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的传闻在魔界传遍了,裴清寒待在这偏僻的山头,都能听到他的传说。
“各大魔王都投降了,不投降不行,那就都得死。”
“听说是虱邪长老扶持魔尊上位的,虱邪长老这是慧眼识魔。”
“虱邪长老把他的儿女都召回去了,是想要献给魔尊吧,他的儿女们可有好多个漂亮的。”
“真羡慕他们,能够侍奉魔尊那样的强者。”
……
“别听他们瞎说,啥都不知道,就乱猜。”莲姬安慰裴清寒。
裴清寒盘腿打坐,在魔界修炼格外的艰难,几乎无法吸收到灵气。
“我不在意。”假如他和祁宴的信任有这么薄弱,他就不会不顾一切跟他来魔界了。
莲姬眨了眨眼睛,神情复杂。
她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她无法信任她的那些情人们,同样他们也不会信任她。
虽然说情人遍布的感觉很幸福,但有时候还是会羡慕裴清寒和祁宴,这样坚定的信任着对方。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祁宴他真的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莲姬知道裴清寒不会告状,熟了之后背地里就称呼祁宴的本名了。
她才不和雏灵一样,一板一眼的。
裴清寒睁开眼睛,湖水反射阳光,映射在他的眼底。
“不会有那么一天发生的。”
“我知道你们情比金坚,所以只是一个假如。”
裴清寒起身:“他会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
莲姬跟在他的身后,茫然的“啊……”了一声。
她怎么知道祁宴会怎么做啊。???.BiQuPai.
这个问题还是被裴清寒绕过去了。
两天之后,裴清寒正在打坐,两条黑龙从远方飞来,拉着一座华丽的轿子。
轿子在裴清寒的跟前停下来,两个壮汉跪在地上,坐他的脚蹬。
莲姬在旁边小小的啧了一声:“这不是……南边的两个魔王吗……”
这辈子,祁宴没有把妖王父子绑来拉车,为了保持逼格,就制造了新的受害者。
祁宴端坐在轿子正中间,一身黑色华服,年轻的面孔没有让他看起来稚嫩,让人感觉他意气风发。
“过来,本座的魔后。”
上辈子,祁宴向仙族求娶裴清寒,是带有羞辱的目的在,所以一开始给的名头就是魔妃,而并非魔后。
后来见到裴清寒,真喜欢上想要改的时候,裴清寒嫌弃仪式复杂。
魔尊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是魔后还是魔妃都没有差别。
裴清寒也不在乎一个名分。
真在乎名分的人,是魔尊。
裴清寒拉住祁宴的手,低声道:“现在是魔尊还是我的阿宴。”
祁宴的眼睛微弯,用力的一把将他拉进怀中,与此同时,轿子四周的帘子垂下,将里面的一切遮住。
他吻在裴清寒的喉结上:“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他眼底的眸色变化,一会儿清纯无辜一会儿又冷酷狂狷。
无论是魔尊还是仙门小徒弟,在裴清寒的面前,都只有一个身份——他的疯狂爱慕者。
这次的仪式远远胜过了上辈子,裴清寒的身上没有戴太多的配饰,他身边站着的祁宴,就是此世最珍贵的瑰宝。
周围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部都是魔族,多到看不到尽头。
满打满算,祁宴也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要日夜不休,加班加点才能够打通魔界。
之前听说的时候,只觉得祁宴厉害,而今见到了,却觉得心疼了。
裴清寒摸上他的眼睛,周围是浓重的黑眼圈。
“怎么一个魔尊,把自己弄的和血汗工厂的工人一样……”
祁宴没听懂裴清寒说的什么意思,他家魔后知识渊博,总能冒出几句他没听话的话,这很正常。
就算是魔尊,也是需要休息的,加班加点在一个月内打穿魔界,除了得到了一对堪比熊猫的黑眼圈,他现在还觉得头晕眼花。
莲姬站在雏灵和虱邪的边上,被这两人吓了一跳。
“你们是攻打魔界还是打黑工?怎么能把自己弄的这么凄惨?”
费解,太费解了。
就算是雏灵,现在也说不出话来了,被迫闭麦。
祁宴打起精神,将象征着魔尊的戒指戴在了裴清寒的拇指上。
“从今往后,我所有的权势荣誉,都与你共享。在这魔界,魔后拥有在魔尊之上的地位。”
他向后退了一步,单膝下跪,让所有人都知道,裴清寒至高无上!
这可不在计划之内,虱邪直接站起身,一不小心气的太着急了,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坑魔啊,他这么费心辅佐,是为了给魔族迎来一个强大的王,不是一个死恋爱脑。
虱邪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却发现更晕了,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后脑勺挨了一个闷棍,咚的一声,趴在地上,真的晕了过去。
雏灵目光缓缓的落在莲姬手中的棍子上,“……我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不,你看见了,这棍子就是我敲的,你不仅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