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外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正午时分,从农学院视察回来的陈旭刚到家,正在洗漱换衣准备吃饭,门卫管事突然急匆匆从来一封书信。 “何人送来的?”陈旭莫名其妙的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 “回侯爷,送信之人没说,只说您一看便知!”门卫管事小心心翼翼的回答。 陈旭也没在意,很快将书信打开,只看的一眼便脸皮抽抽着吩咐说:“备车,去清河园!” “是,侯爷!”管事也不敢问,赶紧退出去吩咐准备车马,刚刚回府歇息下来的车夫侍卫又只好赶紧收拾披挂,很快护送着陈旭出府。 清河园如今车马零落不少,除开清河剧院还比较热闹之外,显的已经比较陈旧的院落看起来有些破落户的模样,就连挂在大门口的清河园的牌匾如今也显的小气巴沙的,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开园时惊艳四座的那种霸气感觉。 如今的清河园,就连陈旭自己都懒得来,无论是建筑还是设施更或者是规模都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马车嘚嘚驶入曲园,而看到自家侯爷破天荒的来曲园,顿时整个清河园轰动,上到主管皇甫缺,下到洗碗扫地的仆从,全都惊喜激动的跑出来迎接。 “侯爷,我还以为您都把我们忘了呢?”皇甫缺有若一个被夫君冷落了几个月的小妇人,看陈旭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看着这个胡子一大把的中年大叔哀怨的眼神,陈旭下车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微微打了一个哆嗦,“本侯的产业,怎么会忘记,只不过太忙罢了,何况本侯把这么好一座园子交给你管理,你看看……看看……” 陈旭一边走四周乱指一通,义正言辞的批评说:“天下第一园,美食界的圣殿,曲园界的灵魂,如今被你治理成了什么样子,破破烂烂连客人都看不到几个?” 皇甫缺差点儿就哭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上来紧紧拽住陈旭的胳膊,神情有若九世没有客人光临的小娘子一般凄苦,“侯爷,清河园生意不好,您也不能怪我呀!” “不怪你难道怪我咩?”陈旭翻白眼儿。 “自……然……也不能怪侯爷?”皇甫缺一下蔫儿下去,要是胆敢把这件事赖在清河侯身上,只怕转身就会被侯爷命令拉出去剁了喂狗。 “清河园的事稍后再说,速速准备一桌酒宴,有贵客要来!”陈旭眼下有事,也懒得继续聊这个话题,走到旭日东升阁门前,吩咐皇甫缺赶紧去准备。 因为侯爷突然莅临清河园,所有员工感觉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来回准备茶水点心,烧炕升温点燃炭炉,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之中,很快许久没有空气流通过的旭日东升阁内,又人气涌动欢声笑语,侍女仆从来回穿梭,偶尔还会在院子和走廊上嘻嘻哈哈打闹几下。 “时间过的真快!” 坐在暖榻上,看着两个年轻貌美的茶娘跪在地上忙碌烧水烹茶,陈旭忍不住心中感慨。 当初开园之时,皇甫缺专门为他精挑细选的两个小茶娘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与园内的两个年轻有为的管事成亲,二人也已经成为了清河园的女仆管事,今日听闻侯爷来请客饮宴,于是都一起前来服侍,亲自为侯爷煮水烹茶。 “侯爷请喝茶!”茶水煮好,一个茶娘双手奉上香茶。 “嗯!”陈旭接过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忍不住点头,“你二人都已经是管事,以后这些事不用亲自来做,让新招收的茶娘服侍便是!” “侯爷许久难得来一趟,奴也不能经常侍奉侯爷,新招收的茶娘害怕做不好!”另一个茶娘赶紧说。 “也罢,随你们,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们了!” 陈旭也没过多在意,如今时代就是这样,有些事本该仆人做,而且她们做起来也觉得理所当然,你不让他们做其实是对她们的一种不尊重,觉得有被主人嫌弃的感觉,从内心来说会让她们惶恐和不安。 房间的布局一如既往,和七八年前没什么两样,唯独的变化就是陈旧了许多。 墙上的木头已经斑驳,无论是挂着的书画和琴瑟琵琶,还是暖炕茶几屏风甚至是屋顶的玻璃亮瓦,都已经发黄古旧,从透射进来的明亮光柱当中,有烟尘在微微翻腾,整个房间看起来有若经历了无数岁月一般,时光在这瞬息之间凝固下来。 “的确是旧的不像样子了!”茶香袅袅之中,陈旭忍不住幽然叹息。 实际上最近一年多陈旭很少来清河园,自从开春策划花魁比赛之后,清河园便也发冷落,不是陈旭不想管,而是没有太多精力。 从挣钱上来说,清河园如今每个月一二十万的收入对他来说完全可有可无,即便是重新装修,清河园的生意也不会好太多。 一是因为咸阳如今的曲园酒楼太多了,分流了大量的客人,许多王侯公卿都有自己的酒楼产业,有人上朝都在给满朝文武同僚派发各种打折金卡,陈旭收到的VVVVVIP卡就有好大一摞,他只要愿意,随便拿一张出去吃饭都不会花钱。 二是清河园的地方太小,只有区区五十亩,继续扩大没有余地,除非完全推倒重建一座十层八层的高楼,但陈旭又觉得这样会破坏整个咸阳古城的风貌,何况民间修楼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