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年龄摆在那儿,所以广场上以中年人为主力军的跨年表演队伍对满怀期待的林酒三人来说实在是……缺点儿趣味。 诗朗诵、公益广告、中学生舞蹈,老年人广场舞……规矩的像是干部下乡汇演。 对他们来说,唯二的看头便是两个以荥阳油纸伞为主要道具舞蹈,一个是风格清雅古装舞蹈,一个民国千金智斗歹徒的文艺话剧。 二十多岁的心态比不上四五十岁沉稳,林酒只看了一会儿,便专心吃板栗。 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卖板栗的师傅,10块钱买了小半袋,划算又可口。 张敬臻手里剥着板栗,表情略狰狞。 这些中规中矩的表演看得他眉毛起跳,脚趾跃跃欲试抠城堡。 前来观看节目的观众年龄层次跨度极大,人群哄闹,有自说自话的,有捏着嗓子给自家小孩儿科普的,还有频频交头接耳的,更有互相喂食撒狗粮的小情侣。 “音响声音太吵了,耳朵都聋了。” “屏幕太小了,我估计后面的人都看不到。” “哎呀,这个我不吃,太油了。” 林业像个塑了冰的石塑,寡言冷面,两颊紧咬,只想求个耳根清净。 煎熬了一会儿,正好霍正楷来电,说节目录制已结束,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离场。 两拨人在路边碰头,付云东要赶回家照看父母,所以并未同行,一群人闹闹哄哄地去超市采买,准备回家做夜宵。 张敬臻思虑妥帖,还给齐君伟和方至诚打了电话,不过两人都已有约。 林康来迟太多,忙完手里的活后,他兴冲冲地带着孤身的李山去广场凑热闹。 可惜去得太晚,没位置不说,不温不火的表演也进入尾声,两人被挤在人群外围,只听到几首不痛不痒、难以调动氛围的歌。 林康闷闷不乐,在广场周围闲逛了两圈,先给自己添了双鞋,随后又想起霍正楷的叮嘱,买了个彰显身份和隆重的手提包。 转了一圈,有些疲惫,想起新年得送礼,所以他又拉着李山当参谋,给父母买了一身衣服,最后还当酬劳,给李山买了件体面的夹克,一条耐用的皮带。 李山身上背着债,所以他对自己的穿衣打扮并不在意,觉得衣服是外在,夏能蔽体,冬暖保暖就行。 “形象就是脸面,穿的好一点,别人对你的印象才会好,现在也没那么难了,别对自己太抠搜。” 林康捏着他的肩膀,展露老板的威严。 消费完,准备回家,结果一瞧微信群里,林业几人又架了烤架、支了火锅,他马不停蹄飞奔回去,先给父母送了礼,又带着李山去蹭吃的,刚好谭蓉也在。 阳历新年的倒计时,在狸花猫的嗷嗷叫唤中结束。 充满希冀的一年,在清脆有序的酒杯碰撞声中开始。 零点刚过,一屋子的人便安静地对着墙角刚修缮好的林逍的奖牌子敬了一杯酒。 按照老规矩,姚芳在房屋中间点了个火盆,点燃了一把刚做好的油纸伞。 红伞红火,红红火火,红火生烟,祭奠祖先。 礼炮声,鞭炮声阵阵叠动,霍正楷挨着林酒,偷摸牵了她的手。 头顶烟花崩裂,五彩斑斓的碎屑在眼眸中绽放。 新的一年,霍正楷希望一切顺利,林酒希望红将继续红火,继续璀璨。 门外的路灯上挂了一串小彩灯,不知道是哪位游客的可爱杰作。 面对久违的轻松和欢愉,几人无所顾忌,酒肉畅享一夜。 第二天一早,眼皮沉重的张敬臻迷糊中被拽了起来。 他亲爱的助理一身休闲,戴了时尚的黑色毛线帽正在掀他的被子。 “草……你是哪里来的?” 助理轻笑一声,拿出行程单。 “张总,起床干活了。” 他哼哼一声,拍着脑袋,十分不情愿的拉扯着被子。 记忆苏醒,想起来了,元旦三天,他要陪着手艺班的阿姨们出去旅游,林酒和霍正楷另有他事,所以这个重担落到了他身上。 “行了行了,谁让你闯老板的卧室的,先出去,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含糊的交代完,他侧身嗅了一下衣领,一股子酒味儿。 不过由于他睡过头,两人还是险些错过了旅行的大巴。 这次的旅行团走的是红将和桂老板合作一起开发的旅游路线,所以在成本调控和景点选择上也都有了更大的优化。 张敬臻一上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