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还需安顿策划,眼下诸位暂请先回署衙办公,晚间我等再聊!”陈旭摆手拒绝。 “是,下官等告退!”江珩和一群官员赶紧拱手告辞。 站在楼上目送江珩等人离开之后,陈旭才对五湖园的几个股东说:“本侯此番前来,又要打搅你们了!” “不打搅不打搅,侯爷能够莅临下榻五湖园,是对我等最大的信任,其他人只能羡慕耳,我等实在荣幸之至!”曲海等人赶紧行礼。 “本侯此次来吴中,或许不会呆很久,然后会去闽中广东广西海南诸郡考察,然后乘船直接沿东海去琅琊,本侯家眷或许会住在你们五湖园一段时间,因此还要劳烦你们好生照看!” “侯爷放心去便是,我五湖园从今日起直到几位侯妃离开都不会对外营业,绝对保证几位侯妃的安全!”曲海四人赶紧应诺下来。 “嗯,如此便好,安全问题我会拜托江郡守,你等主要还是照顾好游玩饮食,无需太过紧张,至于开销本侯都会付清……” “侯爷莫要折煞我等,几位侯妃和侯府属众一切开销都由我等开销,若是侯爷推辞,我等便死在侯爷面前!”曲海四人皆都脸皮涨红神情激动,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和侮辱一般。 “唉,也罢,那本侯就不多言了,以后你等去了咸阳,一定要去本侯府上做客,到时候本侯和几位侯妃会尽地主之谊!”陈旭只好无奈的点头。 “嘿嘿,侯爷如此说我等便也发达了!”曲海四人瞬息之间高兴起来。 吴中的变化与五年前相比已经天翻地覆,况且苏杭才是真正的江南水乡风貌,这里河流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眼下七八月间,正是稻熟藕香,鱼虾肥美之时,加上气温也比炎夏凉爽许多,因此陈旭安顿下来之后决定带着家眷先故地重游一番。 姑苏山下的水神庙中,当初取出那颗祥瑞珍珠的大湖蚌还供奉在庙中的池塘里面。 不过水神庙已经不是昔日那个破落样子,而是在项氏叛乱被镇压之后,当地豪绅捐资重建,占地足有三十余亩,里面神殿祠堂庙宇重重叠叠,又从太湖之中专门挖掘一条水渠引来湖水灌入祠堂,那个磨盘大小的大湖蚌如今就生活在祠堂中央的水池之中,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和当地民众前来祭拜供奉,不光有人往水池里面丢钱币玉石祈求福报,甚至还有人听说这个祥瑞爱喝酒,因此便有游客不远万里,带来东南西北的美酒倾倒在水池之中。 这些美酒五花八门,最多的就是当地酿造的几种桑葚酒,还有米酒和中原诸地多产的葡萄酒,甚至还有醉八仙和二锅头的酒瓶子,这些或陶或瓷或玻璃的酒瓶在祠堂外面堆了好大几堆,陈旭兴趣盎然的细看几下,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清河佳酿的瓶子,顿时对大秦民众信奉神灵的奢侈举动肃然起敬。 奢侈,实在是太奢侈了,一瓶清河佳酿少说也要八千钱才能买到,而且其他的酒也不算便宜,所有的酒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都是奢侈品,哪怕吴中当地最便宜的一瓶五湖佳酿也需要七十余钱,普通百姓不吃不喝几个月才能挣到。 眼下看着几堆酒瓶,至少也有五六百个,总价值至少接近十万钱。 十万钱都喂了一个大湖蚌,陈旭瞬间觉得心有些痛。 而就在陈旭闲的无聊计算大湖蚌喝了多少酒的时候,听见旁边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雀跃之声。 “耶,快看快看,开了开了……” 回头,就看到自己的一群妻妾家眷正围在水池边的石围栏惊喜欢呼。 “什么开了?”陈旭好奇的挤进去一看,瞬间脸就黑的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 只见自己的一群妻妾包括虞姬陈汐在内,莺莺燕燕一大群女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瓶打开的酒瓶,正在争先恐后稀里哗啦的往水池里面倒酒,嫣红的酒水香气扑鼻,而清澈见底的水池当中,那个磨盘大的超级湖蚌似乎习惯了这种无酒不欢的场景,竟然真的慢慢张开了巨大的壳,露出肉乎乎的大舌头在水中搅动,那慢腾腾的动作看起来有若醉翁一般惬意至极。 “夫君,太好玩了,这大湖蚌果然爱喝酒……” 就连平日心性淡然的水轻柔都兴奋的有些失控,冲着水池里面的大湖蚌惊呼连连。 “酒在哪儿买的?”陈旭哭笑不得转头问陪同而来的曲海等人。 “回侯爷,自从始皇帝巡游东南取走珍珠之后,这个大湖蚌便一直就当做祥瑞供奉在这里,因为当初是侯爷发现了让湖蚌醉酒可以取珠,后来当地民众好奇之下便往水池中倒酒,结果不知怎么平日不开壳的湖蚌每次只要嗅到酒味就会张开,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便越传越神,民间开始流传这个湖蚌是水神的属下,因为爱饮酒误事被水神丢下了凡间落入五湖之中,只要有酒供奉,湖蚌便能显灵,结果数年下来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模样,许多前来游玩之人都会带一瓶酒来倒入水池供奉,后来干脆就有人带来酒水在神庙附近售卖,这神庙之中就有一个五湖酒庄的售卖点,听闻销量不错……”曲海赶紧解释了一遍 “幸亏这水池是和湖水连通的活水,不然这大蚌怕是早就醉死不知多少次了!”另一个虚发花白名叫吕仲的老者感慨。 陈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