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令法庆国吃惊的是,方明远不但对震级有所判断,居然连大概的时间都推算了出来!别看他只说是四五月份,听起来这个范围也是够大的,就是往小了说,也是在三四十天的范围里,但是如果说最终结果证明这个时间点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而且法庆国有信心在这个基础上,令地震爆发的时间更加精确——越是临近地震爆发,研究人员就能够根据各种迹象将这个爆发的时间精确到几天里,当然了,这个的前提是要确定爆发地震的地点。 “这是哪里?”法庆国颤声道。有方明远前几次准确预报的先例,法庆国可是不敢将他的判断视为胡说八道。 “具体的资料还有很多,如果说法教授愿意合作的话,我会陆续将这些资料都转交给法教授。”方明远拉着他道,“您先坐下,坐下说。”法庆国双手捂着头坐了下来,半晌都没有说话,这个信息对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方明远和苏浣东也没有说话,因为两人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过了好半晌,法庆国才抬起头来问道:“总理,方少,需要我做什么?” “嗯……这么说吧,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出来,把这件事捅出来,至少在三月中下旬的时候。当然了,我们所说的捅出来,并不是向全国宣布,而是要说服一些关键的人。”苏浣东道。 “方少他比我似乎更有权威****?当初的神户大地震,我想现在很多人还记忆犹新。”法庆国的目光转向了方明远。要是光说神户大地震的话,可能很多人都记忆模糊了,但是一扯到方明远,那事情可就变得丰富多彩了,日本人的抗议甚至于都闹到了国内。而方明远当时之态度强硬,也是给国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了,大家最津津乐道的,还是神户大地震爆发后,对日本人的脸打得那叫一个痛快啊! “第一,他的地震预报。嘿嘿,不叫预报,叫预言更合适!没有什么理论可讲的。”苏浣东嘿嘿笑道,“你要让他讲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他也讲不出来!” “啊?”法庆国诧异地将目光转向了方明远。方明远苦笑着一摊双手,他又不能够将自己两世为人的事情告诉我其他人,而他又确实不懂地震预报,和神棍似的偏偏还挺准,在其他人眼睛里。那不是预言是什么? “法教授,我很小的时候,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地震,我们那里不是震中,距离大概有一二百公里吧。后来,我对一些地震就有些敏感,有的时候会突然有所感触,直觉性地觉得某些地区在大概某个时间会发生大概哪个震级的地震。这东西完全没有道理可言,而且也没有什么规律。你让我怎么和其他人解释?”方明远和法庆国解释道,“而且,我也不想其他人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法庆国越听嘴张得越大,方明远的这一番鬼话也不是说头一遍了,所以听起来倒是也颇有一番逻辑,地震震级不到一定程度没有感受。不在一定时间内亲身到过当地没有感受……反正听起来限制条件也不少,就是方明远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其中的规律和原理,但是一旦有感受,对于时间、地点和震级就会有一个相对准确的判断。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方明远这些年来除了神户大地震那次比较高调之外,其余的时候都很低调。而且常常几年都不发声,而有时一年里却又做出多次判断的原因。 “要是这样说的话,方少的判断倒真的是不能够称之为地震预报,而只能说是预言了。”法庆国一脸惋惜地道。虽然说方明远的事情听起来很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法庆国也并不是消息闭塞之辈,虽然相信科学,但是也知道,如今大千世界中,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用目前的科学技术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尤其是人体,更是如此。只不过很多事情,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全球各国都压了下来。 “是啊,不是他敝帚自珍不与你们这些人交流,是他这个情况怎么说?”苏浣东也笑道,“他还曾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担心自己会成为小白鼠被人研究呢。”法庆国哑然失笑,他倒是可以理解,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有这么个摸不着头脑的能力,换了谁,这心里也是不踏实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方少可以说服一些人,但是最好不要将他推到最前台来?”法庆国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显然是方明远又有所察觉,但是却不想像日本那样高调,估计上面领导也不希望那样,国内可是无神论者占据了主流人群,不像日本人那样无神论者倒是少数人,要是将方明远搞得那样高调,岂不是大家都尴尬。而自己八成就是那个要被推到前台来的傀儡。 “法教授,不要误会,我们也无意把您当成前台的傀儡。虽然说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当地的地质结构、近期内的地质变化,以及地震预报应当做的前期工作,我们都已经做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的,拿到这些资料,想必以您在地震预报上数十年的造诣,很快就能够拿出成果来。我们只是想要由您来向公众宣布这个消息,从而方便基层政府工作。”方明远解释道,“您是地震预报领域的知名专家,更容易得到广大群众的相信。” “知名专家?呵呵,是砖家吧?”法庆国自嘲地道,地震预报是一件很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