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陈殊不屑且轻蔑的眼神。

茶包在被子里沉浮，吐了个泡。

陈殊端着一杯色泽清透的调和威士忌入座。

“哒——哒——哒——”

油纸伞伞头杵在瓷砖上，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霍正楷知道他在示威，冷笑着回应。

“陈总架子真大。”

陈殊笑笑，眼睛里都是狂放：“主要是……见你们一面真难。”

张敬臻火速退出游戏，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没两分钟，服务生再次推门进来，撤掉了刚上桌上的酒，送上了一些包装单一的精致洋酒，外带几碟果盘。

“这是THE MACALLAN麦卡伦蓝钻18年双雪莉桶单一麦芽苏格兰威士忌，我朋友推荐的——”

话音未落，他侧目看向霍正楷。

这人着一身黑色，目光幽深，一动不动。

“嗐……两位别一惊一乍的，我今天就是诚恳道个歉，没其他意思，上次是我不识数，冲撞了林总，牛老板呢是我朋友，他昨天说本来想跟你们谈个合作，但是……没谈拢，生意人嘛都是这样，谈不拢换一家就是，没必要纠结。”

两人轻描淡写的认错态度让人生厌，霍正楷刚要开口，带着白色手套的调酒师推门进来了。

一通花里胡哨的操作让昏暗的氛围多了不一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