商人皆是见利忘义之辈,古人诚不欺我也!”另一个也用勺子使劲儿搅着稀饭嘀咕。 一个挂着后勤管事铭牌的中年人匆匆走进来,把一本账册递给陈平说:“陈秘书,上午的捐赠统计已经出来了,共计获得捐赠衣物共计二万七千余件,仓库已经快堆放不下了,需要尽快找车船开始往灾区运送!” “啥?这么多?”陈平手一抖账册差点儿掉到稀饭里面。 旁边的付安和计通等几个主编也都脸色呆滞,谁都没想到咸阳民众捐赠会如此踊跃热情。 “还不止,眼下外面捐赠的民众如流水不断,随着报纸的继续售卖和消息的不断扩散,到傍晚估计今日一天的捐赠数量会突破五万件……”负责统计捐赠数量的管事苦笑着说。 “不行不行,陈兄赶紧想个法子,这些衣物都是布帛不能淋水,如若堆在露天下雨可就麻烦了!”付安焦急的馒头也吃不下了,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为今之计只能去找侯爷,只有他才能想到办法,我等区区一个郎职,无权无势!” “不错,陈平兄,你赶紧亲自跑一趟侯爷府上把详情秉明,这接下来几日的捐赠恐怕也不会是小数目,必须尽快运往灾区,不然最后浪费民众一番善心也!” 计通和庞雀等人也吃不下饭了,一去催促陈平赶紧去找陈旭。 “诸位所说不错,平这就去找侯爷!”陈平站起来丢下馒头就走。 这时一个瘦高的男子在报馆问了一圈人之后,终于也是匆匆走到总务室外面,刚好与准备出门的陈平差点儿了撞个满怀。 “你有何事?”陈平脸色很不爽的问。 此时报馆忙成一团,竟然还有闲人四周乱窜,顿时让他脸色很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郎职官服,但胸口上却挂着大秦都市报总务秘书字样胸牌的年轻男子,瘦高男子赶紧拱手道歉,略微踌躇之后说:“听闻报馆要请商贾帮忙运送衣物至齐东灾区,某便是……” “你是来帮忙的商人?”陈平大喜。 “是,齐某想……” “别想了,快随我进来!”陈平瞬间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一把抓住齐姓男子的手转身走进总务室满脸畅快的笑着说,“哈哈,诸位,时来运转,有鱼……有义商上门,运送衣物之事有解也!” 呼啦一声,房间内七八个人一下围过来把齐姓商人围在中间。 “你有几条商船?” “一次能运送多少?” “几日能到?” 七嘴八舌的逼迫下,齐姓商人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狼窝之中,战战兢兢的把几个问题都回答了一遍,房间里顿时欢声而起,后勤管事直接拉着齐姓商人的手说:“快跟我走,即刻安排人装船起运!” “诸位大人稍等,某乃是齐郡人氏,很感谢报馆为某家乡父老所做的义举,帮忙没有丝毫问题,某就是想知道那个广告……” “放心放心,广告自然让你满意,等你归来我报请侯爷不定期免费为你做几期广告,并且还将把你的义举写成文章登载在报纸之上……”陈平畅快的摆手。 “好,既然大人如此说,这次运送衣物的事情就包在齐某身上!”齐姓男子作为一个眼光很好的商人,自然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