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几个就是捣毁靖边寺的兵卒和将领,百将董瑞和侍卫王虎等共计十二人!”一个禁军首领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卒说。 “不遵军令私自出营,伤及无辜造成数十人死伤,按律当斩,拖下去斩首示众!”王贲看都不看摆手。 “喏~~”一群禁军一拥而上将十二人拖往旁边的空地。 “大将军饶命啊~” “大将军,我等是奉少将军之命而行,还请绕过我等性命……” “少将军救我~” 一群将卒瞬间魂飞魄散,挣扎着哭嚎求饶。 “斩~~”随着一个禁军首领举起的大手落下,就在两军阵前,伴随着锋利的刀剑落下。 十二颗脑袋翻滚出去,热血如同喷泉一般喷出去数丈,只把本就泥泞不堪的雪地浇透一大片,而咕噜噜在泥泞之中翻滚之后安静下来的头颅几乎都还在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恐神情,死不瞑目的瞪大一双眼睛。 一股无比剧烈的血腥气息在寒凉的风中散开,刺激的现场上万人都忍不住剧烈哆嗦。 双方刚才近一个时辰的厮杀,死伤数千的场面比这更加血腥,但并没有人有太多的恐惧,但眼下这齐刷刷斩落的头颅,这种强大而无助的视觉冲击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灵魂都在颤抖,惊恐的神魂都要离体一般。 “报,大将军,行刑完毕,枭首十二,无一存活!”禁军首领大声禀报。 “雁门关守陆荣和雁门关都尉赵豹明知兵卒闹事,不仅不阻止武城侯反而助纣为虐,反而指挥守关将卒捉拿平民,事后又掩盖此事不上报朝廷,与匪兵同论,况且还丢失城关擅自逃脱,死罪难恕,拖下去斩~” “喏~~”一群禁军再次一拥而上将陆荣和赵豹按住拖到旁边。 “大将军,此事不管我事,乃是武城侯执意如此……”陆荣惊恐的大喊大叫。 “大将军,本将乃是陛下亲封的都尉,你无权杀我,我要去咸阳见陛下……”赵豹挣扎着大吼。 “斩~”王贲怒吼,根本就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 “唰~唰~” 又是两道雪亮的刀光闪过,两颗嘴巴还在开合的头颅翻滚出去,热血喷洒在泥泞的冰雪上还在袅袅散发着热气。 “噗通~” “噗通~” 随着两具无头尸体栽倒下去,整个雁门关前陷入了地狱般的死寂之中。 无论是反抗的平民,还是大秦马卒,无论是李雄还是王离,此时都感觉到灵魂坠入了无尽的冰窟之中,一个摆子接一个摆子的哆嗦。 一个四品的关守,一个武爵十四级的右更都尉,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而且根本就没有经过审讯和皇帝的批准,就直接被砍了脑袋。 这种情形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即便是叛国之罪,这些获得大功和封爵的文武高官都需要抓回咸阳审讯,然后由皇帝定夺生死,但眼下,王贲直接就下令斩了,而且毫无拖泥带水。 “广武县令伏蕤,雁门关就在你治下,发生如此大事竟然隐瞒不报,而且还伙同陆荣等人隐瞒此事,眼下匪民聚众闹事,你不在县城掌控大局反而逃脱,活罪难恕,死罪难逃,拖下去斩了!” “喏~~”两个禁军将伏蕤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一堆尸体旁边,而伏蕤此时已经完全惊恐的神魂离体,身体筛糠似的抖成了一团烂泥。 “斩~~”随着禁军首领一声令下,刀光落下,又一颗还在颤抖的头颅腾空而起,伴随着一腔热血砸在了猩红的雪地之中。 啪的一声,随着伏蕤的头颅落地,安静的只能听见呜呜风声的雁门关前,只剩下了无尽的寒凉。 “孽子……”王贲最后把眼神落在了王离身上,迎着自己老爹血红的眼神,王离打了一个大大的摆子,脸孔瞬间惊恐的扭曲成了一团。 打死他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老爹千里迢迢赶来雁门,不光不是来帮他的,而是准备来杀他的。 “爹,是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今日要杀要剐孩儿都不会求饶,但还请爹爹善待元儿和威儿!”王离脸色惨白的端端正正跪好给王贲磕头。 “大将军,饶了少将军吧,是我等没有照顾好少将军,我等愿替少将军伏法!”王三王四王五王七等一群王府的侍卫全都跪下去磕头。 “大将军,请饶少将军一命!”数千马卒也全都跪下去。 “饶他容易,但雁门数十条人命又何其无辜,我大秦国法森严,本侯岂能纵子行凶耶,来人,将王离拖下去……” “大将军……”一直站在旁边的李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噗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大将军,我等并非有反心,也并非是想造反作乱,乃是雁门关守和广武县令等人不愿意帮我等伸冤,才最终酿成如今之祸乱,如今大将军斩杀毁庙之人,斩杀关守和县令,我雁门死伤的百姓大仇得报,我等愿意乞罪伏法,还请大将军绕过武城侯一命!” “还请大将军饶过武城侯……” 许多参与暴乱的民众都跪在雪地之中开口。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局面,可以说他们心中的怒火已经化解的七七八八,十多颗人头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