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方才曲老爷带口信来说,邀请您去南香园喝茶斗鸡!”刘侍郎刚刚走进书房坐下,一个门卫便进来禀报。 “斗鸡……斗个腿的鸡啊……”刘侍郎脸皮抽抽着自言自语一句,但想了一下很快又站起来吩咐:“去鸡舍帮我捉一只品相好点儿的鸡,随老夫去南香园……” 两刻之后,刘侍郎带着家仆提着一个竹笼子坐马车出门,笼子里装着一只羽翅纷乱浑身几乎被秃噜光了的大公鸡出门,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座园舍,门楣上挂着南香园的牌匾。 而刘侍郎到达的时候,同时还有一个相熟的官员也乘车前来,下车之后,两人都看着对方家仆提着的鸡笼面面相觑。 “啧啧,刘大人,您这只鸡很有特色,今天是准备光膀子上啊!” 刘侍郎也看着对方笼子里的大公鸡秃噜的脖子呆了半晌说:“高大人的鸡也很有特色啊!这脖子毛拔的挺新颖!” “是啊是啊,哈哈,里面请!” “请~” 两人打着哈哈带着家仆提着鸡笼子走进南香园的一间房子,里面此时已经汇聚了五六个人,虽然都是身穿便服,但都是三省六部的官员,这些人闲暇的时候也经常聚在一起斗鸡斗狗喝茶投壶,因此彼此都很熟悉,进门寒暄之后,看着摆放在中央的几个鸡笼,刘侍郎才发现所有的公鸡脖子上都秃噜光了,但只有他这只秃噜的最厉害,光溜溜的只有脑袋、翅膀和屁股上还长着几根支棱八丫的羽毛,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冻的。 “刘大人家里公鸡甚多,为何今天挑了一只没毛的?” “是啊是啊,您这纯粹是对我们的藐视啊!” “莫非刘大人今天想请我等吃鸡?” 一群人围着刘侍郎的鸡笼兴奋的谈论。 而刘侍郎却指着其他几个鸡笼的公鸡说:“诸位的公鸡为何脖子上都无毛?” “我家的鸡脖子毛是被小女拔下来做了鸡毛毽子!”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官员笑着说。 “我家的也是!” “我家也是!” 几个官员都异口同声。 “鸡毛毽子是何物?”刘侍郎莫名其妙的问。 “听闻是清河侯发明的一种戏耍之物,玩法与蹴鞠差不多,但却轻盈无比,用足反复不断的抛踢,可以健身,颇具乐趣!”一个官员笑着解释。 “这毽子最开始是在女子学院兴起,最近几日许多地方都有人开始制作玩耍,小女回家要做毽子,趁老夫不注意就把我养了三年的公鸡毛拔了……” “原来如此!老夫终于明白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诉说中,刘侍郎也终于明白过来。 “刘大人快说你家的鸡为何会被拔的如此干净利落,这起码做了十多个毽子吧?”一个官员打趣询问。 “唉,老夫一言难尽……”刘侍郎把家里的鸡最开始脖子秃毛到方才亲眼看到自家的鸡被勾引到学院当中惨被拔光毛的情形说了一遍。 “真是太惨了~”一个官员摇头。 “惨不忍睹,但是清河侯的人拔的,刘大人还是认了吧!”另一个也叹息。 “老夫估计整个咸阳的公鸡都要遭殃了,今日回家老夫便把鸡笼放到卧室里亲自照看!” 而这件事也与这些官员猜测的差不多,一个小小的鸡毛毽子最近几天把整个咸阳搅得鸡犬不宁,随着鸡毛毽子这种新奇的玩具从女子学院流传出来,几乎家家户户的公鸡都遭了灾,儿女多的家庭公鸡毛不够用,只能去家禽市场去寻找。 而这个情形如同当初的卤菜一模一样,皇帝的后宫之中也因为几个小公主带回去的鸡毛毽子引起了一股踢毽子狂潮,上到嫔妃下到宫女,天天有人安排收集公鸡脖子上的漂亮软毛,大家不仅比哪个的毽子踢的好,更要比哪个的毽子更加漂亮。 于是无数的宫人一天到晚在咸阳收集漂亮的鸡毛,大车大车往皇宫里面拉,弄的后院到处都是飘扬的鸡毛,甚至有些人连皇宫喂养的禽鸟都不放过,花园内的一群山雉脖子上的毛半夜都被拔光了。 当然,陈旭府上的公鸡也没逃脱这个厄运,被一群家仆追的鸡飞狗跳最后按在地上拔了脖子毛,给杏儿虞姬和府上的一群小侍女做了鸡毛毽子。 看着裸着长长的脖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大公鸡,陈旭很高兴。 尼玛小时候被邻居家的大公鸡啄***的仇终于是报了。 初冬时节,一个小小的毽子风靡整个咸阳城。 大秦都市报甚至还专门写了一篇关于毽子的详细制作说明和游戏规则。 随着报纸的不断扩散,再过月余,鸡毛毽子这种冬天健身的游戏便会天下皆知,估计天下大公鸡的脖子这个冬天都要少一条围脖,只是陈旭不知道的是,他的属下还对刘侍郎家的公鸡进行了更加惨无人道的举动…… 报纸已经开始展露出它与众不同的力量,咸阳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像流行的标杆一样引领天下的风潮,随着四轮马车制作方法的传播开来,大城市的马车都已经开始大量更新换代,甚至听说洛阳已经有商人筹集一笔资金学咸阳开通了公交车…… 虽然眼下还不是特别寒冷,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