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地映出了点痕迹。周洛将他向后拖的时候太用力了,宋征玉整个腰上都横亘了一片青紫。
“药擦了吗?”
宋征玉的裤子将将拉到腿弯,闻言疑惑抬头,什么药?
闻池故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在宋征玉剩下的衣服里看到了被放在一边的药膏,拿起来放到了更明显的地方。要多亏宋明垣之前跟他说的话,家里才会备了伤药膏,宋征玉皮肤又嫩,一般的药膏擦上去恐怕会让他不舒服。
“侍者说你身上还受了伤。”
宋征玉这时已经将裤子全部穿好了,他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自己的领口。
随即脸就被闻池故的手挑起,他带有审视的目光在他的脸颊上一寸寸地巡查着,宋征玉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嘲讽意味:“捂了脖子有什么用,脸上也都是。”
“……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闻池故收了手,把领带夹别在了宋征玉的领带上,让对方穿好外套后走了两步,“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宋征玉又抬手抬脚了一下,“尺寸很合适。”
“正好,玉玉过两天就不用再特地来试衣服了。”
宋征玉又觉得对方在讽刺自己了,可抬头看向闻池故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无任何不妥。
“我要擦药了,你出去吧。”
“擦好药后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再出来,不然的话,你哥哥要是问起来,我也没办法跟他交代自个儿的宝贝弟弟身上怎么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多伤痕。”
“还有,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扣子扣好了。”
他越是说,宋征玉就越是觉得脸热。
“我知道了。”
“那个人是谁?”
莫名的,宋征玉听到闻池故这么问自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大概是看他许久没有说话,以为他不愿意说。
房间里很安静,以闻家的傲慢来说,就算是允许闻池故在主宅开派对,也不可能会让人提前安排这么一个面面俱到的休息室。就好像他们知道,有人会需要一样。
宋征玉对着镜子,给自己的下巴、脖子还有肩膀上擦了药,并没有想到这些细节问题。他自己涂药过于潦草,衬衫夹好不容易夹好了,腰上的就没有再动。
下巴上的痕迹最轻,擦过药,又在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便看不见了。
至于脖子上的,只要把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也就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宋征玉在一切收拾妥当后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他以为是闻池故没有离开。
“我不能在这里吗?”闻萍有些轻佻地挑了挑眉,小少爷生得漂亮,这种过分正式的衣服也被他压得只剩秾丽,“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宋征玉口吻奇怪,闻萍却听出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闻池故。他看到对方进来过,果然,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闻萍没有解释,而是又顺着宋征玉的话道:“刚才说过了,难道就不能再说一遍吗?”
他来这里的确是为了宋征玉,不过发现对方的脸盲症这么严重后,又有了别的打算。
闻萍面上不显,一只胳膊撑在栏杆上问道:“要去前面了吗?”
“嗯。”
“那你去吧。”
“你不去吗?”
“我拿个东西,等会儿就去。”
“哦,我先走了。”
双方道过别,宋征玉就去了前厅。
他从派对上离开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按照宋明垣的性格,早就该担心地过来找他才是,可一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动静。
宋征玉看不清楚人,拿了手机打算拨通宋明垣的电话。
他的手机号码有一段的“8”,很好记,电话刚响了两声,宋明垣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玉玉睡好了吗?”
宋明垣身边还跟了闻池故,双方在这场派对上看起来主客尽欢。
闻池故在宋征玉回答前开口:“宋小少爷天真烂漫,有时间的话,希望宋大少能多带令弟过来走动。”
闻池故在让侍者送衣服的时候,就过来跟宋明垣打了招呼,说是宋征玉累了,在房间休息。
宋明垣没有怀疑,而且他跟闻池故现在是合作关系,对方也不需要骗自己。
闻池故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在场其余人也都听到了。他们的视线在对方和宋征玉的脸上来回移动,像闻池故这样的人,说的话都代表了一层含义。
众人心中想着,恐怕宋家跟闻家要好事将近了。有了宋家这一助力,那些原本还摇摆不定的人也渐渐下了决定。
宋征玉被宋明垣的话问得稀里糊涂,好在对方也不是非要听到他的回答,他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回去听到宋明垣说他跟闻池故后来一直待在一起,宋征玉不禁疑惑,那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碰到的人又是谁?而且他把对方当成闻池故,为什么那个人也不解释?
宋明垣得知这件事,轻松的表情被严肃取而代之。
“我会跟闻池故那边打声招呼,玉玉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