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天色已晚,让儿郎们出击吧!” “是啊,再不出击这些人都要跑完了!” “西域这些胡蛮平日看着挺能的,怎么一上战场都怂成这样,四万人打三万人半天时间都没搞定!” 夕阳下,一群顶着烈日吹着河风看了半天的部将都围在李信旁边不断讨论和请战。 眼前的情形很清楚,西域诸国有四万余人,图南王手下乱七八糟十余个部族战士加起来也有三万余人,虽然看似不如西域诸国强大,但却是为了生存背水一战,若是退败则十万族人都会沦为西域诸国的奴隶,因此都十分的拼命,半天厮杀下来十余里长的河滩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月氏人固然损失惨重,西域诸国也并不轻松,伤亡七八千人,而看着月氏人渡河越来越多,西域诸国的大军越发焦急,战斗也越发的凶狠起来,连续追踪大半个月时间,要是最后让月氏人跑了,那才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结局。 “鼓号,大军掩杀~” 看着夕阳逐渐坠落下去,天色也瞬即暗淡下来,李信终于发出了攻击命令。 “杀~~” 伴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声呜呜吹响,几面牛皮大鼓也被司令的兵卒擂响,伴随着几面飘扬的令旗挥落下来,早已等的焦躁不安的秦军将领全都摘下挂在马鞍旁边的长枪大刀大声咆哮。 “杀~~~”八千同样早已按捺不住的秦军士兵也全都齐声嘶吼,抽出雪亮的马刀猛磕马腹,八千黑盔黑甲的大秦精锐如同一股黑色潮水往图南王的大军弥漫而去。 时隔三年之后,大秦将卒再次亮出了他们彪悍的本来面目,把趴在小娘子肚皮上使劲儿的力气都挖掘出来,要把眼前这群土鳖彻底刚成稀巴烂,然后带着大量的牛羊奴隶和战利品回去……继续嫖妓赌博。 此时无论是西域诸国的仆从军还是图南王手下的战士,半天的战斗之后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支持他们继续厮杀的原因都是为了一半还未渡过大河的月氏人和大量的牲畜财物。 而足足休息了半天的八千最凶猛的秦军加入战场,月氏人绷了足足半天的神经终于断了。 在与秦军接触的瞬间,本来就已精疲力尽的月氏人在如同虎狼一般的秦军冲击下,坚守了半天的阵型如同纸糊一般被瞬即被撕裂,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在刀光剑影中腾空飞落的残肢断臂,一股股鲜血漫天飞溅。 “走~~”看着一触即溃的手下,图南王知道大势已去,继续坚持下去已经没有半分的希望,若是还不走必然会被秦军彻底碾杀殆尽。 “呜呜~~”随着几声凄厉的号角声响起,坚持的月氏战士瞬间如同沙堆一般垮塌崩溃,十余里长的阵型猛然松动,残留的两万余大军直接驱马渡河,如同潮水一般往对岸泅渡。 “杀~”看着月氏人败退逃走,西域诸国三万余大军此时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咆哮起来,挥舞着刀枪弓箭尾追砍杀,噗噗啦啦的箭矢射向河中,无数中箭的月氏战士惨叫着被冰冷的河水卷走,中箭的战马也哀鸣着在水中浮沉翻滚,鲜血染透清澈的河水,滚滚如潮水一般往下游冲去。 而还未渡河的妇孺老幼看着弃他们而去的战士,全都跪在地上哀嚎痛哭,场面更加凄凉。 天色越发阴暗,伴随着哗哗湍流的河水和冰冷的河风吹拂,整个大河岸边慢慢安静下来。 十余里长的河岸边,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倒毙的战马和尸体,鲜血裹着泥浆沁入河水之中,整个河滩一片泥泞和血红,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随着最后稀稀拉拉的几声惨叫之后,收尾的秦军全都驻马河边,看着河对岸影影绰绰慢慢离去的月氏人,全都默然不语,数万西域各国的仆从军开始收拾战场,将受伤的族人抬出来救治,将还未死绝的月氏人割断喉咙,将还未渡河的数万月氏族人和数十万头牲畜全都圈禁起来,并且开始宰杀牛羊生火烤肉。 围着一堆篝火,李信和西域诸部的首领聚在一起吃肉休息。 “李将军,为何我们不渡河追击!”一场大战固然战利品丰厚,但怀有深仇大恨而来的姑师丞相却非常不满足。 “此处地形不熟,加之天色已晚,何况方才你们与月氏人战斗之时,河对岸出现了几支来历不明的部族,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贸然渡河追击后果难测,因此不宜妄动!”李信操着一口流利的胡语解释。 “对面的部族必然是呼揭人无疑,图南王这样贸然进入他们的领地,恐怕也不容易全身而退!”伊吾的将领幸灾乐祸的开口。 “也并不一定是呼揭,据前几天得到的消息,这条大河往西还有一个巨大的部族叫做康居,实力比大宛还要强大,人口数十万,战斗力强大无比,若是贸然渡河追击引起康居人的不满,稀里糊涂大战一场白白损失将士不说,图南王也必然乘机逃脱,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李信摇头。 “不错,这里继续往西就会绕过高寒的雪山荒原直达康居,西方人生地不熟,还是勿要贸然追击比较好,何况图南王此次也损失惨重,丢失一半人口牲畜不说,战马也损失上万匹,此战之后一定再也不敢回来了!”焉耆的首领赶紧点头附和李信的说法。 “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