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裴清寒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殷红的血珠渗出来,艳丽诱人。
男人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迟宴的手指轻轻抹去他嘴唇上的血,手指放进口中,细细的品尝。
“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不要害怕,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伤害你不是吗?”迟宴睁开眼,像是品尝到了极致的美味,瞳孔兴奋得颤抖。
裴清寒执着的要知道一个答案,“你不是迟宴,真正的他去哪里了?”
裴清寒并不在乎真正的迟宴是死是活,但听在现在的迟宴耳朵里,就是裴清寒在乎那个蠢货的证明。
他搂住裴清寒,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勾住他的衣领,轻轻的撩拨着。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被他吞噬的人类,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迟宴”了。
裴清寒抚摸上他的脸,眼神深邃的像是看到了这具皮囊下他真正的样子。
“那能让我看看,你不是迟宴时候的样子吗?”他轻声询问,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他的腰被迟宴用力的勒紧,纤细的腰肢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会被折断。
迟宴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畔,说话的时候,舌头会将他的耳垂卷进去,让他变得湿润黏腻。
“想看我的真实面貌,你不会喜欢的。”迟宴很有自知之明。
裴清寒连接受藤蔓的存在都很勉强,那么真实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喜欢。
“你会害怕,会尖叫,和那些虫子一样露出恶心的表情。不过是你的话,就算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一定很可爱。”
迟宴抚摸着他的脸,他讨厌人类哭的样子,鼻涕眼泪糊一脸,跟个蛤蟆似的。
但他的小宠物不一样,裴清寒是他的东西,理所当然要特殊一些。
他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哭的时候也只是双眼红红的含着眼泪,湿润的眼眸或许还会祈求的看着他。
总之,怎样都是漂亮的。
他的瓷娃娃,完美的没有一点缺陷。
或者说,就算有,他也会将那当成完美的一部分。
“乖,就这样。”迟宴抚摸着他后脑勺,强迫裴清寒接受了藤蔓的存在。
挣扎了这么久,除了脚上的藤蔓越缠越紧之外,没有其他的收获。
迟宴抱着裴清寒出现时,一群人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脑袋自动的转向他们。
在发现裴清寒还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迟宴宣布了接下来的形成,他们要去南方。
他本来不需要给出理由的,但看着裴清寒,还是解释了一番。
“南方比北方的气候更加适宜,自然条件优越,更适合建立基地。”
其他人本就做不了主,也就答应了。
裴清寒的目光闪烁,抓住迟宴的衣服:“你要建立基地?”
迟宴把玩着他的手指,玩味的笑了笑:“是你要建立基地,你难道喜欢在别人掌控的地方生活吗?”
当然不。
无论去到哪个基地,裴清寒都会想方设法的夺权。末世后和末世前的世界并不一样,末世之后没有权利空有能力的异能者,就只是耗材而已。
在丧尸大军来的时候,基地管理者不会上阵,动手的都是高阶异能力者,死的也大多数是异能力者。
虽说有能力的人做的也会更多,但想到那些掌权者在后方什么都不用付出,还是很不爽。
迟宴的眼底猩红,冰冷的唇瓣吻住青年的指尖:“你想要的,我就给你。”
裴清寒觉得有些怪异,但目前除此之外,他也别无选择了。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上路了,他们决定去南方建立基地。
有迟宴在,他们基本没有动手的机会,藤蔓会缠住敌人,迅速的解决掉。
看得多了,众人对迟宴的畏惧更深。这样强大诡异的存在,压根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而且这样的日子比起他们自己生存来说,简直不要太幸福。
就算是怪物,只要能在末世让他们过得舒服,跟随末世也没有关系。
他们在潜移默化之中被驯服,再没有了反抗的念头。
当有人提起偷偷离开的时候,他们会疑惑的看向提议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会更好吗?你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够活下去吗?”
凶残的猛兽在动物园里生活久了,也会失去野性,沉溺于舒适安全的生活中。
裴清寒在一个晚上恍然清醒了过来,现在的他们,不就是动物园里被驯服的动物吗?
还有迟宴,明明刚见面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懂,连怎么吃饭也不会,但后来见面时他说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会说的话。
想的越多,裴清寒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身后贴上来一个人,那人亲吻他的后颈,湿润黏腻的吻不同寻常的冰冷,让裴清寒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明天要渡河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即将要渡的河可不寻常,是一条入海的河流,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离海边也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