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又是一阵惊呼,无数人争先恐后的站起来准备提问,陈旭手一抬阻止了所有人。 “诸位,行百里者半九十,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做事犹若吃饭,需要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把我方才说的这件事好好想一下,配合修建水塔的经验看看如何修建一座四五层甚至七八层的高楼,为了大家更加直观,我现在给大家画一个施工草图,大家下去之后仔细揣摩,如果谁有了信心可以施工,我许他在城外的工厂修建一座员工居住的高楼。” “侯爷您可要说话算话!”七八个精通建筑的匠吏和匠工激动的打着摆子站起来。 “本侯自然说话算话,不过大家一定要有心理准备,用钢筋水泥修建高楼虽然很快,但需要严格的设计承重和分散对地面的压力,不然恐怕会倒塌,大家先看一下我的草图,然后再去慢慢设计……” 陈旭拿起粉笔和尺子很快就在黑板上画下了一栋后世大学宿舍的结构草图。 “此楼房高七丈,上下共五层,每层高约一丈四尺,中间有楼梯通往楼顶将五层连接在一起,楼梯两边通往每层楼的走廊,走廊通往员工宿舍,这些宿舍每间长四丈宽三丈……” 宿舍就是最简单的高楼建筑,陈旭用竹棍指着楼房挨着大致介绍了一遍之后说:“结构看似简单,但要完美的修建起来需要仔细揣摩结构,考虑这么高的楼房对地基的压力以及墙壁自身承受的重量,因此这几道承重墙和走廊框架必须用钢筋水泥浇筑,其他的地方用砖石填塞,楼梯和楼板可以用木头,当然,也可以用钢筋水泥浇筑成合适的混凝土板代替……” “侯爷,这么高的楼房,看您每层楼都画下了十多间房子,这楼房里面到底要住下多少人?”一个匠吏忍不住站起来问。 “城外的工厂眼下光是监工、匠工、匠吏、帮工以及各部门管事加起来就有近两百人,其中还不包括工奴和刑徒,如果全部加起来足有上千人,这些房间我计划监工、匠工、匠吏一人一间,帮工学徒四人一间,其他的八人一间,如果要全部安置下来,差不多需要五到六栋这种五层的高楼,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将来必然万世留名,被誉为高楼大匠!” 陈旭最后一句直接点燃了整个会议室的情绪,无数人跳起来嚷嚷要求担当这些高楼的建造师,看着近两百人吵嚷的如同菜市场一样的火爆场景,陈旭用黑板刷使劲儿磕了几下讲桌,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说:“这件事不着急,也不是我今天来要安排给你们的任务!” 张苍疑惑不解的说:“侯爷弄的我惊喜一场,我还准备自告奋勇接手您说的这个高楼工程呢?” “修楼房虽然看似复杂,但还无需张院长这种数学大才,我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您!” “请侯爷吩咐!”张苍平脸色变得略微有些严肃。 “修桥!”陈旭点点头说。 “修桥?修何处的桥?”不光是张苍,许多匠工匠吏都看着陈旭。 陈旭拿起黑板刷将黑板上方才画的楼房草图全部擦掉,然后转身说:“我今天要给诸位安排一个前所未有但对我咸阳又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在渭河上修一座大桥,横跨渭河南北……” “侯爷,渭河上不是已经有一座桥了么?”胡宽举手站起来说。 “现在的渭河桥是木桥,宽不过两丈,而且全部是木质结构,行走在上面摇晃的厉害,风吹雨淋下绳索和木头都很容有腐朽,遇到夏季涨水,还可能将木桥冲毁,我听闻数年前木桥就曾经被洪水冲毁过,导致渭河两岸交通断绝,只能通过船舶来往,谕令和奏章通传非常麻烦,民众生活也大受影响,因此我这次准备成立一个渭河大桥工程指挥部,由张院长负责,同样组织一些精通桥梁设计和制造的工匠,用钢筋水泥修建一座宽三丈的混凝土大桥,让渭河南北从此天堑变通途,至此南北两岸再不会因为桥梁垮塌而受到任何影响!” “好,好,侯爷果然眼光长远,这座渭河大桥一旦修建好,必然让咸阳更加繁华,两岸也必然如同一体,再无区分南北!”张苍激动的站起来连声叫好。 而会议室的所有匠工匠吏都全部双眼放光。 想想一座三丈宽的钢筋水泥大桥横跨渭河之上,南来北往的民众和无数驮满货物的马车络绎不绝的从上面通过,而不是像现在样有兵卒监视着,所有的货车只能一辆一辆的通过,而且遇到重货还不让走,上次南阳给陈旭运送来四十车瓷砖和瓷器,一辆一辆通过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而且这还是马车上插着清河侯府的旗帜,如若是普通商贾,这么重的货物过都不让过,直接要求卸下来雇帮工一捆一捆扛过去,那起码要花费一整天时间。 渭河桥陈旭虽然不常走,但走过几次也感觉胆战心惊,坐在马车上吱呀吱呀的从上面通过,感觉整座桥都在跟着摇晃,木板也是嘎吱嘎吱发出各种不堪重负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因此渭河桥两边现在就是整个咸阳交通的肠梗阻,桥的两头一天到晚马车排成长龙等待,而且还要让官方的车驾优先通过,有些货商要等半天才能过桥,等不及的就只能花费更多的钱运送到码头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