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四周设置的有专门的看台,专门都是给有身份地位的王侯公卿准备的,眼下上卿蒙毅,建成侯赵亥,报馆的秘书陈平,文学院几位德高望重的名宿等一大群身份显赫的人物此时都在下面的看台上看花魁比赛,哪成想整个大秦除开皇帝之外权势最大的清河侯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曲园楼上来看热闹。 清河侯的地位在大秦非常特殊,头衔也五花八门。 他既是上卿、左相、少师、皇帝太师、清河侯加泾阳侯,这是官方层面的。 而在民间的名头更多,最为著名的就是仙家弟子的身份,因此被天下道徒奉为太乙教首席大弟子,并且还建立了一个道学分支太乙学派建造神祠供奉香火。 然后他还有大秦吃相的美誉,被奉为美食家鼻祖。 被工匠奉为科学派创始人。 被农学家称为神农氏之后最伟大的新农帝师。 被医学方士称为医学最伟大的创新者。 被文学院集体膜拜为华夏文明传承的奠基者。 被音乐家称之为新音乐学派的创始人。 被小说家奉为新派小说的引领者。 被新生的戏剧学派公认为戏剧之王。 被商贾尊为解放者。 被平民称为大救星。 还有他宠妻狂魔的名头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和入迷。 整个大秦上到皇帝下到平民,从衣食住行到遍布大秦的车马报纸瓷器等等等等,只要你能说的出来的东西,一切都和陈旭有关,睁眼闭眼空气中飘荡的都是清河侯无处不在的气息。 而这个清河侯还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那就是他很低调,除了上朝上差祭祀等正规场合,他一般都不喜欢太过张扬。 就比如眼下,在花魁大赛的吸引下,无数有权有势的王侯公卿都会在数十上百的家仆侍卫护送下前呼后拥的跑来观看,主办方也专门给这些达官贵人留有专门观看的区域,此时下面就有一大群贵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但唯独清河侯竟然悄悄咪咪的跑到曲园楼上来了,与他们这些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想去贵宾席没资格,去与满大街的贩夫走卒挤在一起又觉得丢份的群体挤到这个曲园二楼来看热闹。 本来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挤在窗前和趴在栏杆上的大小娘子龟公老鸨以及一些前来看热闹的还算稍有名头的官方和民间人士全都战战兢兢的回头看着陈旭,有人惊喜有人激动有人胆怯有人惊恐。 “无妨,诸位接着看~” 陈旭脸色和煦的摆摆手,然后淡淡的瞅了老者一眼,“胡子一大把了还不知自重,看个热闹都能挨揍,这脸丢的不冤枉,还有你……” 陈旭眼神落在青年公子身上,“公共场所出手伤人,莫非常军侯没教过你大秦律令,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官乃是大罪,轻者杖百重者流徙千里……” “噗通~”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青年公子直接吓的跪在了地板上,脸色惨白的打着摆子磕头求饶,“侯爷饶命,某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看着挺帅胆子怎如此的小,你自己回去与常军侯说罢,本侯要看花魁比赛!” 陈旭从年轻公子身边迈步走了过去,围在窗户和栏杆附近的人赶紧散开给陈旭虞无涯还有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让开一个最好的位置。 齐园距离舞台最近,但还是有近三十丈的距离,而且只能侧着观看到大半个舞台,不过居高临下视线不错,因此看得还是很清楚。 此时舞台上正有一群精通乐器的女子正在弹奏琴瑟琵琶和丝竹钟磬等乐器,舞台中央有一位身姿妖娆轻盈的年轻女子,身穿彩裙正在边歌边舞,看起来非常的赏心悦目。 而舞台四周黑压压全都是围观者,连带周围相邻的几个街口和大街上也被堵得水泄不通,在正对舞台出有一个评委席,二十位精通歌舞韵律的风流名士端坐在评委席上,面前的案桌上放着瓜子点心和茶水,此时正在观看。 评委席后面还有一大片座椅,虽然是露天,但布置的还算整齐豪华,同样有点心茶水伺候,坐的是一群有身份的达官贵人,蒙毅赵亥等都在其中,陈旭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自己的流氓老丈人,此时正看得津津有味,手还不停的拍着大腿摇头晃脑的打拍子。 “这个小娘子是哪个园子的?”陈旭对咸阳大大小小的曲园不是太熟,对这两三年新近冒出来的许多曲园更不了解。 “回侯爷,这位小娘子是畅春园的头牌,有个名号叫小鱼儿,听闻是从南阳郡买来的,最近两轮预选赛都晋级了,入前十的呼声很高……” 旁边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赶紧拱手讨好的回答,而且说的清晰明白明显是一位此次花魁比赛的灵通人士。 “那方才所说的玉雀儿又是谁?今日会不会参加比赛?”虞无涯趴在栏杆上好奇的问。 “回虞老爷,玉雀儿是流风阁的头牌,也是这两三年才出现的一位名伶,歌舞俱佳还会演奏琵琶,不过因为脸上有些雀儿斑,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已经晋级下一轮了……”还是方才这位资深男子开口解释。 “看来你了解的挺清楚,口才也不错,也非关中口音,何方人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