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声色犬马的酒吧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正在向一个银色长发男子搭讪。
银发男人戴着帽子,帽檐被压的很低,从线条流畅的下颌角,依稀可以看出长相应该很精致。
他自带氛围感,一坐在那里,就将整个酒吧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的工作不错,工资足够供得起两个人锦衣玉食,只要你愿意,我会养着你……”西装男说的口干舌燥,银发男也没有抬头看他。
这个情况很显然就是他单相思了,体面人这时候都应该选择放弃,自觉离开。
可西装男不愿意放弃,裴清寒真的太吸引他了。
“抱歉,我来晚了,久等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西装男一愣,看见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俯身,吻了吻裴清寒的下巴。
帽檐下,裴清寒的唇角扬了扬,看得西装男双眼发直。
安德雷斯瞥了眼不舍离去的西装男,眼神冰冷:“你还要看我的老婆到什么时候?”
男人被吓了一跳,不敢纠缠。
裴清寒挠了挠安德雷斯的下巴,哄猫儿似的。
“别吓唬人家,他又没做过分的事情。”
就算裴清寒不搭理他,也只是努力的介绍自己的优势,是个真诚有礼貌的人。
安德雷斯咬住裴清寒的手指,“你替别人说话。”
他委屈了,不高兴了。
裴清寒摸了摸他的虎牙,“哼,我都没介意你那个未婚妻,这才哪到哪,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抬了抬帽子,冰蓝色的眼睛如同顶级蓝宝石,熠熠生辉。
耳边,传来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应该是有人的酒杯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提到这个,安德雷斯有些心虚。
所谓未婚妻,可不是他自己找的,他根本不承认,见都没见过。
安以伦为了更好控制他,单方面向外宣布的。
三年过去,安以伦更老了,半只脚踏进棺材里,还是对权势不肯放手。
安德雷斯太强,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这个未婚妻,只是手段之一,偏偏就成了裴清寒和安德雷斯生气的点。
安德雷斯对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感到了厌烦,弄死安以伦的念头愈发强烈。
事情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安以伦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必要。
高档情侣酒店,空气中散发着微醺的香气,安德雷斯倒下一杯红酒,推开了浴室的门。
裴清寒仰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后背,烟雾缭绕,遮住了关键部位。
安德雷斯的身体发烫,鼻腔发热,端着红酒上前。
一不小心把红酒倾倒,从裴清寒的肩膀滑下。
红色的液体在白皙的肌肤上流淌,这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
裴清寒眼眸垂下,睨了安德雷斯一眼。
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在嘲讽安德雷斯这拙劣的演技。
他的相貌清冷,这样笑的时候便有格外强烈的疏离感。
哪怕他们离得这么近,毫无遮挡,安德雷斯依旧会恐慌。
他亲手将裴清寒制造出来,又将自己变成了他的造物的囚徒。
“清寒,我真的……好想要你。”
三年了,安德雷斯在裴清寒的身边三年了,做裴清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犬整整三年。
裴清寒抬了抬眼,水雾弥漫,冰蓝色的眼眸愈发显得漂亮。
“还没处理干净身边的事情,你没资格要我。”
他的手指在安德雷斯的心口上转圈圈,放肆纵意的勾引后者,却又不给他品尝的机会。
撩得他心口燎原,不能自抑。
裴清寒靠上安德雷斯的肩膀,睫毛眨了眨:“亲爱的,我看好你哦,加油。”
随后,就毫不留情的将安德雷斯赶了出去。
安德雷斯贴在门上,听着里面水流的哗哗声……
一句亲爱的,让安德雷斯一晚上没睡。
裴清寒就在他的面前留了个钩子,告诉他怎么做就能够得到,那件事不是无法做到又不是那么简单。
就这么钓着安德雷斯。
系统提醒裴清寒:“憋的太久了,会出事的。”
像安德雷斯这样习惯控制自己欲望的人,放开了之后远比那些纵情声色的人更加恐怖。
裴清寒撩了撩头发,“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还会怕?”
系统:“……宿主你的确是见多识广。”
裴清寒:“总觉得你不像在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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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安以伦真想要和裴清寒学习一下怎么驯安德雷斯。..
他长了安德雷斯几十岁,却完全控制不住他,特别是近来,随着身体的衰老,越来越觉得安德雷斯会成为一头弑主的猛兽。
“阿宣,安德雷斯是我的孙子,你是我从孤儿院里接回来,最喜欢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是。”容貌秀美,雌雄莫辨的少年乖巧的回。
安以伦看着他的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