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暇虽然先走了, 但也跟这里的人打过招呼,宋征玉所有的消费都记在他这里。明显是有为他考虑到现在再回到戴景住那里,不太合适。
年长者的经历让他们在为人处世上面, 不需要过多斟酌,就能将对别人的考虑做得很好。
没有戴景住那些人在身边,宋征玉觉得这里还挺舒服的, 也就没有急着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白适宴的电话,对方问他在哪里。
“怎么不在家,去外面玩了吗?”
白适宴已经尽可能地平复下心情了,可任谁在得知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达成那样的合约,也不会无动于衷。
之前宋征玉说戴景住欺负自己, 白适宴也只是以为对方仗着钱势,逼着宋征玉做不高兴的事。
谁能想到仔细打听以后, 还能发现这样的内情?
在白适宴看来,宋征玉的生活不需要为了温饱而担心, 根本没有理由去签一份含有羞辱性质的包养合同。要么, 是他真的喜欢戴景住, 所以想要借此机会跟对方在一起, 要么,就是戴景住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才让宋征玉不得不答应。
看宋征玉对戴景住的情形, 每次提到对方也满是不情愿,就知道第一个可能根本就不成立。
在公司知道这件事以后,白适宴差点没砸了手头所有的东西。他上次就应该问清楚戴景住究竟对宋征玉做了什么事情,小玉哭得那么伤心,说不定就是在向他求救, 只是戴景住那边威逼利诱,他又不敢说出来。
偏偏他自以为是的体贴!
白适宴一路上懊悔非常,要是他早点弄清楚,说不定就能让小玉早点脱离戴景住那样的人。
在回家发现宋征玉出门了以后,他更是第一时间想到可能是戴景住带他离开的。他们签订了那样的一份协议,就算上一次他赶走了戴景住又怎么样?对方照样还是可以以此来威胁宋征玉。
想到这里,白适宴顿时捏紧了拳头,重重地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桌面很快就留下了一抹血渍,白适宴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又拿出手机给宋征玉打了个电话。
宋征玉只能感觉到白适宴的状态有点不对,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跟对方说了一声自己在名山文庄以后,问道:“白哥,你怎么了?”
情绪太过外泄,连一向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
白适宴调整了一下呼吸,想要安慰宋征玉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在进去宋征玉的房间,发现那张名山文庄的贵宾卡还好好地躺在抽屉里时,嗓子顿时变得又干又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征玉没有用薛暇给他的那张卡,谁带他去的那里,已经不言而喻。
“小玉,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宋征玉还想再问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宋征玉想要拨回去,就见白适宴那边发了条信息过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太累了,回家看你不在,又很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小玉是一个人在名山文庄吗,还是跟朋友在一起?】
白适宴其实很少会这样直接地去问宋征玉在什么地方,以及跟谁在一起的这种细节。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着痕迹地就将自己要知道的信息了解清楚了。
只不过宋征玉平时也没有注意,这时候就算是觉得白适宴的问题有点多,但也还是一条一条地回复了对方。
【刚才不是一个人,现在是一个人了,没有跟朋友在一起。】
收到宋征玉的回复时,白适宴已经不在家里了。与此同时,抽屉里那张名山文庄的贵宾卡也不见了。
下午三点,宋征玉玩够了准备回去,名山文庄的侍者在问清楚了他的地址以后,还帮他提前叫好了一辆车。宋征玉的车子离开名山文庄的时候,恰好跟白适宴的那辆车擦肩而过。
白适宴用那张卡进去了名山文庄,不过他并没有打听宋征玉在什么地方,要是直接说自己要找戴景住。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名山文庄的人让白适宴稍等,等跟戴景住沟通好以后,就给两个人安排了见面。
其实宋征玉前脚离开了名山文庄,戴景住后脚就收到了消息。他本来也想要紧跟着离开,可伊凡还在这里。
两个人依旧互相防备着,不肯让对方有单独接触到宋征玉的机会。
宋征玉心软/宋征玉懵懂,伊凡跟戴景住心里都清楚,要是被对方率先接近了宋征玉,要么是戴景住将宋征玉哄回来了,要么就是被伊凡说得再也不肯靠近戴景住。
因此在白适宴到来之前,他们始终维持着那种对峙的状态。
这一局面让夏先町等人看得,更是摸不着头脑。
戴景住对宋征玉是真心的这件事就已经够让他们惊讶的了,现在对方还为了宋征玉,跟伊凡吵起来了。他们在台球室那边听说了这个消息时,都不敢相信,谁不知道戴景住以前为了伊凡那痴情劲,结果怎么一转头就闹翻了?
听那些原本就在咖啡厅里的人说,替身这件事还是伊凡揭穿的。
不过目的并不是为了戴景住,而是宋征玉。
夏先町他们赶到这里的