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方得体的林酒相比,奔跑过来的女人跌跌撞撞,像是饮酒过度,有点儿不受控。 林酒瞳仁明亮,女人和她对视一眼,面色涨红,羞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林——小九,你……怎么过来了?” 林总,她呼之欲出的是林酒,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变了,变成了儿时那样。 小九? 小九。 小九! 林酒还在细细品味刚刚的呼唤,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了。 儿时,她捏着狗尾巴草,脚步蹒跚地在林康林业屁股后面打转,每天玩的满脸泥巴,村里人瞧见她花猫脸,每次都忍不住逗她,“小九又变成小花猫了”,现在长大了,开了公司,村里人看见一身板正、衣服干净无瑕的她,只会恭敬地喊“林老板”。 两个称呼,一个亲昵,一个陌生。 小时候她扛着父亲做的油纸伞为自己遮雨,现在,她扛着村里人做的油纸伞为村子遮雨。 长大了,责任也变多了。 女人揪着裙子的一角不知所措的揉搓,眼神飘忽,不敢再落在林酒俊俏的脸上,生怕亵渎。 短暂的几十秒被无限拉长,林酒笑嘻嘻地找起了借口,故作轻松地把生了汗的双手解放在裤兜里。 “刚刚去伞坊看装修进度,觉得天气好就绕着走走,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女人含糊着点头,退着步子欲言又止。 “——要……要不进来坐会儿,你小燕姐姐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