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州,一幢占地面积近百亩的豪华庄园内。
赵昀昊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各方报上来的新旧势力纠纷,这些纠纷一旦处理不好,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
邵州如今这个局面是他在姜初予和钟伯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实现的,若是稍有不慎,这个堪堪平衡的局面就会瞬间崩塌。
所以赵昀昊愁的要死,甚至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把邵州管理好。
他生怕自己做的不够,会让凌毅失望。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按理来说夜宵在九点半就应该要送到了,可到现在都还没见踪迹。
不仅如此,他觉得今晚的空调和地暖似乎也不怎么给力,整个身子从脚底板开始,渐渐的开始感觉有些寒意。
最初他还以为是自己连夜劳累,感冒发烧了。可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并不烫,相反还有些冷。
所以他又以为是自己饿了,所以才会觉得冷。
但他一连叫了好几次,也没有人应答,他这才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从办公桌里取出防身用的手枪,一边朝着书房门口方向走去,一边大声呼喊着‘钟伯’。
自从入主邵州之后,姜初予就直接让钟伯守在赵昀昊身边,而她自己,虽然没人保护,但基本上也都在赵昀昊身边,所以没啥危险。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不管他怎么喊‘钟伯’,都没有人应他,偌大的书房,甚至是偌大的庄园里,都显得空空荡荡的。
就在赵昀昊无比疑惑间,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别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追到郊外了。”
听到声音,赵昀昊急忙转身,然后就看见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人,比他年纪或许要稍长几岁,此时正站在他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身后。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自己怎么完全没有觉察到?
赵昀昊自从见识过凌毅的手段之后,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他只是震惊,并没有惊骇。
“你是谁?”赵昀昊问了句,然后又追问道:“你是付仁杰的人?”
长袍年轻人径直坐到椅子上,仔细感受了一番,然后毫不见外的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些机密文件。
这些文件任何一个传了出去,都绝对会在邵州引起地震,所以赵昀昊没有丝毫迟疑,迈开步子就要冲过去,把这些文件给护住。
可他刚迈出两步,就感觉身体冷的不行,以至于连动作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长袍年轻人突然把那些文件给合上,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模样,然后就靠在椅背上,看着赵昀昊,抬头笑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彻底掌控邵州。”
赵昀昊怎么可能不想,他做梦都想!
可惜他没有凌毅那样的身手,更没有凌毅那种杀伐果决的心态,所以想要掌控邵州,谈何容易?
再说了,即便是凌毅亲至,在新旧势力的争执上,他也不见得就能处理妥当。毕竟江湖不仅仅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就算你把那些反抗的旧势力都给杀了,难道就没有他们的亲朋跳出来继续反抗?到时候怎么办?赶尽杀绝吗?
这在古代或许合适,可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这么做的唯一结局,那就是他邵州新龙头,直接进去牢底坐穿。
更何况,一些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现象,也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
最简单的例子,他赵昀昊已经命令下去,让新势力不要跟旧势力起冲突,可有些年轻气盛的人,就是看不惯旧势力的人骂他赵昀昊是狗腿子,然后就干起来了。
这种情况,到底处不处罚那位当先动手的新势力的年轻人?
总之一个字:难!
所以当那长袍年轻人问完之后,赵昀昊就摇头笑了:“怎么?你有办法?”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你觉得我会出现在你面前?”长袍年轻人笑着反问道。
赵昀昊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听你这意思,你比江北凌大师还要厉害咯?”
“除了打架打不过他之外,在其它任何方面,我的确都要胜过他。甚至于,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他也未必打得过我。”
这言语里满是自信。
“切~”赵昀昊满脸不屑,“神特么的特定情况下,你怎么不说在凌大师断手断脚的情况下,你可以完胜他?”
“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彻底掌控邵州?”长袍年轻人没有跟赵昀昊多拉扯,而是把话题拉回正规。
“你先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帮我?”赵昀昊就是不回答。
长袍闻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看来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倚仗的那位钟伯,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所以我有的是时间。”
“既然你这么有时间,那就干脆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呗?”赵昀昊脸上笑嘻嘻,但右手里的手枪却一直对准那人。
“……”长袍闻言,用手指点了点那手枪,问道:“你每次请教人都是这么拿枪指着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