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毫不掩饰自己对现任日本政府的不满态度,这令在场的立花五男、东野理次郎、宇田仲和岩崎小次郎几人的脸色都不由得微微一变。不管他们对于小渊内阁的观感如何,小渊内阁现在都是代表着整个日本。 村山前首相不动声色地一笑,方明远的这个回答,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说不是这种脾气的话。当年,方明远又怎么可能搞得当时的他焦头烂额。如果说方明远现在好言好语的,他倒是更担心,这一位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对上一个眼光也罢,运气也罢超好的主,就是这一点为头痛——只要你没有他看得长远,那么就会始终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时的胜利有什么用,谁笑后,谁才是终的胜利者!想必这一点,当年那些曾经逞一时之快的日本人们有发言权。 “方君,我想你不必感遗憾,老头子我这一次前来,只是做一个见证人,做一个引见者,你和小渊之间的矛盾,如果说你不希望我插手,我就只是一个见证人。我想,如果说你们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还是需要有一个能够监督执行的人吧?”村山前首相呵呵笑道,“方君,你不会对老头子我连这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吧?” 方明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微笑道:“村山前辈只要不是来为小渊首相来当说客的话,我当然是信得过村山前辈。那么,村山前辈,诸位百忙之中,跑香港来,总不是就是为了来看看我吧?”立花五男张了张口,方明远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方君,我代表小渊首相前来香港,是想和方君正式地就村下正明公开侮辱华夏,侮辱方君一事向方君赔罪,并且我国政府愿意对他的不当言词给方君所带来的精神和财产损害给予赔偿。”立花五男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向方明远和林蓉深深的九十度一躬,而在他的身后,东野理次郎、宇田仲和岩崎小次郎也同样是九十度的一躬。方明远的脸色明朗了一些,但是他却没有站起来伸手相扶,而是看向村山前首相。 村山前首相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方君,这一次,立花君他们确实是抱着和解的诚意前来的。看在老头子我的这张老脸上,你是不是听听?” “立花秘官,东野领事,诸位请坐!”方明远这才开口道。立花五男四人又重落座。 “小渊首相又有了什么的想法?立花秘官,你说说吧。”方明远右肘撑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头倚在了手掌上,淡淡地道。 如果说是其他人,立花五男他们肯定是满腹的不满,立花五男可是代表着小渊惠三,日本现任首相前来的,这基本上的礼貌总要是有的吧。这要是在华夏,那些官员们恐怕早就一个个坐得笔直,恭恭敬敬的了,哪有像方明远这样,漫不经意,满不在乎的。可是面对方明远,他们却又觉得方明远的这种态度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日本政坛风云变幻,也许百八十天,就可能换一位首相,而方明远无论日本政坛上底刮什么风,只要他的神话一天未破,那么任何一任日本首相上台,又能够将他怎么样?除非他不想坐稳自己的位子,否则的话,谁对上他也得客客气气地! “首相阁下的意思是,村下正明,已经被开除出政府,永远不再叙用,我国政府也就此事公开向华夏方面表示了歉意。如果说,方君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做的不合适,请方君指出来,我方会尽快的速度进行改正!”立花五男恭恭敬敬地道。 “什么都可以说吗?贵国都可以进行改正?”方明远似笑非笑地道。 “这个,方君,有些东西,恐怕就是首相阁下,他也无能为力!”看着方明远的笑容,立花五男立时心头大跳,连忙道。这一位,不会是要提出来一些过分之极的条件吧?比如日美同盟? “哼,这还差不多!”方明远冷笑道,“既然不是什么都行,那就不要夸什么海口!我要求你们赔偿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给华夏所造成的损失,你们做得吗?” “是是是!”立花五男唯唯诺诺地道,“对不起,是我表达地不够清楚,是在我们力所能尽的范围内,我方会用快的速度进行改正!” 方明远看了看村山前首相,这才道:”立花秘官,我想问问,小渊首相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发动对亚洲国家的侵略战争,是抱什么样观点立场?是否已经否定了村山前首相当年的公开谈话?“ 方明远所说的公开谈话,是被日本舆论界称之为”历史性的村山谈话“。那是村山前首相在访问华夏的时候,凭吊并参观了芦沟桥抗战纪念馆之后所公开发表的言论。在谈话中,村山前首相表达了自己希望国民反省战争的残酷并与邻国和平友好相处下去、建立起基于深刻理解与相互依赖的关系的愿望,其中着重地提了华日关系。而在此之后,他又对来访的华夏《人民时报》记者郑重表示:“日本应当痛切反省由于我国的殖民侵略对华夏人民造成的巨大损害和痛苦,在此他代表日本政府表示衷心的道歉。”这是日本首相第一次就日军侵华战争明确地表示道歉。 村山讲话的精神,从表面上来说,则是被之后的历届日本政府所承认,至于实质上,那就很难说了。但是,至少目前还没有哪一位日本首相公开推翻村山的讲话精神。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