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场面暧昧,意有所指。
裴清寒一脸天真,“主人的所有愿望,我都会努力去实现的。”
他就不信了,安德雷斯能那么不要脸,还能直接说出来不成。
他这么勇,就是笃定安德雷斯说不出口。
反正,安德雷斯在制造他的时候,可没有给他一丝情感,就连好不容易生出的那一点,也被清除干净了。
他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而这,不正是安德雷斯想要的吗?
裴清寒坦然的注视着安德雷斯,因着他这份态度,空气中旖旎氛围都淡了下去。
安德雷斯放开他,“将东西放下,出去。”
“是。”
裴清寒听话照做,此时的听话却让安德雷斯格外恼火。
但究竟为什么恼火,安德雷斯自己也不清楚。
打开盒子,里面的糕点被做成了精美的图案。
安德雷斯拿起一块兔子图案的,白兔子的眼睛是红豆做的。
他看了会儿,莫名联想到了裴清寒,忽然就笑了一下。
笑容很浅很淡,转瞬即逝。
对一个情绪寡淡到几乎没有的人来说,只是想到裴清寒而已,他就感到开心了。
安德雷斯还没有感觉到不对。
他就像是一只脚陷进沼泽中的人一样,固执的认为还有半边没有事呢。
可在他踏入这片沼泽地时,结局就已经注定。
寂静深夜。
裴清寒哄完几个孩子之后,看了眼实验室,灯还是亮的,安德雷斯还在工作。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脱下衣服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洗身体。
水流在他的肌肤上流淌,安德雷斯情不自禁的产生幻想,那是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裴清寒。
少年昂起头,闭上眼睛,热气让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唇上缀了一滴水珠,饱满圆润。
更像是发生了什么暧昧旖旎的事情,事后的模样。
安德雷斯在别墅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坐在实验室里,就能够知道正在发生的所有事。
他并不是因为裴清寒才安装的,只是最后用在了他的身上而已。
他也不是为了偷看裴清寒。有那么多的监控视频,谁知道随意一点就看到了他呢。
身边漆黑的屏幕上映出安德雷斯的影子,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如同猛兽盯上了他的猎物。
这头猛兽暂时还算清醒,他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沉沦。
可终有一天,他会失控。那是必然的发展,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安德雷斯关上了灯,屋内唯一明亮的就是视频中的裴清寒。
他双手用力的按在桌板上,手背的青筋暴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清寒……”良久,他叫出了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在裴清寒离开的这几天,安德雷斯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他。
就像是发了狂的病人,无论怎么克制也没有用。
差一点,安德雷斯都想用脑机来清除关于裴清寒的记忆了。
而在他痛苦思念裴清寒的时候,他却过的那么开心。
安德雷斯是真的很生气,抓住裴清寒手腕的时候,他盯着青色的血管,一度想要狠狠咬下去,让裴清寒也感受到他的纠结和痛苦。
裴清寒很听话,也很不听话。
他那么聪明,肯定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只是装傻充愣。
在安德雷斯被自己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幕后主使出手了。
这件事稍微转移了一下安德雷斯的注意力,使他还没有彻底崩溃。
“我不是说过了,现在不要去招惹安德雷斯!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他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老者拄着拐杖,气势却一点都不弱。
青年男子跪在下面,神色不服。
“没有家族支撑,安德雷斯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而已,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容忍。祖父不觉得您自己太胆小了吗?”
“孽障,是我把你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者的拐杖重重的打在青年的头上。
“你看看最近的新闻,能够制造出那种怪物,还只是普通研究员吗?安德雷斯要是想你今天死,你就不可能活到明天!”
法伊·拜兹觉得祖父说的太过分了,安德雷斯哪有那么厉害。
人老了,果然就会变得胆小。
法伊的头被砸破,包了好几圈绷带,骂骂咧咧的让人送几个女人过来,找找乐子。
外面的人刚走,他就觉得头痛难忍。刚刚包扎过的地方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一样。
他忍不住摘下绷带,凑到镜子面前一看。
“啊——”
上百只蛆虫正在他的伤口处蠕动!
保安推开门,只见法伊·拜兹倒在地上,手指还在扣着额头上的伤口,脑浆流了一地。
必死无疑了。
老者接到消息后,叹了口气。
“死了那就埋了吧。”语气平静,好像那并不是他宠爱的孙儿。
这么一个蠢货,也的确不值得他在意。
算来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