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旭躺在病床上闭目思索的时候,门外有侍卫禀报,林仙儿已经带到,水轻柔开门将林仙儿迎进来。 “仙儿拜见侯爷!”看见陈旭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林仙儿哽咽伏地跪拜。 “起来吧,无需多礼!”陈旭示意水轻柔扶着自己起来靠在床头。 “这次皇宫平叛,你立下大功,正是你指破胡亥手中的假诏书,才让玄武卫出手助我镇压了胡亥赵亥等人,如今这件事了,当初本侯对你的许诺也可以兑现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本侯有能力办到绝不推辞,另外,本侯叫你来也是因为好奇,本侯所知,胡亥手中的诏书玉玺本来应该没有问题,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旭说话之时,林仙儿也在水轻柔的搀扶下起来,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轻轻的擦干眼泪。 “仙儿本一贱奴,寄身曲园卖唱为生,从未有过富贵之人对仙儿另眼相待过,直到遇到侯爷,因此仙儿也发誓一定要拿到证据,助侯爷平息赵亥等人的谋乱,但进入春芳园后,因为赵亥担心奴日后会被侯爷赢回去,因此各种重要场合或与卿侯等秘密来往情形,仙儿皆都无法打探,因此接连数月都没有任何进展,直到侯爷与建成侯第二次赌斗,奴便擅自做主,拒绝侯爷要求留在春芳园,而后虽然建成侯依旧对奴还有些冷漠,但奴也开始有了参与一些重要场合酒宴的机会,再后来,奴便利用声色诱惑少公子……” 林仙儿虽然心情忐忑紧张不安,但还是将仔仔细细将当初拒绝陈旭离开春芳园的原因和后面发生的事情完整讲述了一遍。 “的确如侯爷所说,少公子手中的诏书御玺本没有问题,但因为少公子回京之时侯爷还未回来,咸阳又传说纷纷陛下病重即将殡天,建成侯和少公子等人接连整日在春芳园密谋,奴便知道事情非常紧急,若是陛下真的路上殡天,而赵亥和少公子等在京师宣布遗诏在手,加上还有笼络的数十位卿侯重臣等辅佐,而侯爷赶不回来的话,少公子说不定真的就能登基,那样即便是侯爷赶回来,只怕为时已晚,而少公子回来之后也对仙儿索求无度,日夜宠幸,奴便以他每天来去春芳园不方便为由,让他将我带进皇宫,于是我便以宫女身份住进了少公子的寝宫,并且还打探到了他暗藏诏书的地方,于是便趁其喝醉熟睡之时,将诏书偷偷拿出来,用发簪将御玺印迹轻轻刮去一些,然后用胭脂混合雪花膏细细填补上去……” 林仙儿一番话,只听得陈旭唏嘘不已,满脸惊奇的上下不断的打量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水轻柔同样眼神明亮,感觉像发现了一块新大陆似的。 “侯爷,这一番安排仙儿都是擅自做主,也没有提前告知侯爷,一直然让侯爷都蒙在鼓里,还请侯爷恕罪!”林仙儿紧张的站在病床前面不敢抬头。 “唔,这件事你干的很好,本侯岂会怪你,不仅不怪,还要嘉奖才行,因为前夜皇宫混乱无比,昨日本侯也险遭不测,拖到今天才叫你来,眼下当初安排你进入春芳园的任务也已经结束,该是论功行赏之时,按照当初的约定,本侯会许你和花奴儿等人平民户籍,钱财房产等其他都可提出要求,本侯一定满足……” “噗通~” 林仙儿再次跪在了床前,脸色苍白娇躯微微颤抖,咬着牙关却许久都没有说话。 “仙儿姑娘无需紧张,我夫君的品性天下皆知,你有话尽管说吧,即便是我夫君不便出手,我也可以帮忙!”水轻柔赶紧低下身柔声劝说。 “多谢侯妃,奴……奴不……不敢说……”林仙儿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有何不敢说,本侯又不吃人,你但说无妨,天塌下来本侯都帮你顶着!”陈旭和颜悦色的开口。 “奴……奴怕是……怕是有了身孕……”林仙儿犹豫颤抖着说出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胡亥的?”呆了许久陈旭才问。 “是,奴只和少公子有过肌肤之亲,本来十日前奴天葵该至,但到今天都没来,奴也不敢出宫寻医诊断,但从少公子八月二十三回咸阳之后,几乎每天都索求欢好,奴也不敢拒绝,前后近月余时间,奴眼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侯爷帮忙做主……”林仙儿伏在地上娇躯微颤。 水轻柔也脸色瞬间便的古怪,片刻之后赶紧将林仙儿扶起来,并且亲自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之后看着陈旭轻声说:“夫君,此事还需妥善计议安排才好” “此事你可曾与别人提起过?”陈旭捏着下巴询问。 “奴不敢告诉别人,眼下还无人知晓!”林仙儿哽咽回答。 “没人知晓就好。”陈旭松了一口气,微微思忖一下说,“此事全看你自己的打算,但无论你如何决定,本侯都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从今往后你都能安然无虞的当一个正常百姓生活下去。” “还请侯爷指点仙儿!”林仙儿心情似乎一下安定了许多,站起来福身行礼。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胎儿打掉,这也是最安全对你最负责的一种结果,本侯认识无数医道名家,配置一副药便能了你这份心结,何况胡亥谋逆篡位,枪杀太子,还差点儿将本侯也杀死,罪无可恕,即便是不杀头也会流徙数千里之外的边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