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他说着,又很坦然地怂了个肩,“不过我跟闻池故的关系并不好,听说你有脸盲症,是真的吗?”
宋征玉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向闻萍:“我不想回答你。”
就连拒绝别人,也都满是认真。
闻萍脸上的笑意更大了,“真的有脸盲症啊,那如果我等会再来找你,你会认出我来吗?”
他问的问题其实是很不礼貌的,宋征玉觉得他好像听不懂自己的话,一直在他耳朵边问东问西的,好烦。
可他苦恼的模样看在闻萍眼里,满是兴味。从闻池故回到闻家开始,手段雷霆,到现在闻家差不多都在他的掌控下了,闻萍还从没见过对方跟谁亲近过。闻池故性子高傲,可在跟这位小少爷说话的时候,却是主动弯了腰,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处处都是迁就。
这位宋家小少爷,有什么特别之处?闻萍看宋征玉想要摆脱自己的样子,嘴角笑容加深。
聚会是在闻家举办的,但真正参加的人只有闻萍一个。
主宅三楼,闻尧听着秘书汇报来人信息,半躺在椅子上,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看上去老了很多,右手撑在拐杖上,仔细看竟控制不住地一直在微微发抖。
“还有宋明垣跟宋家的小少爷,宋征玉。”
宋征玉的名字在一众来者当中显得十分突兀,但也并不值得让闻尧这样分量的人过多注意,秘书很快又介绍到下一个人身上去了。
“闻萍少爷也在下面,要去把他请上来吗?”
“不用,你出去吧。”
“好的。”
闻尧在秘书离开以后,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由窗玻璃朝外看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为了闻家,趁他还没死,他要把闻池故磨练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当然,如果这把刀实际上不堪重用,那么他也随时可以放弃。
距离主宅稍远的一幢楼里,闻裘听说闻池故今天在闻家办了一场私人聚会,恨得把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碎。主宅代表的是闻家的权威,向来不会用来招待客人,闻池故能如此,必然是闻尧同意了的。
一个在外面长大的野孩子,他凭什么?闻裘甚至恨起了自己的父亲闻苒,丢都丢了,当初为什么不做得更干净一点,把对方掐死?真是没用的废物!
闻裘看不上闻苒,更看不上自己的亲生母亲,潘锦心多好啊,优雅知性,要是他继承了闻家,潘家也能在背后助点力。
可那个女人实在太心狠了,他好歹是对方一手养大的,发现真相那天,他都已经跪在地上那么地哀求她了,对方也不为所动。
该死该死该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闻裘面目狰狞,双目赤红,他看着手中曾经幸福美满的全家福,拿着砸碎的相框玻璃,划烂了闻苒跟潘锦心两个人的脸。他的手都被玻璃割破流血了,可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快意。
总有一天,他也要这么划烂闻池故的脸。
宋征玉为了摆脱闻萍没完没了的追问,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面的小花园。
花园比宋家要大,还有一片小树林,但景致比不上宋家。宋家花园每天都会让人精心打理,就连里面种的花,都是宋征玉喜欢的。
他不想回去前厅,反正宋明垣发现他不见了会来找他的。
宋征玉干脆就准备在花园里找个地方坐下待着,谁知这个时候,意外陡生,他被人从后面捂了嘴,搂住了腰,拉着一直倒退。脚上穿的一只鞋子在这个过程中掉下来了,宋征玉被人半拖半搂地带到了一颗大树底下,树枝繁密,牢牢遮住了他的身影,灼|热的呼吸朝颈脖喷洒而来,亲吻着他的皮肤,近乎舔|舐。
“唔!”宋征玉拼命想要挣扎,却犹如蚍蜉撼树,搂着他的人的力气太大了,他连动都动不了,而身体却一直被对方各种碰触着,捂着他嘴的那只手让他仰起了头,树影浓密,他看不清究竟是谁在作乱,只看到对方乌黑柔顺的短发,肚子上猛地贴过来一抹冰凉,对方像是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逐渐的,里头的衬衣越发不成样子,惊慌、害怕,手掌与吻的刺激,让宋征玉流泪不止。
来人感觉到他的眼泪,不仅没有停,反而愈发兴奋,连呼吸都重了许多。
他竟然将宋征玉的后脑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在上面反复停留。手已经没有在捂宋征玉的嘴了,但对方完全不知道要高喊求救,只是一味地哭,他被吓坏了。
从远处看过去,宋征玉此刻简直充满美丽与脆弱,像一支不胜风霜的娇花。
让人想要采摘,再摧毁。
闻池故说是要去陪其他客人,但一直距离宋征玉不远,看到他往花园的方向走,便跟了过来,没想到又撞见了这一幕。他站在树旁,以宋征玉跟那人的角度,并不能看到他。
他的记忆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亲宋征玉的人不是对方当初带回宋家的那个。
闻池故远远地看着宋征玉挣扎,抬脚要走过去,却在下一刻看到宋征玉停止了动静,连哭声都渐低,距离有点远,声音本来听得就勉强,宋征玉放轻了以后,闻池故的耳边就只剩下了树叶沙沙。
宋征玉似乎在跟那个人说话,但身后的人依旧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