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北传来杀喊声,似乎有数千人正对皇宫而来!” 突然门外有禁军冲进紫宸殿禀报。 “啊?!”胡亥手一抖,吓的差点儿将手中的诏书掉到地上,惊恐的一把抓住赵亥的胳膊,“五叔祖救我,清河侯来了!” “怕什么,陈旭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你有遗诏在手,怕他何来!”赵亥怒喝一声将胡亥推开,指着一群卿侯重臣,“事到如今,老夫也不与你们废话,本侯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要不要辅佐少公子登基?” “赵亥,太师与蒙大夫都不在,你敢……”礼部令杨竹须发怒张大吼。 “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白震大吼一声,瞬间数百位卫尉禁军冲进来,将围在冯去疾身边的一群卿侯大臣全部死死按在地上。 冲突突然变得如此剧烈,紫宸殿内更是惊慌失措,寝室内正在跪地哭泣的嫔妃夫人公主皆都惊恐尖叫起来,一群医士也全都吓的蹲在墙角不敢动弹。 “哈哈,老夫有何不敢,大秦是我嬴姓赵氏的大秦,陛下殡天,难道我皇族选新皇还需要你们这些外臣同意,哼,一刻之内,还有不同意少公子为新皇者,斩~” 赵亥脸色狰狞恐怖,身边的赵成也同样脸色铁青。 两位支持胡亥的皇族主谋都知道眼下已经到了图穷匕见之时,只有将这些文武卿侯和重臣全部控制在手中,才能让陈旭投鼠忌器。 而对于陈旭能够如此快速就杀进城来的动静,估计这一番篡位之举怕是好经历一番血流成河的厮杀才行。 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只能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后退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赵亥,陛下尸骨未寒,还请不要在陛下寝宫动用刀兵!”少府令脸色纠结的冷哼。 事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了赵亥胡亥等人的野心,早已筹谋要借始皇帝崩驾图谋皇帝之位。 但作为皇族,作为替始皇帝掌控皇宫的主官,竟然一切都蒙在鼓里,甚至对于这份诏书,赵威和冯去疾一样充满了怀疑,但他的内心却又充满了纠结。 无论这份诏书可信度有多高,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有这样一份诏书,的确也并非坏事,至少让大秦有了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这些重臣卿侯大部分同意,胡亥能够顺利登基,则大秦很快就会稳定下来,也不至于因为新皇之争让众多公子和卿侯大臣互相攻讦,动荡不安下大秦有可能就会分崩离析。 至于清河侯的态度,赵威希望自己可以说服他。 “胡亥,但今日父皇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便扣押文武百官是何道理?”扶苏指着胡亥的鼻子怒喝。 看着扶苏和一群公子都群情激愤的样子,胡亥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赵亥的背后说:“我有诏书在手,他们都不同意,我能如何,还有,你们……你们也不要逼我,不然……” “不然如何?”另有公子大喝。 “不然我就把你们贬为庶人都发配去蛮荒之地……” “哈哈哈哈,等你登基之后再说罢,太师转眼即到,你能不能当皇帝你说了还不算!”一群公子当中有数人大笑。 “哼,我有诏书,陈旭敢对我如何,储君也是君,弑君之罪他承担不起,何况我还有两卫禁军护佑,如今整个皇宫和咸阳城都在我掌控之下……” 胡亥说了几句似乎胆子大了些,从赵亥身后站出来,“白统领,赶紧将他们都抓起来,等我登基之后处置!” “臣遵旨!”白震拱手,大手一挥立刻有一群禁军一拥而上,将十多位公子全部抓住。 看见胡亥对自己一群兄长动手,紫宸殿瞬间更加慌乱,不光一群嫔妃公主惊恐哭号,就连许多皇族都剧烈骚动,有人开始往后退。 …… “杀~~” 在齐声怒吼之中,两千陆战队少年如同潮水一般从两条大街齐头并进很快就冲到皇宫前面的广场,火把熊熊,旌旗招展,迅速在距离皇宫五十丈开外列开整齐的阵势,密密麻麻的步枪全都上膛,随着噼里啪啦打开保险的声音,一股浓烈的杀机锁定了宫门前同样黑压压严阵以待的数千禁军。 陆战队后面,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锦袍青年越众而出。 左边一位黑衣女子,手提短剑守护在侧,脸色清冷严肃,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火把熊熊燃烧的光芒。 右边一位身材魁梧身高足有九尺的壮汉,肩上扛着步枪,手中还提着一柄刀背有寸余厚的大刀,刀尖下垂,似乎还有滴滴答答的血水滴落,闪烁的寒光令人胆寒。 “陈旭,你深夜带如此多家将夜闯皇宫,意欲何为?”禁军分开,一个皓发白首的锦袍老者徐徐而出,正是高阳侯赵病。 而赵病身侧,还站着同样身材魁梧高大的卫尉禁军大统领陆嚣。 “原来是高阳侯,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某来,自然是除谋逆,正朝纲,将试图矫诏篡位之徒一网打尽。”陈旭淡淡的声音在寒冷的夜风中响起。 “你……你……”赵病如同被雷劈一般惊恐的看着陈旭。 “哈哈,怎么,吓到你了,当初胡亥得到赵高留下的一卷伪造,你等矫诏假称遗诏,推选胡亥准备登登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