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连共同话题都没有,不过我师姐觉得不会是同行。”
周玄问:“为什么你师姐认为不会是同行?”
谈宋说:“因为同行再厉害也不会厉害过师老师,对于师老师而言,同行不同行没区别吧。当然了,没有一点共同话题肯定也不行,我觉得应该是其他行业的精英。"
"好了,到门口了,你从这里出去,然后你可以跟91路到地铁站。"
"谢谢。"
"不客气,你是师老师朋友,应该的。"
周玄本来准备打车回去的,但算了一下路费,决定去跟地铁。
今天按理说是个还算成功的面试,虽然他没有面上肿瘤研究所的助理,但他面上了师百衣的私人养鼠助理。
可坐在公交车上,周玄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然后呢?然后他要做什么呢?他到底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吗?师百衣会喜欢他吗?
他迄今为止作出的所有举动似乎都是一时冲动,一厢情愿,他没有计算过师百衣会喜欢他的可能性,只是凭着本能做下许多不理智、不成熟的事情。
公交车上坐着的大多是老人,大多是来肿瘤医院看病做治疗的人,周玄头一回观察起身边与他无关的人和事物。
他看见窗外的油菜花在路边的田野上开得正盛,注意到他身边坐着一对感情甚笃的老夫妇。
周玄听见他们在用本地话交谈。
老奶奶半埋怨半关心丈夫:“你年纪这么大了,还去医院做什么?”
老爷爷笑呵呵地应对:“老患者等着我呀,一周就一天,没事的。”
他们和周玄在同一站下,又往
同一处地铁站走,于是周玄主动帮他们拎了一大袋据说是患者自己种的蔬菜。
周玄虽然染了一头金毛,但模样端正,身上又有一种不浸染世事的单纯,深受老人家喜爱。老奶奶拿了两把青菜给他,问他到医院是做什么。
周玄说他找工作,就是面试没成功,他说了实验室的名字,老奶奶看了老爷爷一眼:“那什么现在是谁在管?"
周玄对此并不奇怪,这对老夫妇听他们对话就是肿瘤医院的退休教授,认识实验室负责人很正常。
老爷爷推了一把老花镜:“你面什么工作?”
周玄回答道:“行政助理。”
老奶奶说:“这怎么刷人呢?不是挺缺人的。”
老爷爷笑说:“兼职你愿意做吗?”
这位老教授觉得周玄投他眼缘,想帮帮这位找不到工作的年轻人。
这个年纪的大佬是这样的,他们到了寿数无多的年纪,很多事情都是随心来,毕竟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周玄火速点头:“我很能吃苦耐劳的!”
于是周玄和老教授加了微信,但最后老教授并没给什么承诺。周玄也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丝毫没有想过这事还有后续。
周玄在地铁上接到了来自二哥的电话,一问他面试结果如何,二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顺便让他回家给爸妈道个歉。
周玄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我是不会回去的!我没错!”
但是地铁上人挤人信号不好,周玄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过去,变成了:“我……会回去的……我……错……"
手机里传来次次啦啦的声音,周则皱着眉头把手机拿远,说:“知道错了就行,回来好好上班。"
然而周玄因为信号问题听成了:“知道……了。”
然后手机彻底没信号了,地铁门打开,蜂拥进一群打工人,周小公子飘逸的金头发变成了鸡窝。
“嘟嘟嘟——”
周则听出来弟弟在地铁上,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最后把这归于: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于是周则打了个电话给爸妈:“三弟说他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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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则说出他的推断:“三弟面试应该是失败了,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地铁上。”
周妈妈在旁边:"哎哟,老三受苦了!"
周爸爸挂了电话,不满夫人溺爱孩子,说:“就该他吃吃苦头,否则怎么知道家里的好!”可过了一会儿,周爸爸在客厅来回踱步:“连打车的钱都没了,这孩子不会饿肚子吧?”周爸爸和周妈妈在家坐等小儿子回来吃饭,想着再趁机教育他珍惜家里的好。
结果等了一晚上,等到菜都凉了,儿子还没回来。
周爸爸和周妈妈面面相觑,周爸爸轻咳两声:"这个电话你打还是我打?"
为了防止丈夫一言不合和儿子吵起来,周妈妈决定还是她来。
电话嘟了三声后被接起,传来儿子不同以往的声音:“你好,我周玄。”
周妈妈狐疑地与丈夫对望一眼:怎么儿子这声音听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