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就当自己看不见,摘下一朵荷花。
湖中的荷花被人小心的照料着,长得非常好。每一片花瓣都很大,颜色艳丽。
裴清寒轻轻一掐,肥厚的花瓣就流下了满满的汁水来。
白皙的手指上被透着些粉色的黏腻的汁水溢满。
莫名的透着股色气……
苏异咽了一口口水,他想扑上去,帮裴清寒舔干净。
但他不该那么做,一个卑贱的居心叵测的奴仆,他不能让这个奴仆觉得他对他有一丝一点的非分之想。
“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裴清寒将剩下的荷花插在耳畔,微微扬起头,顾盼生姿。
他是有勾引人的资本的,面无表情的清冷样时,就让人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拖他入欲望的地狱。
苏异强迫自己不看他,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他的指尖,真的……好想舔啊……
他冷声:“当然有,跟我来。”
裴清寒抱着一堆苏异的脏衣服,用力的扔进洗衣盆。
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他还从来没给人洗过衣服呢。
倒是苏异,给他洗了很多次衣服。
只是很不巧,被苏异洗过了衣服经常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消失或毁坏。
洗衣服对裴清寒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他蹲下身认认真真的洗了。
苏异是个世家公子,又不做什么事,衣服很干净。
用上皂荚,然后揉搓揉搓就可以了。
洗着洗着,裴清寒从木盆里捞出来一条白色的里裤。
裤子的裆部格外的宽松,能放进去很多东西……
裴清寒的脸色一红,连忙扔了回去。
他这时才注意到这件事,以往苏异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洗到这些贴身衣服的时候会想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想到苏异那个变态的个性,他能做什么,似乎就能想象到了。
这下,裴清寒不只脸红了,他就像一只煮熟的鸭子一样,浑身上下都红透了。
下次不能再让苏异处理他的贴身衣服了。
在床上的时候,苏异就已经够没有下限的了,要是对他的物品还……
论变态,裴清寒还是远远不及苏异。
才洗了一两件衣服,苏异就出现了。
他盯着裴清寒看了一会儿,突然啧了一声:“洗的真差,不用你洗了,跟我走。”
裴清寒擦了擦手,跟了上去,从前面抛来一个东西,裴清寒接住,是一个药瓶。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水泡的发白的手,微怔。
苏异的嘴足够硬,身体却是诚实的,他压根不舍的让裴清寒受苦。
相遇之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裴清寒。
虽然是个变态,但却是个会疼老婆的变态。
裴清寒上前两步,低声道:“谢谢少爷。”
苏异面无表情,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等裴清寒落后看不见他的脸时,才缓缓的勾起唇角。
有人来苏家找苏异去收鬼,裴清寒随伺在身旁。
收鬼的过程很快,苏异的天赋极强,没有一点波折就完成了委托。
跟随过来的其他苏家人,毫无用武之地。
“少年英才,真是了不起。”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走来。
其余人连忙恭敬道:“见过家主。”
苏异微微颔首,倒像他是长辈一样。
苏家主也习惯了苏异的脾气,他的目光只在裴清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
苏家主带着他们去了一个酒楼,包厢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
其中一名女子戴着面纱,露出一双杏眼,对上苏异的目光,害羞的低下头。
这是一场相亲宴。
裴清寒站在苏异的身后,观察这一切。
苏异皱眉,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再放一个椅子。”
小二听话的又放了个椅子,苏异瞥了裴清寒一眼,见他无动于衷,抿了抿唇:“看什么,坐。”
其他人都愣住了,在他们的眼中,裴清寒只是一个下人,哪有下人和主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道理。
苏家主:“苏异,让这小兄弟先出去休息,我们有要事要谈。”
他并没有直接点开裴清寒的身份低贱,而是用了一种温和的方式。
苏异却一点都不顾他的良苦用心。
“他不能够离开我的视线。”又重复了一句让裴清寒坐下。
裴清寒还没动,他便直接伸手握住了裴清寒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
担心裴清寒离开,还握住了他的手。
关键是,这一切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的。
直到这一刻,其他人才正眼瞧了裴清寒,将他当成一个人来看。
但这场面,也有够尴尬的。
苏异的狗不仅仅针对裴清寒,他平等的针对每一个人,不给任何人面子。
偏偏,谁都拿他没办法。
古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因为苏异桀骜不驯,才给他安排“相亲”,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苏异全程都在跟裴清寒讲话,骂他小家子气,不知道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